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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拉着叶姝影后退，“我封了他的周身要穴，为什么对他没用？以前他有过这样的情形吗？”
叶姝影忧心地蹙眉。
沈慕这模样，倒像是吸血怪物露出了本性。
“阴阳雪的毒性奇诡之处便是如此，千变万化。一年前，主上有过一次类似的情形，服了这药丸便没有再犯，但主上说这药丸会让人狂性大发，不肯再吃。”霍刀拿出药丸。
“我看看。”少少闻闻药丸，把药丸轻轻捻开，“这药丸的确会让人狂性大发，若是寻常人，早就变成吸血怪物。”
“沈慕用内功控制，才没有变成吸血怪物吗？”叶姝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沈慕究竟遭受了多少折磨？
“嗯。最近我研制了阴阳雪的解药，这是第一颗，不如试试。”
少少取出一颗褐色药丸，“放心，对身体无害。”
叶姝影和霍刀都赞成。
死马当活马医吧。
但此时的沈慕，邪戾满身，兽性十足，不可能乖乖地把药丸吃了。
少少和霍刀联手，斗智斗勇才制住他，把药丸塞进他嘴里，强迫他咽下去。
不多时，沈慕昏厥过去。
少少抓紧给他施针，所幸他没苏醒，施针很顺利。
叶姝影见她满头大汗，眉眼间有倦色，可见此次医治，她耗费了不少精力。
“少少，你去歇会儿，我在这里看着。”
“也好，我去看一眼叶大哥。”
少少出去时，给霍刀使眼色。
霍刀守在外边。
林芸香送来茶水和糕点
，关心地问：“听闻沈大公子病了，没事吧？要不要去请太医？”
少少累了，懒得搭理她，径自往外走。
霍刀：“我家公子的事，侯夫人没资格过问。”
林芸香：“……”
不久前，很多下人都看见沈慕晕倒了。
看来，他和叶洛风一样，都是随时会暴毙的病秧子。
寝房里。
叶姝影给昏睡着的沈慕擦手、擦脸，蓦然想起一个形容：
男子也可以美得惊心动魄。
他的面色和头发一样苍白如雪，但不减半分俊美，还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破碎感。
过了半晌，沈慕剑眉紧拧，难受地掀开棉被，扒开中单。
他的额头、身上冒出汗珠，汗如雨下。
“热~”
他无意识地翻滚着。
叶姝影迅速给他擦汗。
只要不是兽性大发，就是好的。
突然，沈慕抓到她的手腕，顿时感觉到一股舒爽的清凉。
她挣脱手，“你别乱动，躺好。”
她取来一条新棉巾，却被他抱到床榻。
他好似抱着一块灌满了水的凉毯，不再乱动了。
叶姝影愣愣地看着他，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心。
再轻轻地抚触他烧得绯红的薄唇。
沈慕陡然张嘴，咬住她的手指！
……
叶姝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烈焰焚城，几乎把她烧成灰烬。
梦里钢刀锋利，凶狠地贯穿而过。
梦里好似什么都有，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梦里好像经历了日久天长的一生，又宛若只是短暂的一瞬。
梦里，她好像看见了大海。
惊涛拍岸，滔天的巨浪霸道地吞噬了一切。
……
少少看着叶洛风吃了饭、喝了药，很满意。
“叶大哥，你愿意的话，我帮你抹药。”
“不愿意！”他不假思索地拒绝。
却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他尴尬地解释，“我的意思是，小五会给我抹药，不劳烦少少姑娘。”
她猜到他的心思，但还是道：“小五是男子，不够细心。我是大夫，了解你的伤势……”
“少少姑娘，你医治我已经很辛苦，就不再劳烦你了。”
他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
少少不再坚持，“那过几日我再看看你的鞭伤恢复情况。”
叶洛风颔首。
若无必要，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丑陋的鞭伤。
她退出来，看见叶姝影扶着腰，两腿打飘，一副腰不是腰腿不是腿、全都离家出走的模样。
“多多，你这酸疼的模样好像全身散了架，被谁揍了吗？”少少含笑打趣。
“我宁愿被人揍了。”叶姝影哭唧唧地靠在她肩上。
巨酸，巨疼。
好像被人撕裂了。
少少惊讶地打量她，“你在沈慕的房间待了两个多时辰，该不会是……”
她的小脸白里透红，嘴唇比上次红肿得更厉害，脖子还有红淤痕。
叶姝影懊恼地点头。
少少拉着她疾步回采薇苑，好笑地问：“沈大人不是昏睡着吗？”
“我怎么知道？这应该要问你呀。”叶姝影懒洋洋地瘫在床榻，“沈慕热得全身冒汗，我给他擦汗，就变成
那样了……”
“你歇会儿，等我回来。”
“你去哪里？”
很快，少少拿来一颗药丸，“吃吧。”
叶姝影懒得动，张嘴，少少只好喂进她嘴里。
“你也不问问我给你吃的是什么吗？”
“你总不会害我吧？”叶姝影吞下小小的药丸。
“这是我研制的独家避子药，对身体无害。”少少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喝。
叶姝影咕噜噜地喝光了，“还是你了解我。”
她不想成亲，也不想怀孕生子。
……唔，成亲可以考虑，但生养一事不着急。
“你家沈大人没事了吗？”少少又问。
“睡得跟死猪一样。”叶姝影恨恨地磨牙，“我要沐浴，你吩咐人送来热水。”
“好嘞。”
坐在浴桶里，她倦怠地闭目养神，浑身酸疼得到了缓解。
沈慕这厮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如狼似虎！
禽兽不如！
这边，沈慕终于清醒了。
他看见身上没有衣物，一些零碎的片段在脑海里闪现。
他捂头，还没成亲，怎么能对小影做出这种事？！
沈慕喊来霍刀。
“主上，少少姑娘当真厉害，把您治好了。”
霍刀冷酷的脸庞终于浮现一丝欢喜。
听了他的简要陈述，沈慕知道了事发经过。
“主上您是不是揍叶姑娘了？刚才她离去时，走路一瘸一拐，还差点摔了。”霍刀觉着，自家主上太不温柔了，“叶姑娘照顾您两个多时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退下。”
沈慕懊恼地闭眼。
他
和小影的第一次不是洞房花烛之夜。
重点是，他只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