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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白光闪过,嫦曦和太子长琴落地,两人双手相牵,相视一笑。
“不知我们是在未来,还是已经回去了?”太子长琴凝神打量这个地方疑惑道。
此处似是山间小道,道路宽敞,两边稀稀疏疏有些树木,树叶松散稀少。
嫦曦闻言看向远处,感应到那熟悉的气息,无奈道:“还在未来,只是时间上似乎略有差异。”
太子长琴一愣,旋即也感应到那越来越近的气息,蹙眉道:“竟然又遇上了他,避免麻烦,我们还是走吧。”
“……不,先看看再说。”嫦曦思索了一下回道。
嫦曦以泣源笛划下结界,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不一会儿就见魔尊重楼和徐长卿打着前来,嫦曦见此无语,这两人怎么回事?又打起来了,对于徐长卿每次倒霉的遇到魔尊,每次都要重伤一次表示同情,这孩子的运气到底有多霉啊?
叹气,正要上前阻止,太子长琴眼疾手快的拉住嫦曦的手腕,嫦曦不解,太子长琴轻抬下颚示意她看向另一边。
嫦曦顺着太子长琴的目光看去,只见一道紫光快速敢来,与重楼纠缠在一起,最后将重楼引走。
嫦曦瞬间察觉到紫光所蕴含的熟悉气息,不由挑眉,这世界真是小啊!望着紫光消失的地方轻笑一声,转而去查看徐长卿的伤势。
看着那靠坐在树上,狼狈非常的白衣男子,嫦曦再次心情微妙,感觉像是看到那素来淡漠冰冷的好友狼狈一样。摇头将脑子里的诡异想法抛开,施法为徐长卿疗伤。
不得不说月华之力对于修炼、疗伤的好处,徐长卿的伤势很快就稳定住了。
感觉自己无处不疼的身体渐渐缓和,和为他治疗的熟悉力量,徐长卿慢慢睁开眼睛,迷蒙的眼睛看着蹲在他身前的白衣女子,和站她身边的儒雅男子。
徐长卿片刻的怔愣之后,回神想要起身感谢,却在起身时闷哼一声,显然是扯动了伤势,却依旧面不改色的站起来,向两人一礼。
“多谢两位援手之恩。”
嫦曦亦起身,唇角微弯,语气带着一丝笑意道:“真是巧,每次见到徐道长都这么狼狈啊”
“让两位见笑了。”徐长卿有些尴尬。
“徐道长不必客气,更何况救你的另有其人呢。”太子长琴意味深长的向跌跌撞撞走来的紫衣女子看去。
徐长卿顺着太子长琴的目光看去,看到那身着紫衣蒙着面纱的女子微怔,一抹熟悉之感升起。
紫衣女子见到嫦曦和太子长琴略惊讶,当眸光转向徐长卿时,有太多的复杂情绪一一略过,似欣喜、似痛苦、似爱恋、似悲哀,就那么怔怔望着那个人。
嫦曦打量着那紫衣女子,眸中闪过几分意味不明之色,女娲后裔吗?真是可怜又可悲,女娲隐在幽都不出,因果业力全让后人背了。
太子长琴满含趣味的看着这两两相视的两人,含笑稽首道:“徐道长既然以无大碍,我二人还有要事,便不打扰了。”
“……长卿失礼了。”回神的徐长卿有些赫然,盯着人家姑娘看实在失礼,顿了下又转向两人回礼道:“无论如何长卿谢过这次的救治之情,也谢过嫦曦姑娘上次的相救之恩,以后若有机会,定当相报。”
嫦曦颔首,与太子长琴离开,在和紫衣女子错身而过之时,两人的目光一触而分。
太子长琴和嫦曦漫步走在路上,除去鸟雀偶尔的叫声再无一丝声音,显得沉闷了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气氛,嫦曦有种不自在之感。
“那个女娲……后人似乎身负天命?”嫦曦忍不住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
说到女娲后人时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每次想起这个世界的女娲嫦曦都觉得崩。
太子长琴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女娲后人,世世代代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为苍生而亡。每逢十六必遇情劫,必不得善终。”说到最后,是显而易见的嘲讽。
“为苍生生死我大约明白,应该是被女娲的业力所累,那个情劫又是怎么回事?”嫦曦不解道。
太子长琴闻言嘴角勾起冰凉的弧度,“呵~这情劫自然是伏羲大神的天谕。”
对于太古时期的事他虽然忘得不少,但只要结合现在的情况稍稍回想一下也能猜出一二。
嫦曦微微挑眉,转眸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当下无语,所以这是伏羲被带了绿帽,下天谕让女娲后人世世代代为情所苦?
嫦曦再次有了让洪荒的女娲和伏羲来这里看看的想法,想必那时他们的表情一定很~是~美~妙~
“说来,长琴依稀记得当初为这神谕,娲皇可是与天帝一番大战,如今却能坐看自己后人悲哀的宿命,还利用她们来削弱因果业力,当真可笑。”
女娲后人世世代代为苍生而亡,这是功德,而血脉联系之下,这功德同样在消除女娲所种下的因果业力。
嫦曦听着太子长琴讥讽的语气低叹一声,漫长的痛苦使他消磨了初时的淡漠心境,温和的心被生生磨出尖锐的刺,稍有不慎就会伤了别人又伤了自己。
“长琴也许忘了,神本就是如此,淡漠、薄凉。”
微微一怔,太子长琴凝视着眼前女子淡然的眸子,神,本就是如此吗?
