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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管卓修怎么回答,他都是最不利的一个。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这么难回答的问题要降临到他的身上,你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不是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明明可以选择沉默,却沉默不了!!!卓修崩溃般的在心里把自己打的千疮百孔,恨不得看见一个老鼠洞,直接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都行。
可是事实是残忍的,他必须给苏月瑶一个说法。
“额,那个,李小姐!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就是半路碰到了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无缘无故的和我干了一架,最后就将这块布带塞进了我的怀里。没想到没走几步就碰见你们了。不过,恕卓某说一句,你毕竟是逃犯,就跟我回京领罪,或许我还可以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求情,让他饶你一命,不是很好吗?”
“呵呵!”苏月瑶冷笑了几声,这是她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要是皇帝老子有意放过她李家一门,又何必斩草除根呢!再说,爹娘死的不明不白,她要是跟着他回京认罪,不就直接挑明了她李家就是要起兵谋反吗?这种不忠不孝的罪名,她苏月瑶可担不起。
怒气并没有随着卓修的回答而平息,反而,怒气又蹭长了些,就算他卓修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场大战也在所难免。既然如此,还不如她苏月瑶先下手为强,出奇制胜,或许还有一丝生机,也不至于死的会很难看。
“你想带我回京?卓捕头还真是会说笑,不过月瑶可担不起卓捕头这样的大礼。”不等卓修回答,苏月瑶已经对卓修发起了进攻。卓修嘴角露出一抹欣赏的笑。
付勋则是找了一处舒坦的地方,坐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了一包花生米和一包牛肉干,腰间还挂着一个酒壶。舒心的看着正在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看到精彩部分,还时而咒骂卓修,还时而鼓掌欢迎。总之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看热闹就行。
站在一旁的绿衣可就没有付勋这般的闲情逸致了,在原地急得团团转,还不得不看清楚卓修的招数和套路。
“喂!我说老卓啊!你就不能怜香惜玉点吗?人家姑娘可还带着伤呢!要是你赢了,可就赢的太不光彩了,知道吗?”付勋吃着花生米喝了几口小酒,就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指挥着卓修。
卓修最讨厌他的一样就是他管打架,付勋管看热闹。到最后还要批评他不懂的怜香惜玉。要不是他现在正在忙着,看他不拔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你娘的,就知道在那儿说风凉话,你他|娘的要是有本事你来,正好老子还想歇歇呢!”卓修一边对抗苏月瑶,一边骂道付勋。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看他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付勋听见卓修骂他,不但没有生气,还死皮赖脸的笑了起来说:“哎,别介,像这种简单粗暴的事情当然是你干了,我只管看看花,看看草,再帮你偷瞄偷瞄姑娘就行了,好好打知道吗?”
卓修没好气的瘪了付勋一眼,敢情他跟着出来就是为了看他打打架,看看姑娘,过心宽日子啊!
几个回合下来,多半都是卓修让着苏月瑶,一来是看在了她受了伤,没有内力的份儿上;二来是为了让苏月瑶出出气,省的一会儿抓她回去的时候憋坏了,一天到晚,没日没夜的折腾,让他睡不好觉。要不是他看在她是一代大将军的后人,她也上过几次战场的份儿上,他才不会对她法外施恩呢!
过了个把时辰,苏月瑶腿上的药性开始消退,疼痛感一点一点的袭上腿肚,随后是整条腿,再就是全身,疼痛在全身蔓延,最后苏月瑶终于忍不住了,一个伧朗摔倒在了地上。五官扭曲,两鬓的细发已经被汗水全都浸湿,汗水滑过侧脸来到下巴,最后掉在了地上,激起了一片尘埃。飘飘伶伶,在空中飞出了一条完美的曲线后,才恋恋不舍的回归到了大地。
“姑娘!”绿衣大惊,飞奔跑来了苏月瑶的面前,原本虚弱的苏月瑶此时已经是精疲力竭,她累了,她不想再去战斗了,她现在只想睡,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苏月瑶慢慢的闭上双眼,疲倦感再一次袭上双眼,迫使她睁不开眼睛。她要死了吗?苏月瑶心想。要是她真的死了,她怎么去查李家被冤一事。可是这种能睡觉的感觉,真的很好,她不想醒来,她只想睡下去,哪怕她会死去。
“姑娘,姑娘!醒醒,不要睡,醒醒!”绿衣拍打着苏月瑶的脸颊,却始终不见醒来。忽然一股怒火冲向心头,她要杀了卓修为姑娘报仇。她要将卓修斯成碎片,带到莓姬娘娘面前烧了,连骨头渣都不剩。
卓修皱着眉,心里犯困,不对啊!他和苏月瑶对打的时候,他没用多大的力气呀!即使她受了伤也不至于会死吧!要是她真的死,他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大燕第一神捕果然名不虚传,虽招招不致命,却消耗她的体力,也不失为一种擒人的手法,绿衣佩服。”绿衣冷言冷语的向卓修行了一礼继续道,“承蒙太虚子太叔鸿前辈瞧得起小女子,收为入室弟子,每每传道授业解惑也。有时空暇时间还会传授武功,得以真传,虽算不上武林高手,却也是小有成就。家师曾对我说过,修身齐家方能治国平天下。修身即为做人的道理,自身的修养。想必卓捕头不用小女子说也是知道的。今日小女子本是无意管这档子闲事,不过见卓捕头欺负一个有伤之人,实在是不为君子之道也。所以小女子冒昧,想和卓捕头比一次武,若是小女子赢了卓捕头,还请卓捕头放了她这次。若是小女子输了,便不妨碍卓捕头抓人,如何?”
