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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周,裴安就活蹦乱跳的了,当然,现在他还不足六个月,只能胡乱蹬腿儿。
裴芸一边养娃,一边管一管后宫。朝廷上、宫里头都看明白了,皇帝是个妹控,所以现在裴芸吃的用的,无一不精,全是珍品。
不过,既然裴安这个崽儿没事了,李妃又独居一宫,裴芸就打算跟皇帝告辞了。高乔传信说商队发现了“棉”的种子。
结果,兄妹俩依依惜别,还没出宫门,就出了李妃被下药,小产的消息。
裴渊只得赶紧回去,裴芸走也走得不安心,也一并回去了。
李妃小产,谁看顾裴安就是个问题。
裴芸也不能把这个小胖崽儿一扔就潇洒走了。
进了内殿,血腥味很重,裴芸放开精神力,不一会儿就发现了线索,暗暗将线索透漏给查案的小苏公公。小苏汇报结果,是皇后干的。
现在皇后怀着身孕,且曾老太爷是先皇的老师,曾家在清流中地位很高,裴渊不想新朝初立就废后。一旦废后,就又成了君臣博弈场了。
没办法,只能以升位补偿李妃了。
现在李妃成了淑妃,正一品宫妃。
不理会皇后在永安宫里砸了几套茶具,怎么发疯。这道旨意发至六宫,晓谕朝野,不再更改。
因为这个事情,裴芸又耽误了几天,期间,淑妃求见裴芸一面,裴芸总不好叫个刚小产的人过来吧,只能自己去了。对了,裴芸查过了,淑妃是真小产。
“长公主殿下,臣妾无福,先是大皇子险些丧命,如今肚子里那个却没了,现在臣妾身体孱弱,恐不能护大皇子周全,恳请殿下照护大皇子。”淑妃眼泪涟涟的这么一说。
裴芸肯定不能揽这个事儿啊,忙道:“娘娘放宽心,皇兄必会看顾娘娘的,再者我要去卢江几年,大皇子年幼无法随行,且大皇子机灵可爱,娘娘如何忍心骨肉分离?”
淑妃这个大美人继续哭泣,手攥着裴芸的手说:“长公主殿下,臣妾无福啊,求求你了,就看在大皇子是陛下骨肉的份上,殿下答应了吧?臣妾真的护不住他啊。”
“殿下,您就行行好吧,谁不知道您是顶顶有福气的人,若是大皇子跟着您,一定可以平安康泰。”淑妃的宫女绿萝跪下求。
一个在床上虚弱的求,一个在地下跪着求,裴芸真顶不住:“娘娘先别哭,小月里哭伤害眼睛,你等我去问问皇兄的安排再说。”
说完这句话,裴芸掰开淑妃的手,就迅速撤离现场。
“主子,长公主能答应吗?”绿萝忧心忡忡地问。
淑妃低下头说:“不管长公主能不能答应,这都是唯一的路了,我身份低微,母族没有可用之人,恩宠平平,便是一宫主位,如何在皇后的手下护住安儿。再者,陛下正当盛年,以后会有很多皇子出生,我的安儿...”后面一句是嘟囔出来的,绿萝没听见,裴芸听见了,淑妃说的是“只有安儿得了长公主青眼,我们母子才能胜。”
绿萝点头,忙道:“主子莫要忧心,好好将养身子,公主若是不答应,奴婢再去求她。”
精神力扫过这对主仆的谈话,裴芸开始怀疑:小产的药是皇后找人下的没错,不过淑妃有没有将计就计呢?
顺路去看了回到承乾宫的裴安小胖崽儿,见到裴芸,伸着手叫抱,裴芸抱过来,就问奶娘,小家伙吃得怎么样,睡得怎么样,拉得怎么样?
奶娘一一回答了,裴芸点头,逗了会儿胖崽儿。精神力扫过,他的灵根稳定住了,裴芸很有成就感。虽然胖嘟嘟的,但是裴安确实长得跟裴渊相似。
这爱屋及乌,裴芸更是对裴安爱不释手。
皇帝办公半天,就问吴青:“长公主今天做什么了?”
“回陛下,长公主殿下用了早膳,在书房看书,现在承乾宫。”吴青对于裴芸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知道的明明白白的,回答的很顺溜。
“咦,怎么去了承乾宫?淑妃小产,是为不吉,长公主要出远门,可不能沾了晦气。”
是的,皇帝陛下虽然升了淑妃位份,只是给她个补偿,没觉得这个妃子多么不容易,毕竟,多的是人嗷嗷喊着要给他生 猴 ,生孩子。
“是承乾宫派人请的殿下。”吴青可老记仇了啊。
“胡闹!走,派人去请长公主。”裴渊一拍桌子,又想这些伺候的人磨磨蹭蹭的,干脆踢了吴青一脚,道:“算了,朕自己去。”
这不就风风火火地去承乾宫了。吴青虽然挨了一脚,但是他高兴的。
皇帝到的时候,裴芸正要把裴安递给奶娘,见皇帝来了,赶紧说:“哥,快,你来抱抱这个小胖胖,可软了。”
平时,皇帝可没有抱孩子的习惯,这不是裴芸递过来的嘛,伸手抱过来,还颠了颠,道:“不错,这孩子皮实,随朕。”
“哥,我还以为你不会抱孩子来。”裴芸看皇帝陛下抱得挺像样儿啊。
裴渊傲娇地笑:“你出生的时候,朕才五岁可没少抱你,你娇气地不行,睡觉还得放人胳膊上晃悠。”
想到和母后、妹妹相依为命的时光,裴渊脸上全是温柔。
悄悄靠在后面的绿萝,心里想娘娘果然神机妙算,长公主在陛下心里地位稳固,是娘娘和大皇子的助力。
可惜第二日,裴渊的一道圣旨把她们的梦粉碎彻底。
听到皇帝说把大皇子过继给已经去世的怡贵妃,原先的李嫔,现在的淑妃娘娘当场就昏过去了。
一边是昏阙的主子,一边是被抱走的大皇子,绿萝觉得自己的心劈成了两半。这可怎么是好。
无奈,只得先叫人去请御医,娘娘的身体要紧。
裴安小胖胖就住在了紫宸宫后殿,皇帝亲自盯着养。
裴芸走在去卢江的路上还在想裴渊的话,“淑妃心思大了,还敢利用妹妹,朕自己养,记在逝去的嫔妃名下也是为了减少被淑妃仗着母子情掣肘咱们兄妹。不过,等裴安会说话了,能走能跳,可爱了,妹妹想要的话,哥给你悄悄送卢江去,到时候没人知道他的身世,你就当自己的。哥想养孩子,就叫听话的嫔妃生。”
裴安是个有灵根的孩子,养在自己身边当然是好,不过,跟着自己,不利于以后在朝堂的发展,还是见了面着和高乔商量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