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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方才那一掌,就算是自己,只怕也会有一点吃不消,可是她居然只是气息急促,却不像有事的样子,顿时心惊。
“楠楠,你没事吧?”起身将她抱了起来,魔尊还要上前,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张手,如母鸡护小鸡一般,将阎王挡在了身后,“要杀他,先杀我!”
“想杀我,只怕还没那么容易!”阎王怎会让她来护着自己,站了起身,冷冷的看着魔尊。
孰料,魔尊却收了手,看着他们道,“你们走吧!”
两个人面面相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他负手而立,一脸平静,就好像刚才那场打斗不过是一场幻境一般,他重复了一遍,“你们走吧!”
“为什么?”司盛楠傻呆呆的问,却已经被阎王一把拖着带了出去。
这个时候,还问什么为什么,当然是赶紧走了,万一魔尊临时改变主意,不就错失了一个良机!
所以,她只来得及问出这句为什么,却没有听到回答。
被阎王整个的揽在怀里,马不停蹄的往地府赶回去。
看着他们匆忙离开的背影,魔尊的唇角勾了勾。
当他发现赤魔子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时,就一点点都不担心了。
反正已经在她的体内,甚至开始茁壮成长了,她在不在魔域,已经没有什么差别!
与其强留着她在这里,想尽方法的要伤害自己,伤害赤魔子,倒不如放她走,让她跟离休相聚一段时日,三个月而已,他可以等,等到时机到了,再去地府取回属于他的东西不迟!
到那个时候,谁敢拦他,谁能拦他!
他忍不住大笑出声,“盛楠,你等着,三个月后见!”
一直回到阎王殿,啪的将大门关上,坐在了床上,两人才长长喘了口气。
司盛楠虽然对魔尊为什么肯突然放走他们还很困惑,但是心中更多的是感动和幸福!
她一个转身,以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她的喜悦,紧紧的抱住了他。
阎王愣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想要回拥她,但是喉头一股腥甜的感觉,气息翻滚,一口热血就这样喷了出来。
“离休!”看到他这样,她惊叫道,扶住他,惊讶不已,“为什么会这样?”
他苦笑了一下,“你以为,方才魔尊受了点伤,我就一点事都没有吗?那你也太抬举我了!”
“你是说……你受了内伤?”她没有想到,看似平静无碍的他,居然是强撑着内伤带她回来的,顾不上问他这么做为什么,焦急的说,“怎么办?要不要进内室疗伤?”
他点了点头,看上去有点虚弱,司盛楠撑起他的身体,扶着他往内室走去。
再一次来到内室里,还是一样的陈设,她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阎王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调匀气息,而她则安静的坐在一旁,知道不能打扰他。
这是第几次随他进内室了,已经不太记得了,可是这一次,却比以往的感觉都更有不同!
只有这一次,才有感觉他是扎扎实实的属于自己,是她的爱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阎王,只是属于她的离休!
抬起头,看向墙上挂着的尽欢的画,也第一次没有了那种轻微的醋意。
对他来说,尽欢是过往,是曾经,是不可抹去的,她不能抹掉他的过去,却可以与他携手共同书写未来,尽欢!她感激她,感激她的付出和奉献,才有了今时今日的离休,对于你,不应该忘却,更不应该当做阻碍,而是一种传承,我会把你对离休的爱,继续坚持下去!她在心里暗暗的发誓!
过了没一会儿,她只听到“噗嗤”一声,却见阎王再次喷出了一口血,而这次,比方才的还要多,这下,她是真的慌了,急忙扑在床前,“离休,离休,你怎么样了?!”
“没事!”他勉强的挤出两个字,但是额头的汗都已经出来了,“看来,自己疗伤是不行了!”
“那怎么办?”她完全没了主意,只恨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一点都帮不了他!
“我们去一趟妖界,找老古吧!”他抹了把唇角的血渍,想要站起身来。
“好,好,我们现在就去!”司盛楠用力的去扶他,强忍着眼泪不要掉下来,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她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带他赶紧去医治!
孰料,两个人刚走到阎王殿门口,却看到一个人站在外面,含着浅笑看着他们。
怔了一下,司盛楠唤道,“余庆丰?!”
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有看到他了,几乎都快要将这个人给忘记了,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看见了他。
不过,现在她没有心思叙旧,因此她道,“你有事禀报的话就先退下,什么事等我们回来了再说!”
说着,就想搀着阎王绕过他。
但是,阎王的脚步却像扎了根,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看着他的目光也变得森冷起来。
有些困惑的回头看了一眼阎王,她不明所以,“离休?”
