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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仔细看了看,无奈地说道:“长明,这还真是假货。”
周知一脸得意:“你看,我就说吧!”
他其实敢让众人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是一个锦绣琉璃瓶,出土的比较少,鉴定师基本上都没有看过,见过这东西的鉴定师,也基本上不会为了钱出山,这苏长明都不是古董圈的人,能够请来几个大师?
请来的庸人,估计看见了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这也是他放心让众人看的原因。
“既然是假货,那不如这样吧。”赵阳忽然伸手拿起了瓶子。
周知眉头一颤,但他却还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赵阳笑着说道:“你说这是假货?”
周知点了点头:“是假货,我拿错了,我可以用我人格担保,它就是假货。”
赵阳微微点头:“我也觉得它是假货。”
苏长明都懵了,姐夫到底在干嘛啊,他本来想让姐夫用专业的知识证明这东西是真的,让拍卖生效,但这么一说,这东西不真得让他拿回去换掉了吗?
虽然说对方愿意赔偿自己的损失,但是比起这个瓶子,那点钱算什么。
周知也十分好奇赵阳的行为,这人明明是苏长明请来的人,怎么反倒是帮自己说话了。
而就在此时,只见赵阳又将瓶子对准了灯光。
“周知你不想将东西给苏长明,长明你只想要瓶子,不想要他退的钱?”他笑着说道:“我倒是有个两全的主意。”
“是!”苏长明点头说道:“姐夫你说吧,我都听你的。”
周知好奇地看向他说道:“你说说看,不对,你叫他姐夫?”
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是赵阳已经将瓶子护在了身前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我可就动手了!”
“动手?”周知猛然起身,他听着这赵阳的语气就觉得不对劲,但当他准备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见赵阳直接将这锦绣琉璃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啪嚓一声,瓶子应声碎裂,嘭地一下飞溅的到处都是。
赵阳咧嘴笑道:“你看,我帮你解决了假瓶子的问题,这瓶子既然是假瓶子,那就当场报废掉好了,这样长明你不用担心他骗你,周知你也不用担心假瓶子流入到市场,两全其美啊。”
“但这要是真的,那世界上就只有我一个人能修好!”赵阳笑着说道“所以这是不是真的?”
周知和苏长明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都愣住了,拍卖场的负责人也傻眼了,他心说这苏长明自己愣也就算了,请来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愣,这直接就给砸了?
周知眼圈发红,他愤怒地就要越过桌子和赵阳拼命。
“老子弄死你!敢摔我的瓶子!”
但还未等他冲过来,就被他身边的几个人给拽下来了。
赵阳微微一下,微笑着说道:“这不是假瓶子吗,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这奶奶的是真的!你个蠢猪!”周知愤怒地说道;“你砸了老子六千多万!”
听着这句话,赵阳反倒是一脸玩味地看着他,微笑着说道:“这么说你骗了我们啊。”
“我骗你又能怎么样!”周知瞪大了眼睛说道:“我现在杀了你的心都有了,反正瓶子碎了,你给我等着!苏长明!你也等着!”
赵阳却十分平静地说道:“别着急别着急啊,我这还有下半句没有说完呢。”
他紧接着缓缓说道:“这既然是真的,那就应该给我们苏长明了。”
“呵呵,这破东西给你又能如何?”不过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瞬间明白了,周知赶忙说道:“不行,我拿去修,照样能够复原的完美。”
“这如果是假的,天底下人人都能修。”赵阳缓缓说道:“但既然是真的,这天底下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将他修好。”
他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你现在要么把东西交给我,要么就让它烂在你手上,长明,你买这个东西花了多少钱?”
“一千万。”苏长明如实回答道。
赵阳微微点头,看向周知说道:“我再给你加一千万,买了你这堆破玻璃,怎么样?”
周知瞪大了眼睛说道:“想都别想,我现在就找个人给他修好!”
听着他的话,赵阳十分平静地说道:“那你现在就就可以去找了,只要 你能修好,这东西我们就不要也罢。”
看着赵阳嚣张的态度,周知知道他是故意将东西摔碎的,目的就是让周知没有办法,只能交给他维修。
但这件事如果在其他人那里,可能真的是难题,但对于周知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我要是真的修好了呢?”他笑着说道。
赵阳十分平静地回应道:“东西直接给你,钱也给你,但话说到这份上,要是你没有修好呢?”
