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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飞机轰炸刚停,野战炮就开始了轰击。日军的行动速度非常快,一个联队的野战炮一起向二营倾泻炮弹,威力可想而知,二营阵地处在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境地。
张昊对步话机话筒狂喊:“大牛,大牛,你给我看准日军炮兵阵地,务必一次性把日军炮兵阵地轰垮。”
大牛大声说:“观察人员已观察好了数据,只等您下令了。”
张昊大声说:“还等什么?给我狠狠地打。”
大牛大声说:“是!”
大牛营二十几门野战炮和山炮同时向日军炮兵阵地开炮,张昊先让大牛营沉住气,不首先开炮,好处来了。日军在轰炸二营阵地时,很是牛气,大量炮弹肆无忌惮地飞向二营阵地,现在轮到大牛营打击日军了。密集炮弹呼啸着从山梁上向日军炮兵阵地飞去,硝烟瞬间笼罩住日军炮兵阵地,轰轰的惊天爆炸声中,时不时有日军断肢残体飞出弥漫硝烟。
张昊与二营长李小彪通电话,张昊大声问:“伤亡情况怎么样?”
李小彪大声说:“伤亡很惨重,五百多人伤亡,不过没事,我还有一千多人可以打呢!团长请放心,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我李小彪就不让日军攻上阵地。”
张昊大声说:“必须挺住,你这里相当于铁门扇,只要把门关紧,日军一个旅团就会全体被消灭。把重机枪全都装好,把高射机枪压低,用这些机枪给我狠狠地打。”
张昊挂了电话后,继续用望远镜观察远方,虽然看不清楚,但他还是要观察。官兵们在和日军浴血奋战,仗越打越惨烈。二营伤亡如此之大,张昊不知道二营还能顶多久。
二营的伤亡主要是日军飞机轰炸造成的,虽然击落了十架日军飞机,但自身却伤亡了五百多。
一位参谋跑来,想把电报交给张昊,张昊哪来心思看,大声说:“念。”
参谋念电报,电报是第五战区长官司令部发来的,询问战况。
张昊大声说:“回复长官司令部,日军29旅团一个大队在峡口,被阻击住。整旅团两个步兵联队和一个野战炮联队被围在茅坪北侧峡谷中。激烈战斗正在进行中,请长官放心,有情况会立即报告。”
参谋记下张昊所说,董壮飞参谋长快速签字,参谋跑开。
重庆最高统帅部,何应钦将军用金属棒指着地图说明情况。委座和白崇禧、陈诚等几位将领都坐桌旁听着,所有人的脸色都无比严峻。
何应钦将军说:“日军第三师团从襄阳南下,目标是远安县城,夺取远安后,会攻打当阳。日军第三十九师团的目标是荆门,攻占荆门后,下一步也是攻打当阳。日军第六师团将会沿江进军,三股日军的最终目标都是宜昌。为了阻击日军,我部第2集团军和33集团军南下守护当阳,31集团军和33集团军一部守护荆门,江防军沿江防御,18军守卫宜昌。”
白崇禧说:“远安失守的话,当阳就守不住,当阳守不住,江防军及所有汇聚在这里的大军都将被日军包围。远安是关键中之关键。”
陈诚说:“张昊独立团守得住远安吗?要不要再抽调一个集团军过去防御?”
何应钦摇头说:“没有军队可以相助,第2集团军是追着日军屁股南下的。”
委座站起来,踱了几步,所有将军连大气都不敢出,委座站住,看着地图小声说:“娘稀匹,倭寇这是想进攻重庆啊!整天飞机轰炸炸不趴我们,现在竟然想从宜昌直接用步兵进攻重庆。我并不是吓大的,重庆假如失守,我就到成都去,实在不行到西安去。反正我决不做汪精卫,我宁可亲自提着枪上阵,战死沙场,也决不投降。”
白崇禧说:“日军即使攻下宜昌,也没有能力进攻重庆。日军这是最后的疯狂,第五战区主力尚在,汤恩伯大军并没有伤筋动骨,日军假如夺战宜昌,我们就四面合围,把日军消灭在宜昌。”
委座看白崇禧,大声说:“宜昌绝对必须守住,宜昌一旦失守,第五战区就失去了后勤保障,重庆物资就没法送达第五战区。”
所有人不再作声,因为大家都觉得守住宜昌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委座看向茅坪,小声问:“你们说张昊守得住茅坪吗?”