卓修与付勋皆大吃一惊,太虚子太叔鸿是当世有名的儒学大家,不但精通诗书礼易,琴棋书画,还对武学,颇为造诣。当时在朝中可谓是一位风云人物。只是不知为何,二十五年前忽然离开了朝廷,归隐了山林。不过,时至今日,太虚子太叔鸿老前辈都被人所崇仰,所仿效。不曾想在此地还能见到他的入室弟子,可谓是三生有幸。既然她是太叔鸿老前辈的入室弟子,想必武功造学亦是高人一等,他卓修可能不是其对手。不过他还是想挑战一下,即使是败了,他也没什么遗憾了!
卓修深深的弯腰行了一礼,心里有些许兴奋:“不知是太叔鸿老前辈的入室弟子,真是多有得罪。既然如此,卓某自当相陪,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卓捕头谦虚了,赐教二字绿衣可不敢当。”说完亦是对卓修行了一礼,心中暗暗欢喜。刚刚她观察了卓修的功夫,虽强劲有力,几乎没有破绽,但是武功没有发挥出他自身最强大的力量,可知他根本不会运用来自他体内的潜力。而且功夫死硬,不懂的变通,这对于她这个太叔鸿的入室弟子来说,可谓是一个机会。
卓修行了一礼,表示对绿衣的尊敬,绿衣也照例还了一礼。一场武学对比正式拉开序幕,卓修还算谦谦公子,见绿衣没有任何兵器,便将自己腰间挂着的消魂剑取下,丢给了坐在一旁依旧看好戏的付勋。两人各说了一个“请”字,卓修便向绿衣打起了攻势。
开始卓修只用了六层功力,还算勉强抵的住绿衣的第一次攻击。直到绿衣发出了更猛的攻击后,卓修才在心中暗暗惊叹太叔鸿老前辈的武学名不虚传。自然有些抵不住绿衣的一波波攻击,只能由刚刚的主动变成了被动。
卓修脸上开始出现不安和吃力,付勋边在一边吃着花生喝着小酒边调侃卓修。还时不时的鼓鼓掌,为卓修加油呐喊。
约摸二人打了多半时辰,卓修才开始处于下风,不过这都在绿衣的意料之中。像他这种的武学奇才是很难得,可就是不懂灵活运用所学的武功招式。或许在别人眼中无可挑剔,可要是到了精通武学的行人面前,便一览无遗的都暴露了出来,因此,道上的人最忌讳将自己的武功招式都一招不落的展现给众人,从而被他们想出破解之法。
绿衣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像卓修这样的好对手,自打她十二岁那年就没有遇见过,当然除去师傅太叔鸿与昆仑高手榜前五名。
“不过三招,我就能打败你!”绿衣说的自信满满,此时卓修已经是精疲力尽了,他已经没有力气和内力同还有三层功力没有施展的绿衣相比了,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心有不甘,若是不比这一场,恐怕他会恨死自己的。
就在还有一招就能打败卓修的时候,忽然一粒不知从哪里来的石子打中了绿衣的腰间,顿时,绿衣感觉眼前一黑,功力四散,全身瘫软,使不出力气。
卓修只觉得手上的内力一收,不明白绿衣的做法,但也没有多想,由拳变掌,直击绿衣的肩头。绿衣没有内力,被卓修这一击,便硬生生的向后退了几步,便重重的跌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卓修大惊,根据绿衣的内力,他这一掌根本伤不了她分毫,只会击退他的攻击而已。为什么她会吐血呢?
卓修急忙跑到绿衣面前,查看她的伤势,还连连向绿衣道歉。在一旁的付勋倒像没事人一样,嘴角还露着笑,看的像瞧热闹,又看的像得意。
不过卓修倒不会生他看热闹的气,因为就他那种人,一天不看他卓修的笑话,他都觉得浑身痒痒,有气无力。那种笑经常出现在他出丑之后,对他卓修的一种挑衅。
“绿衣姑娘,绿衣姑娘!”卓修拍打了几下绿衣的脸都不见得有想醒的准备。细细一把脉,才知原来是气血不足逼散了内力,才会出现刚刚那一幕。现在的绿衣不但气血不足还受了内伤。卓修自知心中有愧,就将绿衣扶起,为绿衣运功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