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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熙寒进来时就看到涟漪将自己包的像个虫蛹,他褪下外套脱了鞋子:“想什么呢,把被子松开。”
涟漪怔怔的将被子松开,那人进了被子将她禁锢在怀里,涟漪闻着他的味道羞涩欢喜:“本王看到书桌上的字,还在练?”
“嗯,整天没事就用练字打发时间,你觉得比起之前我现在的字有进步吗?”涟漪献宝的问
男人笑声低沉,涟漪听着像嘲笑:“比起以前,倒是有进步。”
涟漪抬头看唐熙寒,他这话说的不错,宛柔那么高眼界的人也说她进步颇大。
“摸什么?”那人低头皱眉看她
他身材精壮,肌肤光滑,透过料子可以摸到胳膊上一条明显的棱形,那条口子滑的极深,留下疤理所当然,那日他说柳柏纪没醒,柳仕凯便不会怀疑他,而如今柳柏纪早已经醒了,依旧风平浪静。
柳仕凯大寿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于她,他又抱着何种态度,她没有问。
“昨天就让你摸了,今天我要都摸回来。”涟漪龇牙,说着便上下其手,那人抓住她不安分的爪子
“就算爱妃再饥渴也要等两天,你身体没有痊愈,本王怕你受不住。”那人邪肆的笑脸近在眼前,嘴上说着不碰她,却已掀开她的衣襟,大手探了进去。
涟漪觉得她的行为很有可能导致擦枪走火,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忙将衣襟拉好,那人却不放过她,似是为了方便,将她的身子轻松一转,她便背对着禁锢在他的华丽,一双修长的大手附在她发育良好的胸蕾上,肆意玩弄搓捻
涟漪被他弄得心猿意马,沸腾的血液就要冲破血管,她扭捏着要拉开他邪恶的手,那人厚重的气息吞在她的脖子上:“只要一会儿便好,乖乖的不要动。”
涟漪的每一个细胞就像过电一般,全身酥软的不成体统,说出的话也有气无力:“唐熙熙你太过分了。”
那人温柔之极,顾忌她身体不好,并没有怎么折腾她,时间过得很慢,只感觉身上的热浪在慢慢消散,那人听着她紊乱的气息久久停不下来,若是再不放过她便可能有窒息的危险,给她盖好被子搂进怀里,没有继续动作、
涟漪松了口气,脑子渐渐清明起来,突然想到了她一院子的下人,偎在他怀里,尽量平声和气:“今天怎么是海棠来我这,怎么不见我的丫鬟?”
“本王让祝柯给你配置了些新人,这几日让海棠带着好好学学规矩。”那人语气淡漠,声音微冷
涟漪一听炸毛了,激动的坐起来问:“为什么要把我的人换了?”
那人墨眸并无丝毫表情,自然而然的将她带进被子里道:“小心着凉。”
涟漪靠在他精壮的胸膛,安静的等待他的回复,那人语气淡漠,声音薄凉:“连主子也能伺候的丢了,本王要他们何用,没有将他们赐死,本王也是看在爱妃的面子上。”
涟漪心中一怔,因为她出府逗留,他便将她整个院子的下人都换了,若不是她,他还会杀死他们吗?
唐熙寒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吗?视生命为草介?
耳边是那人沉稳有力的心脏声:“我一直都不愿意他们跟着的,那件事并不能怪他们,他们只是听了我的话。”
“下人应该听主子的话,可若是主次不分,将主子置于危险之地,他们便没了存在的意义。“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他眼睑微敛、
他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眸子上,手抚过她毛茸茸的长发:“你是本王的侧妃,穿着不要太简朴,否则该让人说本王偏袒了。“
蒹葭总是华服加身,傅粉施朱,不论何时都礼仪有加,反观她总是穿着随便…….
“好,我以后会注意的。“涟漪低低的答了一句,不漏痕迹的躲开头上的手
她笑看着他问:“既然你把那些人都踢了,我想再加三个人进来行吗?“
他要给她换血,她不做多余计较,伊人轩里原来的下人她并不熟悉,再换些新的进来也没差,只是,她不能没了宛柔,兰芙虽是后来跟着她的,却是个心思纯真的女孩,还有卖栗子的廖大爷,当初是她将他留下,若是因此害了他,她良心会遭谴责。
“想要你的贴身侍婢回来也可理解,明日和祝柯说一声便是。”那人似乎已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提前堵住她的嘴。
涟漪心里怪怪的,唐熙寒靠在床桅杆上,慵懒邪肆,闲闲的看着她怀疑的看他,沉沉一笑:“爱妃怎么这般看本王?”
