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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是搭建出来的阁楼,许俏君身形娇小,不受影响,顾晞知却得低头哈腰。不过阁楼虽然低矮,但是不妨碍顾晞知将人搂进怀里,一亲芳泽。
吻罢,两人依偎在一起,平复了呼吸,走到在矮几边的矮凳上坐下,顾晞知这才挺直了身子,拿出房契递给她。
“这条后巷小街的来往的人不多,为什么要来这里开店?你就不怕生意不好,赚不到钱啊。”许俏君接过房契,展开看了一下,确定就是这店铺的房契,不解地问道。
“来往的人不算少,生意还不错。”顾晞知从不做亏本生意。
许俏君见他这么自信,眸光一转,笑问道“你这是打算在泉陵城里,每条街上都开一家店吗?”
“只要俏俏不怕辛苦,每条街开一家店,又有何不可。”顾晞知财大气粗地道。
“店铺又不要我打理,我就是保管着房契和地契罢了,一点都不辛苦。”许俏君把房契叠好塞进荷包里。
“年底结算,那些账册,你还是要看看的。”
“账上的字,我是认识,可要是他们要是做了手脚,我可是看不出来了。”许俏君有自知之明,蹙眉道。
顾晞知伸手抚她的眉,“他们不敢。”
许俏君拂开他的手,撇嘴道:“既是如此,还要我看什么账册。”
“不看账,你怎知你有多富有?”顾晞知笑问道。
许俏君想起在现代,有人就喜欢看存折上数字的变化,觉得那是一种财富的累积,笑笑道:“那些又不是我的,是你的,是你有多富有才对。”
“俏俏,这些都是你的嫁妆,可不是我的。日后,还望六少奶奶手头上宽余点,多支点银子与我这位穷少爷用。”顾晞知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地道。
“什么六少奶奶,你别乱喊。”许俏君脸微红,横了他一眼。
“后天媒人会再次去你家,行纳征之礼。”顾晞知笑道。
“不用这么着急吧。”许俏君经历了两个姐姐的亲事,知道问名之后,至少要等半个月,男方才会来行纳征之礼。
顾晞知认真地道:“穷少爷太穷,熬不下去,必须得早早把富贵娘子娶回家去才安心。”
“哪里来得……”许俏君听到上楼的脚步声,知店主送东西上来,打趣的话就没说下去,抽了抽手。
顾晞知握得更紧,不让她挣脱。
许俏君白了他一眼,顾晞知回了她一个志在必得的浅笑。
店主送来的是一碗山楂汁炖栗枣和一碗鱼丸汤,显然她是知道顾晞知不喜欢吃甜食的。
“甜品店还卖鱼丸汤啊?”许俏君有点意外。
“汤汤水水,小店都卖,姑娘可想来一碗?”店主笑问道。
“下回吧。”许俏君笑笑道。在她看来汤是饭后或饭前喝的,糖水才是闲暇时喝着玩的。
“公子,姑娘请慢用。”店主拿着托盘,弯着腰退了一步,转身下了楼。
许俏君拿起瓷勺,在碗里轻轻地搅了搅,舀了一勺,抿着粉唇吹了吹,放进嘴里,甜甜的带着丝丝酸味,很合她的胃口。
顾晞知也优雅地吃着鱼丸汤。
两人不紧不慢地吃完东西,许俏君抽出帕子,擦了擦嘴,正要塞回袖子里,顾晞知伸手将帕子拿了过去,擦擦嘴,塞进他的袖子里了。
“帕子不是我绣的,是陈婶绣的。”许俏君好笑,又不是没送绣品给他,用得着抢块帕子吗?
“沾了油渍,洗干净还你。”顾晞知眼尖,拿帕子时,就看清帕子上绣的是茉莉花,那笨拙的绣法,除了她也没人绣得出来。
“我绣了荷包给你,你又没戴,抢块帕子去做什么?”许俏君噘嘴问道。
顾晞知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你当我跟你一样没心没肺。”
“我哪没心没肺了?”许俏君不满地反问道。
“我送你的头面,你没戴。”顾晞知看着许俏君发髻粉红色的发带道。
“今天这场合不对啊,我怎么戴?”
顾晞知摸摸下巴,“下次戴出来让我看,可好?”