“那你呢?”不知怀着什么心情,太子长琴这般问道。
“我亦如此。”嫦曦注视着太子长琴,淡淡地道:“仙神与凡人不同,他们拥有悠久的生命,可正因为活得太久了,有些感觉早已用尽,只余淡漠。”
嫦曦不喜欢这个世界的女娲,归根结底是因为她和伏羲、和一个人类之间的三角恋,让她觉得同为女娲,这个女娲所作所为是在抹黑洪荒的女娲一般。
至于其他的那些阴谋手段,对于从洪荒而来的嫦曦来说并不算什么,若不是阴谋对象是太子长琴的话,她或许还会给对方的智商点个赞。
“许多感觉已经用尽吗?”太子长琴低声呢喃着这句话,品味着其中之意,继而紧盯着嫦曦眼眸道:“那么太子长琴对于嫦曦来说是什么?”
嫦曦一愣,这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儿来了?
看对方的眼神,嫦曦就明白他一定要一个答案了,轻叹一声,有些局促的抿了抿唇道:“我……我并不太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因为在我的人生中从未经历过,所以不明白,我也说不清你对于我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但是……”嫦曦认真地看着太子长琴道:“正如你所说,我不希望你有事,不希望你就此将我遗忘,不希望……”想起晚清所言他以后会娶蓬莱公主为妻,“不希望你离开我身边。……这样,可以吗?”
嫦曦虽知道自己对太子长琴不同,但是到底为何却不懂,这样陌生的情愫让她即惊慌又好奇。性子使然她最后只能顺其自然,可这样的放任自流并没有让这种情愫递减,反而点滴增加。
直到在阵法空间,那人将她一直忽略的挑开,她才恍然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这个人对她来说已经是如此重要。
太子长琴注视着嫦曦印着自己的瞳孔,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最后轻笑出声,透着欣悦之意。抬手将面前的女子拥入怀中,“我很高兴听得嫦曦此言。”黝黑的眸子晕染着温柔的情意,虽知她对自己同样有情,却终不及她亲口诉出让他欣喜,似江河入海般奔腾汹涌。
将头靠在太子长琴的肩上,听着对方加快的心跳声,嫦曦能感受到对方的喜悦。嘴角不由弯起,眼神慢慢柔和,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既然如此,顺从自己的心意没什么不好的。
微风拂过,吹起两人的衣袂相交叠在一起,唯美如画。
一道红光夹带着深然魔气突兀的冲向拥抱在一起的璧人,两人瞬间分开,红光在原地炸开一个深坑,尘土飞扬,黑气袅袅升起。
太子长琴脸色一黑,用法术将尘土隔离两人,不善地看向半空中的重楼。
嫦曦幽幽地看着重楼,突然有些明白当初她破坏帝俊和羲和独处时,帝俊青着一张脸是为何了?
“动手,一战。”重楼在半空中盯着嫦曦,眼睛越发暗红,散发着狂热的战意。
嫦曦无奈,她这是被缠上了吗?她伤势未痊愈不说,跟他打必然会惊动神界,嫦曦实在不想自找麻烦。
心下一动,想到了一个脱身的主意,招出泣源笛横在唇边,空灵婉转的笛声响起,为重楼添加负面状态,看他想打却进不了她身边。嫦曦暗笑,重楼擅近战,这般看他如何应对。
在一边的太子长琴见此,突然想到了什么般五指微张,意味深长一笑。
这边嫦曦笛声一顿,眼神若有若无看了太子长琴一眼,继续以笛声为魔尊增加负状态。
在对方失神的一瞬间,嫦曦离开带着太子长琴用空间法术离开。
嫦曦离开的一瞬间重楼就醒了,看着空无一人之地眉头一皱,正待追上去神色突然一变。
用空间法术离开的两人出现在一座山头。
“这般频繁使用时空法则对你可有碍?”太子长琴担忧道。
依稀记得嫦曦似乎不能使用太多的法则,不然会损及自身。
嫦曦摇头,“无事,只要不是穿梭于两个独立的空间,就只能算是空间法术,而不是法则。”又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你刚刚在我的法术中加了什么?”
太子长琴放下心,对于嫦曦的疑惑只是云淡风轻地道:“无他,在下改良过的噬灵粉罢了。”
“……!!!”噬灵粉她知道,是一种虫子化成的,只要粘上不管是灵气、魔力都会被它吸收,最后会化成噬灵虫,它会不断吸食力量,却如同跗骨之虫一般难以驱除。
这是一个小村落的独门秘法,听说是传承上古。当初他们在那里行医,太子长琴觉得有趣便学了来,后来被他改良之后效果更是翻倍。虽然对于重楼来说造不成伤害,可也足够他麻烦一阵了。
看着太子长琴云淡风轻的笑容,嫦曦嘴角微抽,这人小气起来真是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