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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打斗把小茶棚折腾了个不轻,不少人都收拾了收拾东西赶紧走路。
就是白衣男人这一行人也丢下刚用过的那一套价值不菲的茶杯起身离开了。
小乞儿瞅着男人纤尘不染的白衣,还有头顶上遮着的油纸伞,哦,应该是遮阳伞!
抬头看了看热辣辣的太阳,她一个小姑娘都不怕被晒呢,一个大男人还这么骚包!
不过这盛夏的天气是说变就变,等天骤然阴沉下来,一会儿“哗哗”的大雨落下来的时候,她此刻只想站在马路中央骂街了!
什么鬼天气!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过前面十几里外就是清河郡府了。
这官路上平日时就是乌烟瘴气,尘土飞扬,大雨一下就水和稀泥一样泥泞不堪了,这一双破破烂烂的小鞋转眼就变成泥鞋了。
“倒霉催的!”小乞丐低头咒骂了一声,身上的衣服湿湿的黏在身上,她将包袱顶在头顶上,正要扯着步子急行时,身后一阵马队的奔驰声。
“啪!啪!”
马鞭甩在半空中的声音,领头的人一脸络腮胡子,眼如铜铃,勒紧了缰绳停下来,吼道:“有没有见一男一女往这里过去?”
左右看了看,除了她没有其他的人,这个大胡子是问她了!问人也不知道礼貌点,这么嚣张的态度,真以为自己是大爷啊!
“什么样的一男一女啊?这路上过去的一男一女多的去了,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那一对!”小乞丐正心情不好,语气不善地说道,目光略过这些人马,认出是神剑山庄的人来。
心里不禁一玄乎,这一男一女不是指的素华和她的情*夫吧!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她的踪影?
真够丢人的!
“你个小乞丐怎么跟大爷说话的,信不信大爷一鞭子抽死你!”领头的人瞪着眼,抬手甩出一鞭子,力道极大,这破空声就让人听的骇然。
那小乞丐果然吓得缩了缩脖子,红嫩的嘴唇嘟了嘟,不满地道:“看见了看见了,那一男一女就往前面去了!”
声音娇嗔地像是撒娇,湿漉漉的眼睛又惧又怒地看着他,唇红齿白,如同一个瓷娃娃一般!
那大汉看着她的模样愣生生了片刻,尴尬地移开了视线,在地上啐了一口,骂道:“什么玩意都有!”
十几个人骑马奔驰而去,小乞丐龇着牙狠狠地朝他们的方向踹了一脚!
你们才是什么玩意,也不看看自家的脓包少爷配不配得上人家姑娘!
这场雨一直下到了夜幕,才淅淅沥沥地停下来。
清河郡算的上第一郡府了,除了繁华可比京师,还有个原因就是这里坐落着天下第一庄神剑山庄和无论在朝堂或是江湖都颇具影响力的葛府,“江湖葛老”的名号不是吹出来的!
“春风得意楼”就建在清河岸边,一边是夜景极好的清河湖,另一边是郡里最大的妓*院,可以欣赏着美景又将对面楼上花枝招展的美人尽收眼底!
虽说丢了新娘,不过这并不影响司徒硕剑来出来寻花问柳,从飘香院里叫了几位姑娘过来,和江湖上的一些狐朋狗友们在春风得意楼的顶楼上逍遥快*活。
雨后空气清新而湿润,去了一些暑气,还伴有阵阵凉风,吹的角楼垂挂的纱幔四处腾飞,里面女人的娇笑男人的淫*yu不绝于耳。
“江南段家的三爷近几日就要来我们清河了,听人说是个病秧子,司徒少爷有没有见过他?”有人突然开口问道。
那司徒硕剑轻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幼时见过几次,就是个一步一喘的药罐子,本以为活不了几年,没想到还能活到现在!好好的不在江南呆着,来我们清河做什么!”说着面上现了一抹淫*邪的笑容,在怀里女人的胸上抓了一把,笑道:“莫非也是奔着我们清河郡的美色来的,不过那病秧子的身体,他有福消受吗?”
“讨厌!”怀里的女人娇嗔了一句,却更将自己的身体往男人手里送。
“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死在女人的床上说不准就是他病秧子毕生的愿望呢!是不是啊,宝贝?”又一方脸白面男人捏着身边女人的下巴邪邪问道。
女人倾身在男人脸上一吻,娇笑:“少侠说的都对!”
一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而此刻坐在楼顶的某人捏着手里的一块瓦片,看着下面淫*luan无比的画面,寻思着要不要将手里的一包迷*魂散给他们投下去,最好是再将这个司徒少爷给扒光了扔到清河岸边上,让他们神剑山庄把脸都丢到姥姥家里去。
“新娘子找到了没有?听说有消息了。”下面有人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
某人赶紧将往下撒*药的动作停下,竖着耳朵听起来!
司徒硕剑脸色陡然变得阴狠,手中的酒杯恨恨地放在案几上,咬牙切齿地道:“又让他们给跑了!”
对外说的好听一点是新娘子被人劫持了,他又怎么不知道他那个未拜堂的妻子是跟着一个小白*脸跑了,让他戴了一顶油光锃亮的绿帽子!
找到那个女人了他非得“折腾”死她不可!
……
好不容易抑制住破喉而出的笑声,某人慢慢地将手中的药包倾洒下去,然后捂着口鼻端坐着等待。
这种密*药效果极好,在心里默默地数念了十几下,下面已经没了动静,透过瓦孔往下看了一眼,果然男男女女七倒八歪地被药晕了!
从楼顶上掠身下去,小乞丐已经换了一身干净一点的乞丐服,身上的破布包袱也换成了斜挎的布包,唯一不变的是头上各种补丁的破毡帽。
“你个死猪男!”抬腿狠狠地踢了司徒硕剑一脚。
男人被她踢得翻过身来,却正好看见他那只咸*猪*手在身下女人胸前的裹胸里伸着,吓得这小乞儿缩了缩脖子,赶紧捂住自己胸口,抹着黑炭的花脸上泛了红意。
一会儿跑过去,用脚狠狠地踢着男人的屁股,嘴上嘟囔地骂道:“你个死色狼,死色狼,死色狼!”
踢了几脚也不解恨,将他和其他几个男人身上的钱袋子都摸了去,满意地掂了掂重量,都放进了自己的挎包里。
要走时又过去踢了一脚司徒硕剑的胳膊,将他的手从女人的裹胸里踢出来,冷哼哼地道:“本来想把你扒光了扔到清河岸边上让大家欣赏个够,你该庆幸自己够重,本姑娘可搬不动你,今天就先饶了你,下次可不要再栽到我的手里!”
小乞丐凶着面容,对下昏迷的男人恶狠狠地威胁,等她说完一抬头,却猛然对上了对面一双幽暗的黑眸。
那个男人站在入口台阶上定定地看着她,清幽的双眸仿佛是探不到底的黑洞,然后看见他慢慢地勾起了削薄的唇角,缓缓开口道:“如果搬不动的话,我倒是可以勉强为你代劳!”
纤尘不染的白衣,灯光下依旧显出苍白的面容,男人浅浅地勾着唇,那张脸还是好看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