“再说吧。”许俏君傲骄地抬起下巴,不置可否地道。
“我记得俏俏是属兔子的,什么时候属猪了?”顾晞知促狭地问道。
“你才是猪呢。”许俏君回他一句道。
“我要是猪相公,俏俏就是猪娘子。”顾晞知笑道。
许俏君轻哼一声,道:“你自个做猪就好,别拉扯我。”
“不成,我们是夫妻,自当同甘共苦,夫唱妇随。”顾晞知牵起她的手,笑道。
“谁跟你是夫妻,八字还没一撇呢。”许俏君嘴硬地道。
顾晞知的身子向前倾,凑到许俏君的面前,“庚帖上有八字,一撇一捺都已经写好。”
许俏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甜甜地抿唇一笑,道:“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顾晞知缓缓站起来,低头哈腰地牵她起来。
两人出了甜口店,顾晞知将许俏君送到巷子口。
“我进去了。”许俏君道。
顾晞知微微颔首,松开了手。
许俏君往里走了五六步,回头一看,顾晞知还站在原处,面容柔和地注视着她,心中欢喜,嫣然一笑。
顾晞知唇角轻扬。
许俏君回到许晓成家,到傍晚,许顺成从集芳斋过来。许俏君找了个机会跟他道:“爹爹,您明日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后天有媒人上门,行纳征之礼。”
“你怎么会知道这事?你和小萧见过了?”许顺成问道。
许俏君心虚地避开许顺成的目光,“我没跟他见面,他遣了一个婆子来告诉我的。我以为爹爹不知道呢,原来爹爹已经知道了。”
“小萧下午来找过我,说后天是难得的大吉之日。”许顺成笑道。
次日,许刘氏留下来照顾周莲莲和小宝宝,其他人回了三家村。第二天,一长溜的马车拉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浩浩荡荡地进了三家村,引来了村民的围观,许家门口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男女老少。
小厮们把马车上的东西一一抬下来,摆满了院子。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许家这是攀上哪个大户人家?抬这么多东西来下聘。”
“许老三不会是把女儿送去给别人当妾了吧?”
“啊呸,这一看就是行纳征礼,做妾那有这么风光。”
“看不出来,俏儿那丫头还有这等福气。”
“什么叫看不出来,俏儿的样子长得多乖巧呀,就看就是有福气的人。”
“就是就是,俏儿的屁股又圆又翘,好生养,嫁出去肯定三年抱两。”
在她们的议论声中,喜媒婆扬声道:“鹤州顾家礼聘许家女。”
喜媒婆接过婢女递来的盖着红帕子的托盘,掀开红帕子,托盘上摆一柄银质的如意。许顺成双手拿起如意,递交给鲁春娇。鲁春娇接过去,放进镶着银边的红木雕花扁盒里。
喜媒婆把系着红绸的庚帖和礼单,双手奉上。
许顺成接过庚帖和礼单,打开看了看,“顾家有心了。”转手递交给鲁春娇。鲁春娇将礼单交给肖嬷嬷,把庚帖放进扁盒里。
喜媒婆走到堆着喜饼的担子前,道:“喜饼喜糕一担,和和美美。”
财不可露白,是以顾晞知并没有准备太多贵重的东西来引人嫉妒,送来的聘礼是依习俗送的:金花簪一对、长命金锁一对、金镯一对、金戒指一对、金耳坠一对、糯米十斤、活鸡两对、活羊一对、猪肉六斤、活鱼一对、喜酒四坛、果子四样、糖四样,茶叶、芝麻各两包、红蜡四对、爆竹、礼香各两把。
还有三箱装着各种绸缎布料的没有打开,喜媒婆唱报出来的这些,就足以让围观的村民咂舌了,确信许俏君这是要嫁到富贵人家去了。
过礼结束,喜媒婆端坐堂屋里饮茶。
鲁春娇抱着扁盒出去了,把扁盒拿去被困在房间里,不能出去的许俏君,语气平静地道:“和合如意,希望你成亲后,事事如意。”
“是。”许俏君双手接过扁盒。
鲁春娇在肖嬷嬷的指点下,依照习俗,从聘礼里取出一部分,再加上十二种礼物,送还给男家作为答礼。
喜媒婆在许家吃过丰盛的午饭后,带着答礼和小厮,离开三家村,向顾晞知复命。短短时间里,六礼就只剩下请期和亲迎,可见顾晞知是多么心急把许俏君娶走。
“肖嬷嬷,我准备给俏儿买几个婢女,陪着她嫁去顾家,想请嬷嬷去帮我掌掌眼,帮忙教教规矩,免得俏儿嫁到顾家去,被人小瞧了去。”许顺成虽舍不得女儿,但女儿大了总归是要出嫁的,是以他现在要做的是给女儿准备嫁妆,以及伺候的人。
“三爷相托,老奴自当尽力。”肖嬷嬷和许俏君相处的不错,也愿意尽这份心力。
第二天,许顺成带着肖嬷嬷进城,去麻子那里挑选下人。肖嬷嬷从那一大堆人里,挑了两个十六岁的婢女、两个十三岁的婢女,又买了两户做陪房。这两户,一户姓洪,一家四口;一户姓万,一家三口。
这些人暂时住在李家,由肖嬷嬷教导规矩。他们的卖身契,都交到了许俏君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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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抱歉,不是不想更文,实在是没法码字。
拆迁办的人来拆迁了,不顾楼里还住了大部分的人家,断水断电,挖坏楼梯。虽然早料到他们会使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我不敢在家里,怕他们砸坏天花板,我被掩埋。我也不敢走太远,怕一回来,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变成一片废墟。
做为工薪阶层,好不容易才攒钱买了一套房,现在却被强行拆迁。拆迁款只够交首付,又要重新还房贷,经历了一回,又要经历第一次,好累,感觉撑不下去了。
今天下大雨,他们没办法拆,我才不用守着,回娘家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