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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将自己手中的衣服放下,脑子里面马上就露出了“春”一伙人的身形面貌,这场景让我咬牙切齿,恨意在胸中酝酿。
与此同时,一个基本的构架也在我的脑子里面形成。三年前,一个叫文梅泉的青年人,为了传说中的刑天遗物,潜入这个封闭的小村子。
他先是将刑村的农作物全部弄得枯死,然后再假意将他们救活,以骗取大家的信任。继而他在村子里面潜伏了下来,然后伺机打探消息,准备偷走刑天的遗物。
但是这个秘密不知道为什么被邢老四知道了,他上报给族长,族长伙同别人杀死了文梅泉。而这时,连续的人命案子也接踵而至,将村子搅和的鸡犬不宁。
这个架构在我的脑子里面一形成,一大堆的疑问也随之形成了。既然文梅泉会巫术,那么村子里面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将他杀死?别的不说,自保肯定可以。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让邢季兰杀死自己,最后竟然自己的杀死了自己,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这件衣服如果是文梅泉的,那就说明他乃是“春”的一员,那么他死了之后,那些嗜血的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屠村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但是他们却没有那么做,而是有意识的在间隔杀人,从而引起村子的恐慌。或许,这种现象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那些人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件东西,一定就是刑天的遗物了。
现在,知道刑天遗物下落的,只有族长一个人,那么这些人肯定会去找族长。那么,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次日,刑村,祠堂。
“现在,将是非常关键的环节,事关我们这次案子的成败!”,昏黄的烛光下,我一脸雅严肃的对所有的人说道。
烛火在严肃的口气之下,微微的晃动了一下,继而又恢复正常了。昏黄的烛火将每个人严肃的神情勾勒在了我的视线中,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如此严肃的神情。
我正准备张口继续说下去,鞠谦却突然将话头挑了过去:“头,我知道我们该怎么做,你就瞧好吧!”。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惊讶的说道:“哦?你知道?那说来听听”。
鞠谦胸有成竹的说道:“现在很明显,这伙人就是冲着那件遗物去的,所以才故意制造恐慌,然后借着势头,套出遗物的下落,然后取走。现在,唯一知道这件遗物下落的,就是族长了,他们今晚肯定会去找族长,我们要做的不久很明显了吗?”。
待他说完,我的更加的惊讶了,我没有想到一个平时看起来刻板的人,竟然脑子会有开窍的时候。我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鞠谦显然对我的反应十分的满意,便摇着脑袋继续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全力保护族长,不让那些家伙得逞!”。
他这话一出口,我就感觉到自己又高看他了,刻板永远是刻板,不会有开窍的时候的。我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圆滑的说道:“鞠谦说的话,前面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他后面所说的,并不是我们要做的”。
这时,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夏瑶开口了:“就说啊,有些人以为自己很聪明,到头来还不是蠢货一个,要你这么干事情,我们迟早会被全部解职的!”。
鞠谦闻言,也没有申辩,而是涨红了脸,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我这不是按照常理推理嘛!又不是说我的一定是对的”。
夏瑶听见他说这话,马上就大声的反驳道:“我说你一天是嘴欠啊!不知道就别瞎说。一天张口就来,讨厌的很!”。
鞠谦此时已经被夏瑶说的抬不起头了,表情怪异的低着头,看那样子估计是在找地缝钻呢。
我见状,赶紧就说:“夏瑶,少说两句,一个新手,能分析出来就不错了,我倒是很欣赏鞠谦”。
夏瑶被我这么一说,不高兴的嘟起小嘴说道:“不是,你看他一天说那都是什么话?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谁让他当真的!”。
“那你就敢肯定,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夏瑶听我这么说,羞红了脸,赶紧将头低下,然后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你不喜欢听,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鹿良这时候却不耐烦了,皱着眉头说道:“我说,可以了啊!打情骂俏就此结束,干正事吧!我们该怎么办?”。
我没有直接回答鹿良的问话,而是将目光移到了元凌的身上,然后询问道:“元凌有什么见解?”。
元凌也不避讳,眼神一聚,然后正色说道:“鞠谦确实说的没错,我们的突破点确实在族长那边,但是我们并不是要过去全力保护他,反而要装作保护的样子,然后能松懈就松懈,好让他有机可乘”。
