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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说他们的症状像是中毒,但是却找不出中毒的原因,一时也研制不出对应的解药,这可如何是好?”楚胤天忧虑地用手锤着掌心,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愤懑不已,“若是让朕查出是谁做的,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父皇稍安勿躁。此事有些蹊跷,在这京城之内,应该还没人能有如此之大的本事,可以将母妃和王爷同时毒倒。咱们还是先等等玉姬的答复,再从长计议。”云千罗心里的担忧不亚于楚胤天,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保持理智。
“嗯,千罗说得对,既然此事不能泄露,朕也不便大张旗鼓替他们出头,之后的事情,就只有劳你多费心了。玄儿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楚胤天这番话确实是肺腑之言,不过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云千罗就是想推脱,也推脱不了了。
半个时辰之后,玉姬将楚胤天和云千罗都请到了内室,并且让楚胤天屏退了所有下人,整座寝宫里,就只余他们三人和两个病人。
“皇上,千罗,根据我的诊断和以往的经验来看,玄王和妍妃娘娘并非生病或是中毒,而是……中了蛊。”玉姬带着七八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什么?!”云千罗和楚胤天同时瞪大了眼睛。
“没错,就是中了蛊。可惜我对蛊术知之甚少,探查不出他们是何时中的蛊,也不清楚是中了何种蛊,会造成何种后果,更不懂得解除之法……”
“你这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云千罗跟玉姬说话从来都不客气,现在这种心境下,更是没留面子给她。
楚胤天略带责怪地瞪了云千罗一眼,连忙赔礼道,“千罗心直口快,神医莫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玉姬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她从未介怀云千罗的直率。
“敢问神医可知这祈胤国内,谁懂得解蛊之法?朕愿以重金或高官厚禄聘之。”
“祈胤国内擅长蛊术之人……我还没听说过。”玉姬尴尬地搓了搓手。
云千罗无语,这女人,一到关键时刻,怎么就掉链子?这么一问三不知,到底该怎么救人啊!
似是看懂了云千罗的眼神,玉姬接着说道,“不过,他们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救,至少我知道有一个人,十分擅长蛊术。”
“是谁?”楚胤天和云千罗同时问道。
“玉央国的大祭司——沐迦。”
听到这个答案,楚胤天并不意外,沐迦的鼎鼎大名他是早就听说过的,去年寿宴的时候,三皇子龙央送给他的真言蛊,便是这沐迦所制。
不过,他的脸上同时也露出了为难之色。沐迦是玉央国的祭司,位高权重,素来不愿与祈胤皇室牵扯上关系,又如何会答应前来救治祈胤的皇妃?况且,按照妍妃和玄儿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撑不到他请来沐迦的那个时候了。
“皇上,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实不相瞒,沐迦大祭司与我还算有些交情,若是以我的名义去请他出手相助,说不定他会愿意帮忙,只是……对此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至于妍妃娘娘和玄王,我倒是可以用药物让他们再撑上两三个月。”
玉姬能做到这种地步已是仁至义尽了,楚胤天此时也别无打法,所以当即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云千罗,“既如此,千罗,妍妃和玄儿的性命,就交在你的手上了,务必要请那大祭司到祈胤来一趟,就算他不肯来,也要想办法得到解蛊之法。”
虽说事情是麻烦了一点,但云千罗也没有反对,因为就算楚胤天不说,她也会亲自走这一趟。
“父皇放心,只要千罗还活着,就绝不会让母妃和王爷有事。”云千罗向楚胤天保证道。随后,她又将目光转向玉姬,眼中满含歉意。
原本是打算带玉姬好好散下心,然后让她去做个逍遥气派的副门主的,没想到竟给她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不过,事关楚墨玄,就只当是自己重色轻友一次了,以后有机会,再好好补偿她,“妍妃娘娘和王爷,就劳烦二位多加照顾了,千罗定会快去快回。”
就在这时,里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妍妃又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今天一直这样,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反反复复,搅得楚胤天一颗心忽上忽下。
“是玄儿来了吗?”妍妃扯着嘶哑的嗓音问道,却只见楚胤天带着两名女子走了进来,一位是她的儿媳妇,另一位成熟妩媚的女子倒是面生得很。
楚胤天大步跨到妍妃身边,握住她的手,说道,“玄儿有要事在身,在外还未赶回来。”
“哦……罢了。”妍妃稍显失落地叹了口气,又对楚胤天请求道,“皇上,臣妾心中甚是苦闷,可否容臣妾单独跟儿媳说说话。”
“嗯,朕答应你。”这点小要求对现在一心系在自己爱妃身上的楚胤天来说,完全不是事儿。
“玉姬神医,随朕四处走走可好?”
“嗯。”
玉姬也答应得很干脆,因为她看得出,妍妃似乎有很重要的话想要单独对云千罗讲,她随楚胤天一同出去,也正好确保这些话不会被楚胤天听到。
见屋里只剩下自己和云千罗,妍妃小声地颤抖着嘴唇问道,“玄儿也出事了,对吗?”
“嗯。”云千罗点头应道。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再瞒着妍妃。况且,妍妃说不定是这件事的知情人,若是能逼她说出所有事情的真相最好。她告诉自己的越多,对自己去玉央国所要办的事,就越有利。
“他……果然没有骗我。”妍妃无奈地苦笑一声。
“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妍妃摇了摇头,说道,“三年前,那个人趁我随皇上出游时,在我身上下了蛊,并以我的性命来威胁玄儿杀掉他的父皇。当时玄儿誓死不从,说大不了玉石俱焚,那人才因此跟玄儿订下了五年之约,要他五年之内,夺得祈胤江山献与他,至于玄儿用何种方式得到,他概不过问。若是五年之内没有完成约定,我的蛊毒就会发作,让我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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