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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晴跟着这少年一路飞到他的住所,这劈海宗少爷的住所,重檐飞角,恢弘大气。但她心下却想着,这样的房子的存在都不能满足劈海宗的胃口,继续残暴地掳掠修士,斩杀妖兽。
这一片辉煌下是多少修士的白骨?
“少爷......”夏绯俞看着她的少爷带着个丑陋女修御空而来,心中诧异,少爷真的带着制符殿的女修来了?
“绯俞啊,这女修从今天起就是我的侍女了。”徐子晋看到他的夏管事,本来他还烦恼着这女修他带回来不知道怎么安置。现在看到夏管事,顿时安心,人交给她去安排就是。
“侍女?少爷您的贴身侍女都要调、教很久后才能放到您身边,这女修是何人?为何可以跨过这些考核?属下不明白。”侍女?这么多年少爷从来没有带人回来,这会突然带一个女人来,是什么意思?
“看来这少爷魅力不错啊,这女修眼神快把我给烧了。不过,这男的为毛这么迟钝?这女修看异物的眼神这么犀利,他还能一脸放心地把我交给她?”
“......”这男修再迟钝也没你迟钝啊!小飞默默在心里念叨,你那师兄在你身边晃了那么久,你怎么就没发现呢?看别人倒是挺快就发现,这么颠倒,真的没问题?
徐子晋倒没想过这些,身边侍女的事他从来没过问过。“你说得有理,那这女修就你看着安排吧。”这些事还是绯俞比较明白,交给她就行。
转身对身后他刚带来的女修道:“这位是我的管事,姓夏,你以后就听她的安排。”
看着这少年脸上对着女修的全然放心和帮她脱离苦海的开心,苏雨晴无奈了,少年,你这是把她羊送虎口啊。
看着那夏管事眼神灼灼地看着她,苏雨晴低下眉,状似开心激动地道:“谢谢小少爷,我会努力干活的!”
“嗯,如此便好。”徐子晋看着这女修开心的神情,安下心,往屋里走去。哥哥不知出关了没有,还是传音给他的下属吧。像林管事那种,是怎么被选拔上来的?得让他们整改整改了。
“你,跟我来。”
苏雨晴看着这夏管事冷冷地看了她一样,率先御空向南而去。摸摸鼻子,无语地跟上。
夏绯俞在前面故意极速飞行,看着那女修吊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心里不明白少爷的审美。
这女修没有美貌,她以为应该实力高些才是,没想到连跟上人都做不到。
刚才那林管事传音给她,说这女修是外面的修士,不是本宗的,不要给她宗里腰牌。她就明白了,少爷的怜悯心怕是被这女修勾起来了。
就是不知道这女修使的什么手段勾引的少爷,不过,少爷始终是知道她夏绯俞的好。
再会勾引,少爷还是把她交给了自己。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姿色,呸!贱蹄子!你以为脱离苦海了?等到了她分配的地方就知道了。
苏雨晴在这女修身后远远的吊着,这女修离她远才好呢,方便她观察四周。
四处望望,从劈海宗小少爷住的地方一路飞来,宗里的人挺少的。比起万剑宗的数千修士,这里显得太过空落落了。
夏绯俞见这女修四处张望的样子,心下鄙夷。
这女修肯定是哪个散修弟子或者是地处偏僻的小门小派,瞧她眼睛都不够用的小家子气的样子!
苏雨晴不知道夏绯俞在想什么,但是莫名见她鄙视一撇,也无奈了。
这么小家子气,在万剑宗别说少爷的管事了,金丹真人的扫撒侍女都不够格好么。
想想每日慕名来万剑宗的修士不知几何,接待来访的侍女要是这德行,估计就是玄光界的一大笑料了。
“夏管事,您安好啊。”
“恩。”夏绯俞看着站岗弟子诌媚的脸,淡淡地敷衍一声。手一翻,一块腰牌抛出,给那弟子。
“夏管事,不知您身后那位的腰牌?”站岗弟子看着管事身后的女修,这个女修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个新来的,腰牌还没做好。她要进出只能跟着我,没有腰牌或者我的带领,切莫放她自由进出,知道了吗?”
