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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狗屁的苏大将军！我父亲是西部战区统帅！比你高了一级！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难道知道军衔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么！？到时候，你的大将军军衔都保不住！”
“混账东西！王八蛋！不就死了几个无关轻重的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敢伤了我半分毫毛，我一定让我爹把你杀了！”
还没有走进关押冯妍的牢房。
就听见了冯妍那尖锐的喊叫声。
听到这些话的苏牧。
眉头微皱。
说实话，他一开始还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能够残忍可恶到这种地步。
但是从冯妍的表现来看。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冯妍这样的人，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她父亲的庇护当中。
在她的世界里面，她父亲能够满足她所有的愿望，能够帮助她解决所有的问题。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作为一个战区的统帅。
可以说，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都已经算是在人族顶尖一般的存在了。
也因为如此，才能够养成她如今这样的性格。
如此的嚣张跋扈，如此的自以为是。
仿佛她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除了她以外，其余的绝大多数的人，都不过是蝼蚁。
他们的命，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在冯妍的谩骂嘶吼中。
苏牧几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苏牧，冯妍脸上本能地升起了一丝恐惧。
不管怎么说，苏牧的确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敢对他下狠手的人。
虽然嘴上一直在骂他，但是真正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怕。
这种惧怕不仅仅是因为苏牧的军衔在他之上。
同样也因为苏牧的实力。
最让她感觉到可怕的是。
她一直引以为傲，甚至所向披靡的精神蛊惑，居然轻而易举地就被眼前这个男人给破除了。
更重要的是，她甚至都看不透这个男人实力，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男人就将她的实力给封禁了，而且不是那么简单的封禁，是连带着他的肉体和精神一起的封禁。
不过，恐惧来的快，去的也快。
冯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看向苏牧的眼神又逐渐了凶狠了起来。
“苏牧！”
她直呼苏牧的名字。
“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让我父亲不追究你的责任！”
“追究我的责任？”
听到冯妍的话。
苏牧忍不住一笑。
“也得你父亲他敢追究才行。”
苏牧并不是一个喜欢仗势欺人的人。
但是遇到冯妍这样的人，那么仗势欺人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来人，记录！”
苏牧轻喝一声。
立马就有人搬来了些许设备还有椅子。
苏牧的目光落在旁边咬牙切齿，死死瞪着冯妍的几人身上。
“给他们也搬几个椅子。”
他看向几人道：“你们就在旁边旁听吧。”
一时之间，整个私牢里面，坐满了人。
苏牧旁边，是负责记录的两名士兵，还有一个操控录制设备的人。
而在另一边的角落处，则是坐着顾小蛇三人。
等到一切完成之后。
对冯妍的审讯，也才真正开始。
先是由旁边的人，进行了一下常规的询问。
然后，才是由苏牧开始真的盘问。
说实在的，对于有问心通的苏牧来说。
想要从冯妍这里知道一切，并不算是一件难事。
但是知道归知道。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程序正义，方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正义。
他固然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份，直接处死冯妍，但是如何让其他人信服？
如何才算是真正为了那群冤死的人平冤？
只有走正当的程序，一步一步来。
这也是为什么苏牧耐下性子，至今都还没有直接弄死冯妍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凡是换个地方，换个对象，就比如在万族战场遇到的异族，又或者是在人族后方遇到的拜异教，恐怕如今头颅都已经在地上不知道风吹日晒了多少时候了。
目光落到冯妍的身上。
在之前士兵的常规盘问中，冯妍显得很不配合。
一度叫嚣着，要让她爹过来。
不过不配合，并没有关系。
苏牧要走的，是程序，而非是真的要让冯妍心悦诚服，事实上，想要让冯妍这种人心悦诚服，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这种人，恐怕发自内心地就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那么，接下来的正式盘问，就由本大将军进行吧。”
“冯妍，接下来，本大将军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苏牧的声音淡漠。
“放屁！你做梦，在我爹来之前，我一句话也不会说的！”
“啪！”
冯妍的一边脸高高肿起。
“我乃冠勇大将军，非战时，地位与统帅无异，更是人族九星，为人族立下无数功劳，于军衔而言，你以下犯上，不敬统帅，于个人而言，你大放厥词，不敬人族英雄，本大将军掌你嘴，合情合理。”
“你找死！”
“啪！”
冯妍的另一边脸高高肿起。
整个人顿时肿的如同猪头一般。
“同罪，同罚。”
苏牧淡淡道。
“来人，派人来给她治伤，然后继续。”
片刻之后，冯妍的脸恢复如常。
但是脸上的红印却没有消散。
火辣辣的疼痛，让冯妍不时地龇牙咧嘴。
“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个混蛋！”
“啪！”
“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啪！”
“再加一项，意图行刺冠勇大将军，意图杀害人族九星！”
“继续治疗，然后，本大将军继续问。”
“你！”
这么来了个两次。
饶是冯妍，此刻也再也说不出半句对苏牧不敬的话。
苏牧虽然手段可能稍微激烈了些。
但是确实是合情合理。
正如冯妍之前所说的一般，军衔大一级，压死人，以下犯上，本就是会被惩罚的罪责，只是大多上面的人不会去追究，但是真若是追究起来，打一巴掌甚至算是轻的了。
而人族九星也是差不多的道理，武盟早有规定，对人族有巨大贡献者，不可遭受随意侮辱非议。
就如同那些为人族牺牲的烈士，还有为人族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族九星。
平日里面，的确也有人言语有过侮辱，但是没人计较，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
但是一旦有人计较，那也不是打耳光那么简单的事情。
苏牧，可以说是，在冯妍面前，将合情合理的程序，走了个干净。
硬是逼的冯妍此刻，口中龇牙咧嘴地你你你，你了半天，还是没有憋出下一个字。
见到这一幕，苏牧也知道差不多了。
继续道：“安静了不少，那本大将军开始问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