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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这件事,还是要看机缘的!修行成仙不是我们给世人一个机会就可以,端得看自身!”他难得语气平和的说完,然后道,“我先走了,今日之事,慎言!”
略点了点头,他看着二郎神抱着哮天犬走出去,然后眉梢一挑,身形虚晃一闪,便来到了外面的墙根下,拎住了一个正想要逃跑的家伙——
“偷听了这么久,这就想不辞而别了?”他语调平静的说。
被他再次抓住后衣领,只觉得窘迫无比,司盛楠嘿嘿干笑两声,“你说什么,什么偷听?我听不懂哎,我刚好路过,这么巧!”
她方才琢磨了半天,虽然觉得很是不应该再回头,但是到底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着干脆回去偷听,不就不用跟他们正面交锋了?
可是,显然她低估了阎王的能力,只是在外面安静的偷听一会儿,又没有踢了罐子踩了猫,居然也能被他发现了。
阎王嗤笑一声,拎着她指了指墙上被她趴过个痕迹,还有一个明显的侧面贴上去的印子,再低头看,身上不少的灰尘!
靠!这么明显的证据!
她窘了,立刻抬手去拍那满是灰尘的墙,“艾玛,你不说还真没注意到,好歹您也是堂堂的阎王殿下,这是堂堂的阎王殿哎,怎么卫生做的这么差劲,看看这灰,实在是太过分了,谁打扫的,罚他下十八层地狱!”
煞有介事的说着,阎王啼笑皆非的看着她自唱自导,“行,那就罚你下十八层地狱吧!”
“我……”她张了张嘴,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拎进了屋里。
“听到多少?”他淡淡的说,不过拎着她的手倒是松了开来。
见赖不了账,她只能缩缩脖子道,“一……一点点!”
“多点点?”他垂下眼眸,漫不经心的问。
“也就是,你们说什么什么神兽,什么什么地结之类的……”她含糊其辞的说。
看她打着哈哈,不过其实不用多问,他心里也明白,估摸着该听不该听的,她差不多都听了进去,二郎神只说慎言,可这事儿却不是自己说了出去的,也不能算他食言。
再者说来,以二郎神的修为,未必没有察觉有人在偷听,只不过自己都没有去揪出来,二郎神就只做不知,当做人情全然交给他处理了。
“行了,听到多少,就忘掉多少,左耳进右耳出就对了!”他淡淡的说,至少不是其他人听到,那就还好!
她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一定!”似乎都忘了,方才还在跟人家闹别扭。
睨了她一眼,他无奈的摇摇头。
看他没有深究,她便又欢喜起来,要知道方才的话听得她心头一阵迷惑似一阵,感觉很是惊心动魄的。
虽然只是听一听而已,都觉得有趣值得推敲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看着他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便凑过去挑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个……什么是赤魔子?”
阎王眼眸一扫,横过来一抹冷冽的光,“不是说了,左耳进,右耳出的么?”
她嬉笑着掏了掏耳朵,“右耳好久没挖了,耳屎厚,出去的慢了点,延时!”
“……”
“问那么多,对你没什么好处!”阎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总之,再过几日,我会带你去便是!”
看来,他是真的不会告诉自己了,明明离秘密很近,却不能解开的感觉真是难受啊!
“记着,也别去问任何人!”他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
她扁了扁嘴,这点还是心里有数的,“知道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阎王对她道,“伸出手来!”
“做什么?”她奇怪的问道,可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想了想,便将手伸了出去。
他手指一搭,便搭在了她的肘弯处,不知在探些什么。
满脸狐疑的看着他,“你做什……”
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也不开口,只是细心的体会着,脸色也变得越来越惊异。
“怎么了?”她忽然有种惶恐的感觉,看着他脸上神色的变换,直到他将手收了回去才问,“我不会是……得绝症了吧?”
也不对啊,地府应该不会有什么绝症的!可是……阎王好像自己身上也有伤,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鬼魂!
这样想着,心里更加犹疑不定了,“喂,你不要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好不好,我就算没病也被你吓死了!我自己的身体总不是什么秘密了,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么?”
看了她有些激动的小脸,阎王略一沉吟,“没什么,看看你的修为进展如何!”
“……”这一次,换成她无语了。
原来是这样,干嘛搞得神秘兮兮,害的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一定是在报复自己方才的偷听,一定是!