她身体被一勾,涟漪一头撞进他坚实的胸膛,她任命的卧着,额头被敲了一下,涟漪摸摸阵痛的额头,她报复心顿升,将冰凉的两只脚夹进他的小腿,撅嘴翻白眼:“么事。”
那人似乎被她逗乐了,将她的脚夹的紧了紧,薄唇勾起,绽着邪肆的笑:“身上还烫着,睡会。”
她的感冒还没好,加上昨天晚上劳累过度,直到凌晨才睡着,从起床起就感觉晕晕乎乎的。
外面有人敲门,送药的下人把药端进来,唐熙寒硬将她吵醒,喝了药才能睡,他的眼神如此犀利,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涟漪认命,那人将蜜饯放到床头柜上。
“你身上凉凉的,多盖点。”涟漪将被子盖在他精壮的肚子上,除了她抱住的胳膊暖暖的,他身上一片冰凉。
“雁门郡是冰寒之地,住的时间长了血也是凉的,哪里会怕冷。”唐熙寒的唇角是薄薄的自嘲。
霎时,只觉一阵风,被子捂住他的脸,一具软乎乎的身体贴在身上,她声音糯糯:“没事,有我呢。”
唐熙寒揭开被子,涟漪像只考拉一样挂在他的身上,手抚上她毛茸茸头,薄唇上扬:“大言不惭。”
那日之后,唐熙寒每日宿在伊人轩,她每日睡醒时已是傍晚,刚吃完饭补充了体力,那人便又领着他的跟班祝柯进了伊人轩
终日反复,涟漪整天都处于精神萎靡状态,甚至到了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状态
这可是乐坏了伊人轩的一众奴才们,每日精神抖擞,像打了鸡血似的的,把不大的小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房子的熏香足够熏死一头苍蝇。
若是仔细观察还会发现,有那么几个春心芳动的小丫头打扮的甚是俊俏,就连兰芙也不例外,涟漪瞬感无奈,那人权力太大,想要纳个小妾就纳了,她却只有提心吊胆的份。
涟漪趴在床上,用书堵住半张脸,笑眯眯的看着那人提笔批示折子。只是不管她的目光有多恳切,有多炙热,那人却是雷打不动,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索性,她气从床上跑到小榻上,将一颗又大又圆,剥的圆滚滚栗子放在他批示的折子上,那人执笔的手一顿,把栗子放到一侧,随口道:“回去把鞋穿上。”
“你坐到小榻上来吧。”她软磨硬泡,他们的婚房本来不大,可她偏要在书房里再放一张小榻,他每日在桌前看书,看折子,她便躺在小榻上看他。
“你没发现我身边伺候的丫鬟,这几日有什么变化吗?”涟漪装作无意的问,那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这几日的妆化的浓了些。”
涟漪想说,我问的是丫鬟又不是我,不过唐熙寒回答问题的满意程度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所以便不再追究了。
一颗白白胖胖的栗子又出现在折子上,他很有耐性的又放到一侧。来来回回,这么一看,桌子边上竟然已经整整齐齐的排了一派的栗子。
唐熙寒轻叹一声,把笔扔进笔洗,涟漪知道他做完了,这时候,乖乖的坐在小榻上,笑嘻嘻的看他。
唐熙寒瞅了她一眼,白白净净的脚丫子,十根脚趾缩成一团,死死的扣着软榻,站起坐到小榻上,涟漪往里面缩了缩给他腾出地方,那人却把她的脚丫子握在手里、
涟漪敏感的很,脸通的一下红了,瑟缩着要抽回,却听那人沉声问:“近日没来月事?”
涟漪半天说不出话,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没有让她喝任何药避孕,可是蒹葭跟着他五年也还没有为他生下孩子,她便让宛柔给她抓了避孕的药。
“大夫说是体质太弱,慢慢调养就好了。”涟漪不敢乱动,低声回答
“是吗?”那人淡淡的看她,眸中的深沉意味不明:“以后,那种药不要喝,若是有了孩子,便和本王说。”
他知道她在事后会喝药避孕,却也不责怪她,他安静的可怕,沉稳的让人心神不宁,他似乎有自己的安排,有他自己的考虑
涟漪抓住他的手,撞进他的眸:“我们可以生一个孩子吗?’
:“若是有了,便要吧。“那人捧着她的脸,嘴角泛着弧度,温柔如流水
涟漪点头,露出小小圆圆的酒窝,坐起来在他的嘴上轻轻的啄了一下,嘴角甜的似乎抹了蜜
生怕他不要,生怕有了他会厌恶,他会为难,如此,那条生命的到来便是可悲之极
现在他告诉她说,若是有了便要吧,若能生下他的孩子,她想,她该是幸福的
只是,那人深沉如潭水的眸中,那抹复杂,纠结,冷漠,她却没看到
抠门声响起
:“王爷,蒹主子今日备了王爷最喜欢吃的几道小菜,让奴婢来请王爷过去。”
涟漪不动声色的看他,那人微微一笑,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本王多日没去苍雨轩走动,今日就不回来了,你早些吃了睡吧。”
:“好。”涟漪点点头,却是连强颜欢笑也做不到
这诺大的郡王府,除了她还有一个女人,她总在逼着自己不要在乎,最起码他现在还在自己的身边
可午夜梦回,身边空空如也,他的胳膊上枕着的不是她,他的唇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游走,说着甜言蜜语的情话,辗转缠绵
她的心,忍不住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