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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凌竹意如坠冰窟。
他想要骂娘。
可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如同木头人一般坐在那里,清晰地感受着体内沸腾的血液。
恶蛟抬头,愤怒指天。
一张清秀的脸更是在气血的冲击下通红一片。
大概是因为气血沸腾的原因,陈安只感觉鼻孔一股热流涌出。
鼻血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滴在衣服上。
血光之灾。
果然是血光之灾啊!
陈安不由想到了今天荀温给他卜的那一卦。
后悔啊!
当时就应该听他的。
就在这时凌竹意环抱着古筝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面目狰狞,流着鼻血的陈安时微微一愣,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陈安鼻子上摸了一下,有些好奇道:“你这血好奇怪,夹杂着金色,张二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陈安愤怒地盯着她。
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对于这种眼神凌竹意直接选择忽视。
施展法力,用衣袖一卷,桌上剩余的饭菜被她用灵力包裹着丢了出去。
她把古筝放到桌上,声音清脆地说道:“静心凝神,你越想那种事,你就越难受,对了,我还在药里加了一点东西,如果你血气翻滚得过快,你那里会直接砰地一声爆掉。”
陈安顿时一个哆嗦。
他也不敢赌凌竹意说的话是真是假。
那可是他唯一的兄弟啊!
可不能出事。
连忙静心凝神,试图平息体内开始沸腾的气血。
凌竹意见陈安这么听话,有些满意地说道:“你师伯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样对你来说的确难熬,所以我陪你。”
说着她拿出一粒和刚才给陈安一模一样的药丸,递到陈安面前道:“你看看,是不是和你刚才吃的一模一样?”
陈安看着药丸,疯狂地眨眼睛。
“你想说话?”凌竹意道。
陈安眨了眨眼睛,表示是的,自己想要说话。
“让你说话也可以,但你不准骂人!”凌竹意道:“我这人讨厌多费口舌,不想听你在这里骂些无意义的话。”
陈安再次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骂人。
他也确实不会骂人。
骂人要是有用的话,大家都不用修炼了。
直接把对方骂死。
他只会把这个仇默默记在心里,只要有机会,那就疯狂报复。
也不见凌竹意怎么动作,就听她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陈安强忍着不适,咬牙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个药是真是假,你要是拿面粉伪装成丹药怎么办?”
“没办法证明!”
凌竹意平淡地说道:“我也不需要向你证明。”
“不行,你必须证明。”
陈安咬牙切齿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嘴上说得好,一起同甘共苦,实际上只是故意折磨我?你要是没办法证明,今晚过后,我们鱼死网破。”
“……”
凌竹意沉默片刻后说道:“丹药我只有这两粒,现在我没办法向你证明,这是一模一样的丹药。”
想要证明只能找炼丹的,专门来检查药效。
可那样太繁琐了。
陈安故作纠结道:“我储物袋你有一个瓷瓶,瓷瓶里也同样有药,你用哪个!”
瓷瓶就是曦给她的。
陈安也不知道药效如何。
但听她的意思,药效是很不错的。
凌竹意可能拿假的丹药骗他,但是曦不会,最起码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是不会骗他的。
“你把我放开,我拿给你。”
“放开你,好逃跑吗?”凌竹意冷笑道:“我帮你拿!你储物袋在哪里?”
“腰上挂着!”
陈安咬住牙说道。
咬牙不是有多恨,而是太难受了。
不咬着他,强忍着,会发疯的。
凌竹意起身来到陈安身边,弯腰从他腰间取下储物袋,而在她起身的瞬间,突然惊鸿一瞥,然后看了陈安一眼道:“本钱不错。”
陈安没搭理她。
她也不在意,重新坐回到位置上,打开陈安的储物袋,很快就从里面翻找出一个瓷瓶。
“是这个吗?”
“是!”
凌竹意打开瓷瓶倒了倒没倒出来。
往瓶口看了一眼。
顿时无语了,竟然是药膏。
“你怎么缺心眼吗?”凌竹意对着陈安骂道:“药膏用瓷瓶装,不会用盒子吗?”
“……”
陈安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
还是省点力气吧!
本来就已经很难受了,再说话那就更难受了。
“用多少?”
凌竹意直接捏爆瓶口问道。
“你看着办!”陈安道。
他哪里知道用多少,曦当时又没说,只是单方面地把药交给了她。
凌竹意看了看,用小拇指的指甲挖了一指甲盖,然后在陈安的注视下涂抹了上去。
涂抹在哪里这是不用问的。
药膏当然是哪里需要就涂哪里。
“嘶~”
凌竹意抽了一口凉气道:“凉凉的。”
说完把药膏随手扫到一边,手指在古筝上扫过,发出一连串的音节,然后开始弹奏静心曲。
叮叮当当。
古筝声清脆悦耳。
陈安缓缓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努力让自己的心神全部放在古筝声音上。
虽然不懂音律,但当他全部心神都放在音律上时,脑海中浮现出雨季雨水从屋檐滴滴答答滴落在水面的声音。
莫名地让他心旷神怡,心静自然凉。
沸腾的气血,似乎有了缓慢平息的迹象。
当然这是假象。
药效还是有,当事人的大脑却在欺骗自己,让陈安下意识忽略药效带来的痛苦。
“叮……”
而就在陈安认真听着静心曲的时候,突然一道沉闷的古筝声响起,打断了曲调的节奏。
陈安瞬间就从刚才的心静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他睁开眼睛向凌竹意望去。
不知何时,凌竹意满头的冷汗,手搭在古筝上,浑身都在颤抖。
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想要继续弹奏,却又感觉无能为力。
过了好一会,凌竹意这才睁开眼睛,双目泛起血丝地看着陈安,咬牙切齿道:“你那瓷瓶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她敢保证那绝对不是一般的药膏。
那种从灵魂深处蔓延出来的瘙痒,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