“那钱我业不要了,东西给你!”周知十分豪爽地说着。
看着他居然这么自信,赵阳倒是有些好奇了起来。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赵阳,就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打通了自己侄女的电话。
而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女孩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当赵阳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瞬间愣住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楚楚。
周楚楚也没有想到赵阳居然会在这里,而且看着他坐的位置,她万万没有想到这赵阳居然是苏家的人。
“楚楚,你终于来了,叔叔这有事情找你帮忙。”
紧接着周知就将这件事说了一遍,当听到赵阳摔东西的时候,她眉头微皱。
她是知道那赵阳的修复能力的,如果他说修复不了,那肯定就是除了他意外没有人能修复的了。
但她又十分好奇,这赵阳说的所谓的修不了,究竟是什么原因。
她轻声说道:“我可以试试看。”
周知喜出望外,他赶忙让众人将桌子上的碎片给收集起来,然后都放在了周楚楚的面前。
看着这琉璃瓶的碎片,周楚楚的表情逐渐凝固了。
她终于知道这赵阳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个瓶子修复不了了,其实赵阳压根没有用任何手段。
这瓶子是用古老工艺制作的,因为古代工艺受到限制,他们没有办法将玻璃里面的气泡排干净,所以每一个玻璃瓶可能外形一样,但它们的细节绝对是不同的。
再者说这琉璃瓶,即便是拼的上,也根本没有办法调色,那种半透明的浑浊绿色,是琉璃本身的颜色,这并不是釉色,不可能像是瓷器一样涂色上去。
她缓缓说道:“能修,但是不可能复原。”
琉璃瓶只要拼上,就肯定会有裂纹,只是不可能避免的。
她做古董修复这么多年,她坚信自己不可以,那赵阳也肯定不行,这是技术限制,并非是一个人熟练能够弥补的。
只是让她有些奇怪的是,这瓶子好像像是仿制的工艺,但没有复原完整,她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让她觉得奇怪。
听着自己侄女的话,周知的脸色逐渐凝重了,他抬头看向了赵阳,又转头说道:“是没办法修复,还是说瓶子有办法修复,只是你不会。”
“没有办法修复。”周楚楚直接说道:“如果真的有人能够修复,那就颠覆了我的认知了,破镜难圆,这瓶子也是同理。”
“既然这样,是不是那瓶子就是我的了?”赵阳咧嘴笑道。
周知嘴角一抽,看着这满地的碎渣子,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可以,但你也得将瓶子复原才行。”
“没问题,我保证我能将瓶子复原完整。”
说着话他直接趴在桌子上将碎片都拨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当着两人的面,直接将碎片堆成一堆。
周楚楚有些好奇了,这赵阳难道真的会她不知道的技术不成?
苏长明看着这一堆快碎成渣渣的琉璃瓶,心里也有些不敢相信赵阳能够做到。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赵阳,只见赵阳小心翼翼地将瓶子碎片推在了自己面前,然后就当着众人的面,一把将它扫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玻璃碎片落了一地,赵阳就当着众人的面从下面又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锦绣琉璃瓶,放在了桌子上。
他笑着说道:“修好了。”
苏长明:“……”
周知:“……”
周楚楚嘴角一阵抽搐,她如果没有瞎的话,这赵阳分明是从怀里拿出来的吧!
苏长明也想起来了,在半路上,刚才赵阳曾经让他们去古董街一趟,让他找一个和那个瓶子差不多的,他确实找到了,但他没有印象赵阳买下来啊。
难道说这赵阳是瞒着自己买的?
周知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明白了刚才打碎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瓶子,而是赵阳带来的,刚才他借着看瓶子的名义,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来了一个狸猫换太子。
赵阳满不在乎地说道:“行了,瓶子已经到手了,咱们走吧。”
“走?”周知猛地一拍桌子:“你当我是傻x?老子今天让你走了!老子就不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