鞠谦这时又继续说道:“那这样岂不是危险,万一他真的将族长杀死了,那么我们唯一的线索可就断了,到时候可就玩大了!”。
鞠谦刚说完,夏瑶便接着他的话茬说道:“我说你能不能闭上自己的嘴,让人家把话说完,好像全世界就你能一样!”。
鞠谦再一次将头低了下去,元凌便接着鞠谦的话茬说道:“如果按照鞠谦的说法,我们去全力保护族长,让他无机可乘,那么他就会一直潜伏不动,这件案子我们也就抓不到把柄,也就没有办法破案,我们就是故意卖出破绽,引诱他过来,这样才有可能抓到他!”。
听了元凌的话,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元凌说的对,我们就是要卖破绽出来!”。
随后,我将它们都叫到近身,然后便是一阵的耳语。
夜晚,刑村,族长家。
和前天一样,族长在卧房内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他知道现在是关键的时刻,丝毫的马虎都会直接将他置于死地。
相反,在他对面坐着的元凌倒是一脸的倦怠。他正在用手撑着脑袋,极力的睁着自己已经在闭合的双眼。
大概到了午夜时分,元凌实在撑不住了,便慢慢的起身,转身往外面走去。族长见状,赶紧起身上前将元凌拉住,然后哀求的说道:“你去哪里?不是说要在这里保护我的么?”。
元凌拖着睡意,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保护你也得打起精神啊!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估计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我去洗个脸清醒一下,马上就回来”,说完,便掰开族长的手,大步的走了出去。
族长没有办法,只能惴惴不安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慢慢的坐下,眼睛还不忘四处的查看。
此时,村子里面的狗叫的更凶了,坐在卧房里面的族长能清楚的听到狗的哀嚎声。那声音凄怆哀婉,动人心魄,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族长的心脏。
正在族长恐惧滋生到了顶点的时候,“吱呀”的一声,窗子一下子被外面的乱流推开。阴凉的风直往屋子里面灌。
族长惊恐的往外面看了看,没有任何东西。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便准备起身去将窗户关闭。
但是他起身走了两步,却又惊恐的四处看了看,然后慢慢的退了回来,抱着双手畏缩着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面。
幸而此时元凌从外面回来了,他进门就感觉到了阴凉,便皱着眉头说道:“你不怕冷啊!窗户开这么大,真是奇怪!”,说着便要去关窗户了。
元凌直接上前,将窗户关了,但是却在关窗户的时候,问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元凌贪婪的洗了两口,然后满足的说道:“什么东西,这么香啊!”,说罢便往回走。
不过他刚走两步,便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然后便突然倒下了。而在桌子上,族长早已经倒下。
过了一会儿,许是感觉迷药见效了,一直躲在暗处的家伙这才从屋子外面走来,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族长的身边。
他并没有直接下手将族长杀死,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放在族长的鼻子下面晃了晃。
过了一会儿,族长竟然幽幽转醒。他从桌子上面爬起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指着那人惊讶的喊道:“居然是你!”。
那人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没有想到吧!居然是我!废话少说,你肯定也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说吧!”。
族长显得很大义凛然,将头扭转过去,严辞拒绝道:“你这个刑村的败类!想要遗物,你做梦!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人也料到了族长会如此说话,他也不恼怒,而是继续平静的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着,他便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小药品。
族长紧张的盯着这个瓶子,带着恐惧的口气说道:“这是什么?你要干什么?”。
那人见族长如此反应,很是满意,故意一脸阴笑的解释道:“这是一种能让你主动开口对我说话的药。你吃下去之后,不一会儿便会感觉到有无数的虫子在浑身爬,难受之极,当你最痛苦的时候,你自然会向我说的!不过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不然,我没有了耐心,可就走了,解药可不是我什么时候都能给你的!”。
说着,那家伙便举着瓶子一步一步的往族长的身边走去,族长惊恐之下,一点一点的向后面退去。
终于,族长退到了墙角,再也没有路可退了。而那个家伙赶紧趁势上前,将族长抵在了墙上。然后将小瓶子的盖打开,一点一点的往族长的嘴里送去。另外一只手,生生的将族长的嘴巴掰开了。
族长惊恐的不停的挣扎,脑袋来回的摆动,以求摆脱控制。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药,已经被送到了族长的嘴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