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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地盘屹在盆内,皮裂枯状的枝丫集束着纹裂。左右几向的扭曲张扬着裂缝,没有一点往上长的意思,而是向下向旁延伸,躯干弯弯曲曲或前或后如山弯延绵。枝的未梢终端却是郁郁葱葱。长细的叶儿呈窄状,干净清晰,绿意盎然,有些夸张地摆放在我的书房。
这是一盆罗汉松。
虎年的晚秋,游上海世博后回穗时,取道去浙江林学院看望在园林学院任教的老友王欣博士,道别时,王教授送我这盆罗汉松。
对花花草草,我一向无心喜爱,一没时间去侍弄,再说也没种花养草的经验,很怕伤害那些美好的生命。把那盆罗汉松抱回家,就随意放在客厅,平时轻洒少许清水,也没特别兴趣去护养了。
一日有友登门叙旧,入厅坐下,一眼看见那盆罗汉松,直赞不已,并告诉我,这是日本的罗汉松,属珍珠型,价值不菲呀!
我纯属那种极俗极凡的庸人吧,听知价值不菲,我立马精神起来,当即致电远在浙江临安的王教授,电话里只呵呵的一句:你没把它仍掉就好。
打那以后,我开始留心起罗汉松来。
深冬,应邀去成都参加红袖添香文学年会,有幸参观成都苗夫现代苗木科技园。满园的千百种花木中,我被造型神奇的苗夫罗汉松惊憾。
罗汉松又名罗汉杉、常绿乔木,是松树的一种,有雌雄之分,种牝大于种籽,成熟呈红色,加上绿色的种籽,好似光头的和尚穿着红色僧袍,高可达18米。有长青罗汉杉、土杉、金钱松、仙柏、罗汉柏等多个品种,园艺师一般会把罗汉松修剪以保持低矮,叶互生,以螺旋形状排列,园艺称之为造型。
中国的华南地区和香港一带,罗汉松最多。但是,由于历史原因,树龄足够老的大型罗汉松在中国数量寥寥无几,大规格的罗汉松绿化苗数量极为有限。作为慢生树种的罗汉松,本身不可快速复制,现有的数量远远满足不了庭院绿化与高档住宅景观的需求,尤其是大规格造型优美的罗汉松更是一树难求。
然而,在苗夫现代苗木科技园,我却看到众多数量的大规格造型罗汉松。
站在一株株一盆盆造型奇异,壮观美丽的罗汉松前,我几乎是惊异得口瞪目呆。
眼前的苗夫造型罗汉松,树景伟岸如圣者,叶片有型,枝条虬劲,表现出一种大丈夫的能屈能伸。树冠蓄养精锐,豪放、大气。条状披针形叶子,布控有方,干净利落,恰到好处地与刚毅劲健的主干“合璧”使主干基部略中偏左处的根盘和右边的根盘形成“悬足”之势,那挺拔、伟岸、静穆、尊严的树相,俨然有一种“站如松”的罗汉风流。主枝像一位行走于天地间的圣者,正领着云朵前行。那些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枝条,无恣肆,不骄横,既抖擞又安闲,呈现生命另一种状态的平静。
放眼苗夫苗木园区,远观一排排罗汉松,树姿葱翠秀雅,苍古矫健,在仓芒的深冬叶色依然鲜绿,苍绿高洁。附以万花千木中,格外抢眼,优雅而别致。
我挪不动我的脚步了,在苗夫罗汉松前。都说罗汉松造型需要五十年,修枝还需十年。苗夫造型罗汉松高超的艺术表现手法,怕是要惊叹我的一生。
去过龙虎山的人,如果留心,在天师府的“万法宗坛”院内,有两棵千年罗汉松。一雄一雌,并肩而立,树高约30米,树干直径约1.5米,三个人合抱有余。树身如虬龙缠绕,枝叶蔽日满院,郁郁葱葱。古松极目天外,雄视千古。那是我见过的最大岁月最久的一棵罗汉松。
那傲身在华樟丛里的千年罗汉松,是大自然的馈赐。而苗夫的造型罗汉松,却是苗夫人智慧和心血。
一棵地径cm8的造型罗汉松,一般的品种价格都在千元,我不知道苗夫园区有多少棵罗汉松。但我知道一句俗话说:“家有罗汉松一世不会穷”一直以来罗汉松都被人们称为富贵树而被广泛地种植,有花园的会种上几大棵,没花园的会在客厅摆上一两小盆。可是,苗夫的造型罗汉松,却不是能随随便便就可以种植出来的。
走出苗夫现代苗木园区,我突兀地生出许多依依不舍来。凛冽蓉城郊区的寒风,把回城一路公路两旁的水杉早已吹的只剩枯干萧杀的树枝,连一片绿色的叶子都无处可寻。我在瑟瑟中无限留恋苗夫罗汉松成片的绿来。
现代城市森林是钢筋水泥的缩影,拥有一个休闲的花园是许多普通人的梦想,当越来越多的私家花园悄然兴起,苗夫罗汉松的神韵般的绿,一定会温暖人们梦想里的追寻。
中国文化有“长寿安康”、“守财吉祥”的渊源,清雅挺拔,自有一股雄浑苍劲傲人气势的苗夫罗汉松,契合在华夏文化的寓意里,我也许无法追求高品位的庭院美丽生活,一株罗汉松,将为我平凡的日子添上“园式物语”神来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