何应钦叹气说:“第三师团派出两个步兵联队,一个野战炮联队,这么强大的军队我们的集团军都守不住,日军除了地面部队外,还有大量飞机在狂轰烂炸,一个小小的独立团哪经受得住日军这么强大军队的攻击?不久前,日军几十架飞机已轰炸了张昊独立团阵地,弄不好张昊独立团在两个小时之内就有可能被日军打垮。”
委座从口袋中摸出手帕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声问:“77军为什么不增援?”
何应钦叹气说:“77军主力需要防御当阳,荆门失守是必然的。”
委座看茅坪,大声说:“张昊,张昊你必须给我守住。”
白崇禧小声说:“张昊的防守水平,在我军中当为第一,我相信张昊有能力守住的。”
委座的眼睛发亮,又暗淡,小声说:“可独立团刚刚遭受日军飞机轰炸,必然伤亡惨重。独立团面对的是日军旅团,这个旅团有一个野战炮联队的呀!既然一个集团军都挡不住,张昊一个小小的独立团又怎么抵挡得住?何总长给我直接给张昊发报,询问情况,我只相信张昊亲口说的话,他说能守住,就一定能守住,他说守不住,就一定守不住。”
何应钦点头说:“行,我现在就给他发报。”
电报发出去不多久,回电到。何应钦念:“最高统帅部:独立团合围日军于远安茅坪北侧峡谷,刚遭受日军飞机轰炸,击落日军飞机十架,我部被日军飞机炸死炸伤百多人。现独立团正对被围日军展开全面打击行动,日军正在负隅顽抗。第五战区独立团,张昊。”
委座大声问:“还有吗?”
何应钦大声说:“没有了。”
委座接过电报仔细看了一遍后,点头,脸上展露笑容,说:“诸位,我们都严重低估了张昊的能力,两个关键词我读一下,一个是全面打击,第二个是负隅顽抗。表明张昊独立团处在完全的上风,日军已穷途末路。”
所有将军悬着的心全都放进了肚中,白崇禧笑说:“张昊太厉害了,他可不是被动防御,而是包围了日军整个旅团,而且正在全面打击。看来张昊又会创造一个奇迹了。”
委座点头说:“张昊从来都不辜负我,以我的名义拟份电报发张昊独立团,就说,重庆在密切关注着他,大后方亿万万军民期待他打败日军,他假如能消灭日军29旅团,我要通令嘉奖他。”
日军第三师团长藤田进接到日军29旅团长上野勘一郎少将的电报,吓得浑身冒汗,电报上说,日军29旅团被张昊独立团强大火力完全压制住,几千皇军龟缩在狭长峡谷中,动弹不得,处在完全被动挨打局面。现野战炮联队大炮被独立团基本摧毁,皇军的反击能力极弱,请求救援。
日军第三师团长藤田进,看着地图,对参谋长大声说:“能不能再抽出一个联队进行救援?”
参谋长点头说:“可以抽调第68联队救援。”
日军第三师团长藤田进大声说:“那就立即命令第68联队火速救援。”
参谋长叹气说:“天马上要黑了,晚上不宜行军。再说了,即使连夜赶路,也得天亮时,才能赶到。”
日军第三师团长藤田进大声说:“第三十九师团的进军在荆门遭遇国军阻击,他们即使攻到当阳,也没有能力打败当阳国军。68联队可以强攻峡口,峡口方向独立团兵力有限,夺占峡口后,68联队就可以快速推进,抄独立团后路。”
参谋长点头说:“也只能如此了。我建议再请空军支援,对独立团阵地进行高强度轰炸,29旅团再尝试一次突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