“你没看出来,他不是来禀报,是来寻事的吗?”阎王从方才出来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觉得不对劲了,直到看见他眼睛里那赤丨裸丨裸的战意,才算肯定,自己之前只怕是看错人了。
“寻事?”她不太明白,却听到余庆丰一阵大笑,“阎王殿下说的好不直接,不是寻事,只是想跟阎王殿下商议商议而已!”
“商议什么?”司盛楠就算再愚钝,也感觉出今天的余庆丰跟以前大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但是,今天的余庆丰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这数百年来,地府的掌事位子,阎王殿下想必也坐的很久了,难道就不觉得乏味么?也该是时候易主了吧?”他笑着说,话却那么的充满挑衅意味。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做这地府的主人不成?!”司盛楠惊讶的看着他,却没想到他的野心居然那么的大,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不错!”他往前走了两步,“从今日起,这地府的主人就是我余庆丰!识趣的,乖乖自己让出来,不然的话,等我动手,大家就伤了和气了!”
司盛楠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余庆丰啊余庆丰,你是出去转了一圈,脑子变傻了么?以你的本事,也想做地府的主人?你以为凭你那点修行,能做的了什么?!”
说着,她轻轻的从肩膀上撤掉阎王的胳膊,看着他能安稳的站稳,这才迎向前道,“且别说别人,你能过的了我这一关再说!”
余庆丰却避过她,目光直接看向后面的阎王,“不,司小姐,我不跟你打!我要名正言顺的胜了他,才能成为这地府的主人!”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从来没有发现他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凌厉,司盛楠惊讶的看着他,简直是不认识了!
这……这还是当初那个内向诺诺的余庆丰吗?!
“余庆丰,你……”司盛楠张了张嘴,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
而余庆丰则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了,目光落向了站在台阶上的阎王,是那么的自信。
很显然,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他们过去,这一战,几乎是必然的了。只不过,她有一点很奇怪,其他的人呢?牛头马面他们呢?难道地府的鬼差,对此一无察觉吗?
“你早就筹谋好了的!”阎王淡淡的开口,气息听上去还算平稳,但是只有盛楠知道,他根本是在强撑着,现在的他,身受重伤,能撑到什么时候还是个未知数,心内焦急不已,想赶紧带他去妖界,可是……这余庆丰又这样挡在这里。
阎王继续说,“你是在等本尊将地府的守护圣器撤去以后,才钻了空子,其他的人,已经被你控制了吧?”
是他疏忽了,当时随意过了两招,只觉得他进步神速,加上着急要去救盛楠,所以并没有多想其他的,现在看来,他根本是筹谋已久,就在等待一个时机。
想了想,拧起眉头看着一脸得意笑容的他道,“骆琦呢?”
“那个书呆子?”余庆丰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他算是最早有警觉的吧,不过他实在太愚笨了,以他的资质,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又那么的愚忠,不肯为我所用,所以……”
听得司盛楠心中一颤,“你杀了他?!”
余庆丰看向她,缓缓摇了摇头,“不不,怎么说也曾一起共事过,我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呢!我只不过把他安置在一个地方,让他老老实实不能再想其他的,放心好了!”
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司盛楠觉得实在是太可怕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是说,一开始招工的时候,你就是有预谋而来?”
她不敢想象,如果那时候他就已经有了预谋,这人的心机得是有多么的沉重啊!
“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从今天起,这地府就要易主了!”他哈哈大笑。
“有本尊在,你简直是做梦!”阎王说话间,已经挥掌拍了出去,余庆丰往后一跃,便避开了这一掌。
阎王到底是受了伤的,所以出招的速度很明显是慢了下来,就连威力都减弱了不少。
在一旁看的焦急,她不知道余庆丰哪里来那么大的自信,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实力,可是这样打下去,离休的伤只会越拖越严重。
她试着提起体内的真元,却发现不知何时,真元居然已经变得如此浑厚,她一跃而起,凌空朝着交缠在一起的两人冲了过去,正对着余庆丰的后心处就胡乱的拍了出去。
毕竟她学的很少,也没有什么临战的经验,但是即便如此,也让余庆丰吃惊不小,分神之下,动作便没有那么迅捷了,很快便落下地来。
阎王似乎想要冲下来再补一招,可是落在地上,眉头却皱了皱,没有再动。
司盛楠见此情形知道他恐怕是不太撑得住了,也不敢恋战,趁着余庆丰没有还手的机会,赶紧跳过去上前扶起阎王,两个人很快便消失在他的面前。
看了看他们消失的方向,余庆丰也没有追上去,他眯起眼睛,不急的,早晚他们还会再回来的,而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把的展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