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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志在心里合计了一下，自从和赵大年签了合同，一共让对方完成了六个月的订单。
加上首批订购的2000匹，一共是8000匹布料。
一米布料1毛钱的毛利润，从赵大年的赵记服装厂那里毛利赚到元。
但是现在库存3000匹布料，成本价值元。
别说和银行去争赵记服装厂现在这个空壳子，就是全给他们纺织厂，也是赔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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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第一纺织厂。
厂长办公室。
“姜科长，梨县的赵记服装厂倒闭了，你听说没有？”
厂长陈德友把姜河叫来说道。
“听到了，那可是除了郭嘉以外，唯一一个生产碎花连衣裙的厂子。
现在碎花连衣裙滞销，他倒闭也是正常。
现在的服装厂越来越难干了，经常能听到有停工停产的。
就是咱们纺织厂这一块，也是举步维艰啊！”
姜河感叹了一下。
“姜科长，我找你来不是分析大势的，咱们库房里还积压着匹碎花布料呢。”
陈德友现在是彻底慌了。
生产碎花连衣裙的服装厂都倒闭了，他手里的碎花布料卖出去的可能性更小了。
“厂长，最近我出去跑业务，可都是在推销碎花布料，但是没人要啊！”
姜河摊了摊手。
“姜科长，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和郭嘉熟嘛，看看他能不能把咱们的布料买走。”
陈德友说道。
“厂长，上次我不是在办公室当着你的面打的电话吗？
郭嘉那边不是给出了价格，你不同意啊！”
姜河回答。
“他说的价格我怎么答应？5毛钱一米都不满足了，他还想要4毛钱！”
陈德友拍着桌子大喊。
“厂长，做生意不就是讲买讲卖嘛，当初你不也是从1元钱每米想要涨到1.1元钱嘛。”
姜河揭对方老底。
当初陈德友可是没少为难他，现在姜河抓住机会，当然要出一口气。
“额. . . . . .”
陈德友老脸一红。
憋了半天也没敢发作，还要依靠着姜河和郭嘉联系呢。
“要不你再和郭嘉打个电话，咱们的碎花布料还按照5毛钱每米，但是他要一次性全买走。”
陈德友现在妥协了。
碎花布料已经积压在手里几个月了，连一米都卖不出去。
这要是最后烂在手里一文不值，他这个厂长就是干到头了。
“那我试试！”
姜河说着起身要回自己的办公室。
“就在这里打吧！我也能在旁边听听。”
陈德友急忙拦住对方。
“好的！”
姜河拿起话筒。
“喂，你好！这里是飘香干果铺。”
电话打通，对面传过来一个甜美的声音。
“你好！这边是春城第一纺织厂，我叫姜河，能找郭嘉郭老板通话吗？”
姜河开口说道。
“哦，是姜科长啊！我是郭嘉的爱人，常听郭嘉提起你。”
对面接电话的原来是李柔，很礼貌的回复道。
并且转身看向正在逗弄小郭笑的郭嘉。
李柔的话看似是在和电话对面在说，可也是在告诉自家男人。
因为郭嘉提前交代过如果姜河打电话过来怎么答复。
果然，郭嘉听到媳妇的话竖起大拇指。
“哦，原来是弟妹啊！郭老弟在吗？”
姜河问道。
“姜科长，郭嘉正在和梨县纺织厂的韩厂长谈话呢。
韩厂长都来好几次了，好不容易赶上郭嘉在家。”
李柔立马化身一个“碎嘴子” 说话没完没了。
可是话听到电话对面的姜河和陈德友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二人直接紧张起来。
陈德友连忙碰了一下姜河，并指了指话筒。
“郭老弟现在生意是越来越大了，但是忙起来好啊！忙就说明赚钱嘛！
不知道和梨县纺织厂谈的是什么业务啊？”
姜河看似话家常，实则在打探。
“还不是因为赵记服装厂倒闭嘛，梨县纺织厂原本是供应对方碎花布料的。
现在碎花连衣裙卖不出去，赵记服装厂倒闭，梨县纺织厂积压了大量的碎花布料卖不出去。
这不就天天来找郭嘉要低价卖给我们。
但是姜科长你也知道，现在碎花连衣裙卖不出去，我们把布料买过来也是赔钱啊！”
李柔在电话里碎碎念念。
“弟妹说的是啊！”
姜河打了个哈哈。
陈德友听到这直接坐了回去，一切希望都破灭了。
人家郭嘉这是家门口都有碎花布料，哪里还会再要他的！
“韩厂长，我不是说好了吗？就是5毛钱一米也不行，我现在卖不出去了！”
就在这时，姜河和陈德友同时听到电话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姜河太熟悉了，那就是郭嘉。
陈德友马上又把脖子伸长，凑了过来。
“韩厂长，不是5毛钱不行就4毛的事儿，我现在是真卖不动。”
对面的声音似乎大了一些。
姜河和陈德友猜测，应该是郭嘉走进屋来了。
“正好，郭嘉，姜科长的电话，我正要去叫你呢！”
李柔甜美的话语传过来。
姜河和陈德友对视了一眼，似乎察觉到了危机。
这个电话，好像是无意中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挂了吗？”
男子的声音明显小了不少。
姜河和陈德友此时屏住呼吸，想要听接下来要说什么。
可是没有听到对面女子的声音，反而是郭嘉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姜哥，好久没有通电话了！”
姜河和陈德友脑补了一下，对面郭嘉的妻子一定是摇头回答的，所以没有声音。
“啊. . . . . .郭老弟，最近挺好的！”
姜河也不能不说话，开始尬聊。
“姜河，不瞒你说啊，现在生意是真难做啊！”
郭嘉立马吐苦水。
可是李柔已经板不住，快速跑出屋去笑了。
刚刚的郭嘉就好像是演员一样，明明根本就没有什么纺织厂的韩厂长，他还跑去门口那里自说自演。
原来这些都是郭嘉很早之前就和李柔说好了的。
赵记服装厂倒闭，一定会引起反应，别人不好说，但是梨县纺织厂的韩大志，还有春城第一纺织厂的陈德友。
这两个人一定是坐不住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