阎王心里自有他的想法,这丫头平日里懒懒散散,总是百般推脱不肯练功,可是没想到修为居然精进如此迅猛,怪不得能够轻而易举的伤了哮天犬。
这样想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魔域里,赤红的火苗熊熊燃烧着,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目光淡淡的看着那跳跃的火苗,魔尊的手心里是一块红色的血玉,晶莹剔透却又冰凉透底,是她的东西。
“丹清,我允你,此生与离休,生死不复见,只是你也要记住你的承诺!”
言犹在耳,音容早已不知何处。他从没有见过那么决绝的女子,刚烈的就像这火焰一般,孤身那么多年,从来对情爱是嗤之以鼻,可是遇见了她,也算是他的劫数!
尽欢……
心念一动,手中的血玉紧了紧,到底她是做到了,死生不复见!只是他没有想到,她口中的允诺,却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的手,沾染过她的血,闭上眼就是她最后的眼神,就算是离开,她的心中也只有那一个男人!
离休,给了你五百年的时间,现在的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他神思游离,但是耳中还是听到了轻微的动静,唇角勾了勾,“既然让我听到,又何必隐匿,出来吧!”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女子款款从一侧走入,面色清冷,只是那面容……却是长了一张与尽欢一模一样的脸。
转过头,看着那张脸,魔尊的眼神跳跃了一下,旋即恢复了平静,走过去,伸出手抚上她的脸,轻轻的摩挲着,就好似当年第一次触到尽欢的脸一般。
“魔尊殿下打算如何?”女子开口,声音清婉,脸不曾动过分毫,任由他这样摸着。
“你想让本尊如何?”他唇角弯了弯,露出一抹浅笑。
“三界乱,地府灭!”女子的薄唇缓缓吐出这六个字,眼神中露出凌厉的光芒。
魔尊的笑容更深了,“好!”
他的声音彷如从遥远的天际飘来,缓缓俯下身,唇瓣在她的红唇上印上浅浅一吻,用极低的声音在她耳畔道,“那,本尊有什么好处?”
“天下,全部!”她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定定的说。
很明显,最近一段时间,某人欢腾了许多,虽然嘴里不说,总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阎王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睛里的复杂是越来越多了。
“你说,选拔神兽那天,千寻他们会来么?”她一边描绘着手里的纸张,一边问着一旁看卷宗的阎王。
他淡淡的说,“应该,不会吧!”
这毕竟是仙界之事,妖族应该不会参与其中,她这两天没事就抱着纸在那画,也不知道画些什么,有时候自己还会一个人嘻嘻的傻乐。
他也没有过问,只道她不去闯祸就好。
“哦,本来想着要是能遇见她就好了!”想了想,低下头,“那选拔神兽那天,是不是可以看到很多的神兽了?”
“应该,会吧!”还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然后轻轻的翻过一页。
这下,她终于忍不住了,丢下手中的笔,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他面前道,“你不要总是应该应该的,难道你一点都不确定吗?”
“应该,确定!”终于,他放下手中的卷宗,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还记得跟我承诺过的么?这么会儿工夫,你提这件事提了几次了?”
顿时脸上有些讪讪的,司盛楠的声音小了一些,没有方才那么嚣张了,“那个,我是好奇嘛!对你来说也许不新鲜了,但是我不是没见过么!”
“我也没见过!”他耸了耸肩膀,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盏浅酌一口。
他说的是实话,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选拔神兽,就算在三界里,也是闻所未闻,从来都是玉帝指定,现在啊,越来越搞不懂了!
看他准备又拿起卷宗,她不干了,往前一跳,从他手中抽走了书,然后干脆爬上他的腿坐下,看着他道,“既然你都不知道,那你跟我说说你知道的事吧!”
“什么知道的事?”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一脸的古灵精怪,又不知道有什么歪点子了。
她嘻嘻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地府的守护圣器,上次那个,到底是不是嘛?”
一边问着他,双手却紧紧的掉在他的脖子上,万一他一个翻脸把自己又踹了下去,好歹也不会摔得太惨。
看着她紧张兮兮,但是又掩饰不住的好奇,他就是想生气,也有些气不起来了!
叹了口气,双手松松的箍住她的腰身,免得皮猴子一般的她会摔了下去,他道,“你这好奇心旺盛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看他并没有发火,她的胆子就大了一些,“那,上次我看到的,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