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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确实听不懂上官君临在说些什么,不说是他,换做任何一个人来都会听不懂的。
上官君临自顾地讲起了故事。
很久以前,在一个叫神域的位面,有一个伟大的族群,叫魔族。刚开始魔族势弱,备受其他族群欺辱,直到魔族中诞生了一个史上最伟大的强者——巴赫。
巴赫魔功天成,带领魔族一路厮杀,将其他各族群杀得落花流水,最后称霸神域,更是得整个神域位面的眷顾,让其炼化了位面之心,成为整个神域主宰,真正的主宰,他的意志就是整个位面的意志,只要位面不灭,那他就不死不灭。
从此,巴赫便将神域改名为魔域,而他也被整个魔域子民尊称为大魔神,受到所有魔域子民的狂热崇拜,当然也包括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叫做巴桑,从小就立志要做像他父亲一样伟大的魔族,他也要炼化一个位面,成为位面之主,将之变成另外一个魔域,让那个位面所有生灵都供魔族之人玩乐食用。
而他的这一想法也得到了他父亲的大力支持,所以在他达到魔神尊巅峰修为之时,他的父亲就将他送到了一个无主位面,那个位面叫做天元。
来到天元神界之后,巴桑就致力于寻找位面之心,要将其炼化。可是谁知位面之心已经生出灵智,早早地就逃到了下界,所以巴桑追至下界,终于抓住了位面之心,可是在欲要将其炼化时,才发现他自己不是天元之人,根本无法将之炼化。也就在这时,他的事被一个叫轩辕的人发现了。为了阻止他炼化位面之心,轩辕遂与之大战,可是轩辕的实力也只能称霸下界而已,而巴桑已经是魔神尊巅峰,虽然被这片天地压制,在下界实力只有武圣巅峰,但是也不是轩辕可以比拟的。
但是巴桑却故意与轩辕战为平手,最后更是让其觉得与之同归于尽。其实是巴桑舍弃肉身,灵魂出窍而已。灵魂出窍之后的巴桑找了个还未出生的人类婴孩,侵占了他的肉身,吞噬了他的灵魂,然后诞生在这个位面。他要用这种方法同化自己,让自己成为这个位面的一员,然后炼化位面之心。在经过了几千次这样的转世之后,他现在终于不再有一丝的魔族特征,完完全全地与天元之人一模一样了,他现在的名字就叫做上官君临。
而在他之前转世间,偶尔也会泄露出魔气,被人发现,但凡发现之人,皆都被巴桑杀之了,这其中就包括了剑宗开宗祖师。
说到这里,上官君临看着牧云,脸上的笑意很浓,笑得是那么开心,那么畅快。可是牧云却是脊背发凉,浑身冒汗。他在听到魔族这个词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逃跑,可是他却发现周围的空间凝固了,自己根本无法移动分毫,就连灵气都无法动用。
在听完整个故事之后,牧云心惊不已,他,上官君临居然是千万年前跟轩辕“同归于尽”的那个魔族梁缥缈。他不仅没死,而且还转世几千次,将自己身上的魔气完全抹去,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天元之人。
这个所谓的北原五英杰根本就将其他四人甩了不知道多少条街,而且不光是他们,恐怕就连神界之中,也没有几个人能与其比肩。
“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上官君临笑着问道。
“我知道,因为我就快死了嘛。”牧云坦然一笑。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坦然面对。
“你死是死定了。”上官君临笑着说道,“但是这不是我要告诉你这些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我就快成功了,我想找个人分享而已。”
“那些来杀我的地狱门杀手,是你找的?”牧云又问出了这个他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他来北原之后就没有得罪过谁,而现在,他觉得能找地狱门杀手杀他的就只有上官君临了,因为毕竟他破坏过魔族的空间通道。
“是,本来我不想亲自动手的,你连让我出手的欲望都没有。”上官君临笑着说道,“可是你却破坏了我父亲的计划,虽然我不需要他的帮忙,自己就能搞定,但是这毕竟是我父亲的一片心意。”
“那,那个虚影男子就是你父亲,你们魔域的大魔神?”牧云突然想起了那个虚影男子,忍不住问出了口。“是,那就是我魔域最伟大的大魔神,也就是我父亲,是我一直努力的目标。”上官君临脸上满是崇拜之色。
原来那就是大魔神,位面之主,难怪只是一个意志降临就能恐怖到那种程度。牧云心中悲泣,难道天元真的就要变成另一个魔域了吗?天元的众生灵也要变成魔族的奴隶,供他们玩乐食用吗?
尽管心中有着不甘,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已成定局,再难改变,至少现在的自己没有办法去改变。
“我死了之后,能不能放过我的亲友?”牧云近乎乞求地看着上官君临。他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但是他放心不下自己的亲人、朋友。
“他们,他们不值得我动手,连多看一眼我都不会。”上官君临笑着说道。
听到这里,牧云稍微松了口气,只要他们不出事就好,自己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可是上官君临下面一句话,让牧云直接就暴走了。
“他们是要留给我魔族子弟食用的。”上官君临大笑着说道。
“你个混蛋。”牧云怒容满面,疯狂地挣扎起来,他心底发怒,怒到了极点。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身体都不能移动分毫,灵气都无法调动哪怕一丝。
“嗡!”
丹田里的天冥感受到牧云滔天的怒意,微微颤动了一下,一圈肉眼不可见的红色光晕弥漫而出,瞬息将四周封禁的空间击散。
牧云感觉到可以活动了,立即施展隐身术,召出天冥,调动全身所有灵气,凝于天冥之上。天冥之上剑芒瞬息暴涨,吞吐间,刺破周围空间,道道空间裂缝接连闪现。“轩辕六式之诛妖式!”
牧云大喝一声,天冥之上剑芒瞬间变成灰色,气势冲天。这是牧云如今最强的招式了,现在也顾不得暴露了,只要能将上官君临斩杀,哪怕要他当场死亡,他也在所不惜。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小到等于零。
但是这不重要,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上官君临,只因上官君临刚才那句要将牧云的亲友留给魔族食用,触动了牧云的逆鳞,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哗!”
一剑挥出,剑芒脱剑而出,似蛟龙出海,搅动风云,又似猛虎下山,啸动山林,狂猛霸道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