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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朴园: (见鲁妈,四凤在一起,惊)啊,你,你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你们都在这里?
媚娘: (拉四凤向朴园)这是你的媳妇,你见见。(指朴园向四凤)叫他爸爸!
朴园: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媚娘: (痛苦地)青蛙,你说,你说句话啊,我不怕,我早已忘了我自己。我忍了多少年了,我在这个地方,早已经叫你父亲压死了,闷死了。直到我在qq里遇见了他(指青蛙),我把我整个的人都给了他,可是他现在又不要我了。我是见着青蛙又活了的女人啊!
青蛙: 你,你在胡说什么?爸,她疯了,这个女人真的疯了。
媚娘: 胡说!我没有疯,你们不要以为我说胡话。如果我们没有见面,如果我们只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如果那天不是你(揩眼泪,哀痛地)不要学你的父亲。没有疯--我没有疯!我要你说,我要你告诉他们。
青蛙: (狠狠地)你叫我说什么?我看你上楼睡去吧。
媚娘: (冷笑)你不要装!你告诉他们,我并不是你的后母。
(大家俱惊,略顿。)
媚娘: (不顾地)告诉他们,告诉四凤,告诉她!
四凤: (忍不住)妈呀!(投入鲁妈怀)
青蛙: (望着父亲,转向媚娘)你这是何苦!过去的事你何必说呢?
媚娘: (报复地)跟你父亲一样的虚伪,你这虚伪的东西,你记着,是你欺骗了我,欺骗了你弟弟,欺骗了四凤,欺骗了你的父亲!
青蛙: (愤怒)你胡说,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欺骗他们!父亲是个好人,父亲一生是有道德的,
媚娘: 哼,其实你跟你父亲一样,你就是你父亲不知跟哪个网友生出来的孽种。
朴园: 够了,都给我闭嘴。(对门外喊),快去叫克大夫,她疯了。
媚娘: 青,过来!当着你父亲,过来,跟这个妈叩头。
青蛙: (难堪)媚娘,你 (转向父亲)爸爸,我,我
朴园: (明白地)怎么?(向鲁妈)侍萍,你到底还是回来了,你跟他们说了?
媚娘: (惊)什么?
鲁妈: (慌)不,不,您弄错了。
朴园: (悔恨地)侍萍,我想你也会回来的。(对青)过来!当着大家的面,给这个妈叩头。
鲁妈: 不,不!(低头)啊!天!
媚娘: (惊愕地)侍萍?什么,她是侍萍?她就是那个照片里的人?那个网友?
朴园: (嗯。(烦厌地)媚娘,你不必再故意地问我,她就是青蛙的母亲,三十年前死了的。不过,三十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转向鲁妈)那天我要跟你说的,可是你却匆匆地跑掉了。其实青蛙他,他是
媚娘: 天哪!(惊愕)
(半晌。四凤苦闷地叫了一声,看着她的母亲,鲁妈苦痛地低着头。青蛙脑筋昏乱,迷惑地望着父亲同鲁妈。媚娘掩面而泣。)
朴园: (沉痛地)青蛙,你过来。你的母亲并没有死,她还在世上。
青蛙: (半狂地)不是她!爸,您告诉我,不是她!
朴园: (严厉地)混帐!青蛙,不许胡说。她没有什么好身世,也是你的母亲。
青蛙: (痛苦万分)哦,爸!
朴园: (尊严地)不要以为你跟四凤同母,觉得脸上不好看,就忘了人伦天性。
四凤: (向母)哦,妈!(痛苦地)
朴园: (沉重地)青蛙,你原谅我。我一生做错了很多事。唯有这件事最让我痛苦。我万没有想到她今天还在,今天找到这儿。我想这只能说是天命。
(向鲁妈叹口气)我老了,现在你既然来了,我想青蛙是个孝顺孩子,他会好好地侍奉你。我对不起你的地方,他会补上的。
青蛙: (向鲁妈)您您是我的
鲁妈: (不自主地)青(回头抽咽)
朴园: 跪下,青蛙!不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是你的母亲 。
四凤: (昏乱地)妈,这不会是真的。
鲁妈: (不语,抽咽)
媚娘: (转向青蛙,悔恨地)青蛙,我,我万想不到是是这样,青蛙
青蛙: (怪笑,向朴)父亲!(怪笑,向鲁妈)母亲!(看四凤,指她)你
四凤: (与青蛙相视怪笑,忽然忍不住)啊,天!(由中门跑下,青蛙扑在沙发上,鲁妈死气沉沉地立着。)
媚娘: (急喊)四凤!四凤!(转向冲)冲儿,她的样子不大对,你赶快出去看她。
(冲由中门下,喊四凤。)
第六幕
朴园: (至青蛙前)青蛙,这是怎么回事?
青蛙: (突然)爸,你不该生我!(跑,由饭厅下)。
鲁妈: (对朴园)他们他们两个已经有了有了孩子。(掩面而泣)
媚娘: (震惊)天啊,怎么会是这样?
(远处听见冲儿的惨叫声,四凤狂呼“二少爷,二少爷”)
鲁妈: 四凤,你怎么啦!(急跑出去)
媚娘: (忽然)啊!(朴园呆立不动,媚娘狂喊跑出)我的孩子,我的冲儿!
朴园: (急走至窗前拉开窗幕,颤声)怎么?怎么了?
(几分钟后,仆人由中门跑上。)
仆人: (喘)老爷!
朴园: 快说,怎么啦?
仆人: (急不成声)二少爷他他死了
朴园: (急)四凤呢?
仆人: 差差一点也也死了。
朴园: (颤声)你是说?不,不,怎么?
仆人: 二少爷碰着那条走电的电线。四凤要拉他,突然滑倒了,所以没电着。
朴园: (几乎晕倒)我的儿啊!
(四凤被人搀扶地走了进来。)
四凤: (悲伤地)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不是我呀?二少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呀!我没脸活在这个世上,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吧,(欲冲向外边,被众人拦住)
(此刻,青蛙由饭厅出,颜色苍白,但是神气沉静的。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手微颤,慢慢走进右边书房。)
(片刻,书房发出“砰”的一声枪响,与此同时,楼上也同样“砰”的一声,内死一般的静默。)
青蛙: (由书房走出,疑惑地)为什么没有子弹?(醒悟,急奔楼上)媚娘!媚娘
(半个月以后,客厅)
四凤: 妈,我跟青蛙说好了,等这里安排好了,就带您去深圳。
鲁妈: 好吧,妈先回乡下去,妈不在身边,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青蛙: 放心吧,鲁,妈妈,我会照顾好她的。
鲁妈 孩子,虽然你不是我那个亲生的儿子,可是从一开始,我就把你当我自己的儿子看待。要不是你跟四凤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恐怕老爷还要瞒我一辈子呢。现在我明白了,他这样做是怕我伤心。只可怜,我那个苦命的儿啊,小小年纪就病死了。(用衣袖擦眼睛)
青蛙: 您放心吧,我就是您的亲生儿子,我会好好的伺候您、孝敬您的。
(二人送鲁妈出去。舞台渐暗,幕落。)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