“是,夏管事吩咐的是。小的明白了。”
“腰牌?带领?看来这女的是想整我了。”
“看来雨晴你又要被关了,啧啧,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
“哼,想关我?再过一个月,这劈海宗就要攻打其他宗门了,到时候不趁乱跑就是傻子。”说着,苏雨晴看到离这站岗弟子不远处有一个重重守卫的高塔。
这高塔......尖顶圆身,塔身朱红色......怎么这么像妖丹记忆里劈海宗弟子提到过的,供着‘天命网’的高塔?!
还不待苏雨晴细看,就被身前的夏管事怒喝一声给提回了神。
“还不快走!真是没尊卑,难道这要我这个管事等你吗?”夏绯俞看着这女修,心里排除掉她是小宗门弟子的猜测,这么没规矩,看来是个散修的弟子无疑了。
苏雨晴心里窝火,这么呼来喝去,再不想跟她一般见识的人都要生气了。
跟着这女修走了一段路,见这女修在一处海水做的围舍前停了下来。
苏雨晴心里挺稀罕,这海水做的房子可真漂亮,蓝盈盈的。
修真界的神奇手法,真无与伦比。夏天住在里面,一定很舒爽。
夏绯俞见身后女修赞美的眼神,心下一笑,上前打开了水幕门。
“这就是你要干的活了,饲养少爷的灵兽。”
苏雨晴看着舍内向她亮獠牙的黑炎豹和吐紫红色蛇信子的雷灭蛟,觉得人生真是昏暗无比......
......
“啪!”
“啪!”
“怎么样,舒服吗?小贱人?”林管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被吊起来的井晓槐,此时她已经没有了几个时辰前的体面,全身衣衫褴褛,头发散落。
“呸!”井晓槐感到身上的火辣辣的疼痛,丹田处也快被打散了。
心中绝望,丹田是修士的命、根,被打散了,就算不死,她还有什么希望?
林管事看着井晓槐双目无神的样子,心里终于快慰了点。
这贱人一见少爷就巴巴地贴上去,当他是死人啊?正好,她心心念念的少爷亲自下命令罚她,让她好好享受享受。
“你的少爷亲自下的命令啊,你什么感受呢?”
“你趁机公报私仇!少爷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知道会有你这样的人的存在?你就像污水沟里的老鼠,一辈子都见不得光,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井晓槐看着林管事嘴边的狞笑,感受着丹田的损伤,脑子一热,本来想求饶的话变成了心里的真心话。
“啪!”
又是狠狠的一鞭,井晓槐被抽得觉得她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这绑着她的石柱,恍恍惚惚地。
“说我是臭老鼠?!你比我还不如!巴结我的时候那卖弄风、骚的样子你不会忘了吧!”
说着,又是一鞭。
“啪!”
“啪!”
鞭打皮肉的声音回响在阴冷的刑堂,伴着哀哀痛呼声。刑房的其他修士却没有一个有分毫动容。
本来被分到刑房的弟子就是铁石心肠些的,这女修又是仗着林管事的宠爱,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每每见到他们,必是呼来喝去,像叫畜生一般。
宗里有小修士得罪她,不是被她以各种理由借口送来这刑房的?
这会儿,轮到她倒霉就呼天抢地?打她的那根鞭子,前几天还打过一个被她诬陷过的美貌女修呢。
林管事越打越窝火,看着井晓槐的脸,总觉得被当面带绿帽子的恶心感觉萦绕在心口。
“管事,她好像不行了。”一个弟子出声道。
林管事看着井晓槐已经进气没出气多了,恨恨地停手。
接过旁边弟子送上的白布,擦擦手,把布丢在井晓槐身旁,转身往外走去。
恍恍惚惚间,井晓槐仿佛听到林管事一边走一边说再帮他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修。
身上的疼痛她已经感觉不到了,感觉她的生命正在流逝。
临死前,眼前最后出现的,居然是那个丑女的眼睛。妩媚的眼波里,她看到了丑女对她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