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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虽然看到了她收了荷包,却看不到她到底收下了多少银子。
二十二两银子!这可真是一大笔钱!
不知道自赎要多少银子?
但是二十多两,应该是不够的!
若是二十多两便能自赎,那么杨家族人里,说不定有人能拼了老命自赎出来。
得去好好打听才行。
才想歇着,又听到一个声音:“乔娘子可在?”
屋里众人都沉默了,这又是一个男声!
乔亦雪却听了出来,这正是那什长的声音。
她连忙把鞋穿好,一边应着声:“来了来了。”
天已经昏暗了,这里也没人点灯。
倒是那宁什长,带了个小厮,他也提着个气死风灯。
乔亦雪一打开门,便看到那宁什长穿着清爽的长袍,长身玉立,与在路上很是不同。
此时见到他,更似一个文雅的公子哥。
“刚回来忙了些,我过来是分银子予你的。”
宁明旭简短直接的话语,让乔亦雪雀跃不已。
又有人送银子来了!
就说么,她当时与他说好的,能分一份。
“那姓范的富商,给了一百两,加上你,我们共有十一人来分。当然,这也不是均分的,莫要嫌弃才是。”
说着,宁明旭十分干脆地将银子递了过来。
“自然不嫌弃,我要多谢你,还记得这些小事。”
乔亦雪欢喜地接过。
她如今对银子也有了粗略的认识,这到手的银子,应该有个五六两。
已经很满意了!
“这不是小事。做人,自然要讲信义。”宁明旭一脸的认真。
乔亦雪沉浸在得到银子的喜悦里,嘴上便有些敷衍:“大人自然是最讲信义。”
宁明旭便有些失笑。这女子,这财迷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大人,多谢你让我进了大厨房做工。另外,我还想请问一下,若是我们这样的人,想自赎,需要多少赎金?”
宁明旭有些意外:“你想自赎?”
“那是自然,哪里会有人想被无辜牵连,却又不得解救?”乔亦雪的声音郁闷至极。
穿越便穿越吧,穿越对于她来说是一次重生,但是这开局也太不利了。
竟然穿成了一个流犯!不得自由!
“需五十两。”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乔亦雪心里一寒。
见乔亦雪面色不好,宁明旭又补上了一句:“因你算是被无辜牵连,五十两,算是便宜的了。”
算是便宜的了!
五十两,对于这样的农家来说,是天大的数字好吧!
庄户人家,一年下来,除去吃穿住用,人情往来,田税赋税,能剩下个二三两银子,都算不错的了。
若是要建新房子,若是遇上年成不好的时候,哪里能攒得下银钱?
五十两,连在村里尚算富裕的杨家四房,都拿不出来。
更别提他们在一路上都被榨干净了!
乔亦雪默默算了一下,自己手里有个二十七八两的银子,还差个二十多两。
“大人,我身为流犯,能否去城里典当或是售卖东西?”
若是能去卖东西,她应该能凑到银子。
身后的小厮都听不下去了:“当然不能去啊,你可是罪奴!”
乔亦雪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卖东西都不能去?
“你想去卖什么?”宁明旭却似有点兴致。
“我珍藏了些好东西,并未示人,就是想着到这地方后,去卖掉以凑够赎金,能自赎其身,不做这罪奴。”
乔亦雪声音低落。
“你自己伶俐些,看着办。”
宁明旭说完这句,便带着小厮离去了。
这平静的一句话,却让乔亦雪高兴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是这什长大人在暗示她,只要她有能力,有本事去城里,去便去了!
果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呀。
各个房间的窗户里,都有脑袋缩了回去。
在这样的又冷又饿又累还枯燥的环境里,有八卦看自然会看的。
乔亦雪心里高兴,从空间里拿出几个白面馒头,是用一块干净的布包着的。
“来,大家一人吃一个吧。”
乔亦雪有种想请客的心情。
这馒头,在系统购买也不过是一文一个。
汪氏也喜洋洋的:“亦雪妹子,咱们都是跟着你沾光了。”
牛氏和白氏都想把馒头省下来给牛娃吃,乔亦雪劝道:“你们也吃吧,如果自己没力气,怎么带娃?”
再说,牛娃此时也分了一个白面馒头。
白氏劝道:“娘,你吃吧,我的省下来,明日再给牛娃吃。”
牛氏跟她推让:“你吃,我的省下来。”
不仅她们想省下来,其他人也只肯吃半个。
现在是垫垫肚子,剩下半个明日再吃,配着稀粥,也是顿好饭。
乔亦雪也没精力去管那么多,自己将馒头吃完。
这段时间,她对自己的口腹之欲是纵容的,因为自己这具躯体,极需营养。
现在得知还差二十多两银子,才能凑够赎金,她就有点舍不得吃鸡腿了。
当然,包子馒头牛奶鸡蛋,还是要供应上的。
又过了好一阵,她才去摸着黑,用洁牙慕斯漱了口,又洗了脸,抹上维生素E乳。
她从那大包袱里,还拿出一个木盆。
大厨房里有热水,她与她们说了几句好话,得了热水,洗了脚。
目前条件有限,也只能这样了。
即便如此,她也尽量保持清洁,舒服地上炕睡觉。
现在人人都知道她得了银子,过两日便想办法买床棉被。
此时住在这样的“集体宿舍”,真是诸多不便。
次日一早,乔亦雪便去大厨房上工,她发现厨房里的人看她的眼光似乎有了些改变。
有些是探究,有些是打趣,有些则是明晃晃的不爽。
看她不爽的一个白案师傅赵婶子笑道:“乔娘子还要来这儿上工,想来是屈尊纡贵了。”
“不知赵婶子为何这样说?我不过是个区区流放女犯,能来这厨房上工,已经是我的福气。”乔亦雪不卑不亢,但也不想得罪她。
“知道是福气才好,别似有些人,有了点小靠山,便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赵婶子指桑骂槐着。
乔亦雪也明白了,她既想讽刺自己有宁什长那个“小靠山”,也在讽刺这里别的靠关系的某些人“尾巴翘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