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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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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了我家的狗。我喜欢我家的狗,我娘也喜欢我家的狗,我父亲也喜欢,她是我们那里最有灵性的狗,也是年数最大,血脉最纯净的狗,她学名叫狼青,她是狼狗和狼狗的下一代,年轻的时候很帅气。前几年我发现她老了,眼神不在清澈,就像一个老人目光迷离,我感觉她心里不好受,她可能会孤独,我不敢想象哪一次分离在回家的时候便在也看不到她了。结果,终究还是见不到了。

    我小的时候把她抱来,它和我一起上完私塾。我家养了很多狗,一般都是捡来的,最后捡来的一条白色狮子狗,她陪着她走完了最后的几年,总之最后她们两个都走了,小狮子狗在路上被马车压死,大狗至少死在自己家中,埋在庭前枣树下边,没有被偷被抢被杀被吃。

    那一年她那么小,捧在我手掌里,而双亲却可以一只手便把她拽起来,她来的时候很小,我们一家人很开心。走的时候那么大,我娘和我爹两个人才勉强抬动她。我家的另一只小狮子狗是我晨练的时候从马路边捡来的,然后她每天都跟着我粘着大狗,虽然不招外人喜欢,但也精灵懂事,死的时候还是我发现她的那条马路上,我父母不敢给我说。

    你知道吗,我感觉我上辈子是狗变得,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爱狗,我是听别人告诉我的,我家的狗被马车压死了,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别人问我,你父母没有告诉你?我说,告诉了,我父母终究没有告诉我,他们说她跑掉了。我心想,那辆马车我终究还是没见过额,一肚子的火发不出,难过又不能表现出来。忽然发现,大狗会比我更伤心吧,她会孤独吧,果然,她是孤独的,只是没有人知道。

    去年的雨季过于漫长,下了不知几天几夜的雨,她还是走了。我当时身在临仙,却晚上做梦,梦见我家老院子门前,我家小狗从南边的马路上欢步下来,就是她死的那条路,然后在我门前汪叫几声,领着低头不语的大狗走回她来的地方。我梦中惊醒,总感觉那么亲切,她们回头望我的那一眼,大狗是不舍,小狗是告别。我曾经看过一篇书,当你梦见的那个人时,明天一定要找到他确认他没事,可惜她不是人,也不会读信,我没有写,国日同庆那天,我回家才知道,已经走了,一个都没有留下。

    有些人,有些亲人,他们如果死去,我也不会像怀念她们一样的感情,所谓的血缘有些时候却永远赶不上几条狗感情来的真实。曾经我捡来一只狗,没几天便死了,我守着它,庭院前站着一些旁系族人长辈,我就跪在地上哭了一天,然后他们就骂我,我就抱着狗和他们对骂,我完全没有在意之后的家规和惩戒,我只是哭我的狗,有何不可,那一年我十二岁,如今我已二十岁,却可以忍住感情和家人闭口不谈她们的事情。我记得有几次大狗半夜嗷叫,我受不了下床狠狠踢了她几次,结果回到屋里睡不着觉,然后又下床和她坐着谈了一夜的话。我是不是多愁善感”

    “我快哭了”看着纸条上的文字,清宇缓缓舒了一口气。

    “她给我要那本折花记,然而我没给她,她有了新的心上人,而我也不再喜欢她,三年、四年、五年,写的再好也没有意义了,完美的爱情或者其他事物,那些文字之所以被记录是因为它有自己的使命,用来挽留或者让收于者回心转意,然后用来纪念或者珍藏,一起怀念,而不是一切都没有意义的时候,和别人过着生活却看着另一个人曾经的不舍,打发无聊的时间满足虚荣填补遗憾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了,既然它起不到作用,边该随着风雪和锦衣化为碎片。我曾经对她难舍难分,但终究和她没有太多的共同记忆和交流,没有多少可以记录的东西,翻来覆去就那几件,却还段段心酸,难道还能写出花来不成?我想重新写那篇折花记,名字都已经起好,便叫《来世愿做你的云中纸鸢》,只是没有找到女主,无从下笔”

    “我已长发及腰”

    “我却未功成名就”

    “等你可好?”

    插言:想做你云中纸鸢,看你含笑仰望,只期风停日落,熬过年少轻狂,我衣锦还乡,你含笑厅堂。

    待你我熬过年少无知,依旧盛情不减,受住镜花水月却还孤身一人,用我一生许你一世荒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