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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显然也不在乎她的反应,又自说自话地接下去“我特意让人去查过你的消息,到你生活的地方哦。可是,除了你母亲当做我大伯的小三,随后大伯遇难之后勾搭上了穆家管家姜九蔡你生母的行为很蹊跷。”
姜荏兮:“”“你的身世就更蹊跷了,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从有户籍记载开始你就是姓姜的,我特意去问了姜九蔡之前的同时,以及你们之前住的地方周围领家,都一口同声的说,你是姜九蔡的女儿。”
穆雪眨了眨眼“所以,我很好奇,大哥和父亲是怎么确定你就是伯伯的女儿的。”
姜荏兮听完了,心里觉得特别可笑,憋笑难受,索性笑了出来。
她发现,穆雪虽然会装,但实际上也就是个脑残。
穆雪居然跑去查她的身份。
用脚趾头想想,也该知道,凭她和姜荏兮之间的瓜葛,姜荏兮铁定从决定报复她的时候起,就已经做过充分工作了,该抹的抹,该擦的擦,她现在去查,能查到才怪。
而跑到以前她在姜家的住处,去问这种行为就更加搞笑了,虽然她很多不知,但父亲却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在她记忆里,父亲是个人缘特别好。无论是同时还是领家自然不会对外人说三道四能景监狱,都是拜秦景宴所赐。
“结论呢?”姜荏兮笑够了,终于顺了顺气,问。
穆雪却被她笑得有些懊恼,脸色沉了,连隐藏的刻毒这时候也明晃晃地挂在脸上“结论就是,你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姜荏兮很沉得住气“好吧,我是冒牌货,然后呢?”
见姜荏兮这么能忍,穆雪很意外,她的目的就是激怒姜荏兮,可是,说了这么多,还是不见成效。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有人跟她说过,姜荏兮最不能忍受的,其实是侮辱她在乎的人。
一记起姜荏兮的弱点,她立刻眼睛发亮“然后,你妈不光是个践人,还是个骗子。”
“这关我妈什么事?”
姜荏兮眉毛一扬“从始至终,都是你爹在张罗恢复我穆家一员的身份。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和穆堔连一起把我接回去的。所以,我要真的是冒牌货的话,那也只能说明你们一家子有眼无珠吧?”
“你”穆雪被姜荏兮说的哑口无言,顿时有些沉不住气了。
她本来就是任性的,性格风风火火,从来没人敢让她吃瘪,所以,这个时候,她连扑过去扒了姜荏兮的皮的恶毒心思都有了。
姜荏兮扬眉,神情里带着明明白白的挑衅意味“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
“对,很对”穆雪很想跳脚,但是,这个时候,她也没那个胆子,只能一忍再忍“退一万步讲,你就算是真货,又怎么样,还不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况且,大伯已经死了那么久了,到现在为止,连尸骨在哪儿都没人知道呢也就只有你,还能这么安心的坐在这儿。也是了,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践人,专门破坏别人家庭,专门找有妇之夫大难临头的时候,又只顾着自己逃命,你还真是遗传了你那好妈的一切优点”
穆雪一番乱七八糟地说辞,让姜荏兮终于有破功的迹象,一下子站了起来,也不管竹筏子剧烈摇晃,跨步到穆雪面前“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儿”
说道母亲,姜荏兮双目刺红,在姜家生活了二十年,她居然连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他们长得什么模样。虽然小时候也有父爱母爱,但就是因为如此,让她知道真相后,更加难受痛苦现在又有人来侮辱自己的亲生父母,她更是不能容忍
看着姜荏兮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躁动,穆雪心中一喜“我说的事实”
穆雪抱胸,神情变得更加桀骜,这对姜荏兮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而姜荏兮扬手的瞬间,被激怒的神智突然一清,然而,悬崖勒马也为时已晚,穆雪已经瞬着她的动作向后倒去。
同样的低劣的招数,她却屡次三番的着道上次在宅院也是如此
穆雪落水的瞬间,故意在筏子上踢了一脚,所以,竹筏子顿时左右剧烈摆荡,姜荏兮顿时身体不稳,仰面翻倒,噗通一声跌入水中
水花四溅,周围的人都是大惊,疾呼着有人落水了。
于是,又是噗通噗通几声响,好几个人扎入水中救人。
秦景宴闻声从岸上望过来,眼睛顿时一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他并没有下水救人,只是站在边上凝神看着水面。
秦毅也是心头一跳,拧眉,专注而忧心的看着水面的状况。
而此时,水中的姜荏兮奋力挣扎,她不会游泳,只扑腾几下就连续呛了好几口水,无法呼吸,身体在水中找不到依托而迅速下沉。
眼睛,耳朵,鼻孔全部被水封堵,窒闷让心脏剧烈敲打着胸腔,终于无法忍受,再次张嘴,水却顺着口腔直奔喉咙。
好难受
水面越来越远,上面依旧水波粼粼,碎裂的阳光射入,然而,她觉得身体越来越重,离水面也越来越远。
为什么?为什么在找到自己该做什么的时候死掉?如此的让人不甘心她看见自己伸向水面的手,但是,除了水,什么都抓不住
听说,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会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人,然而,她的眼前出现的,却是秦景宴,欧阳硕以及顾西城等人交替出现的面容。时间不同,表情不同,相同的只是,他们都在说话,可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水中,有人靠近,乌黑的长发在水中如同水草一样柔顺,她努力地想看清她的脸,然而,她虽然面朝下,背对水面游动在她的斜上方,她本身又已经精疲力竭,惊恐慌乱已经让她出现幻觉,又哪里还看得到对方的面孔?
那个人熟练地游到她身边,却抓住她的脚踝,朝更深处拖下去
她连蹬脚的力气都没有
片刻脚上那只手松开,她弥留中看到一个身影迅速远去。
“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呢”她无声的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身体轻飘飘地向水底更深处沉下去。
有一只手,压住了胸口有节奏的挤压,让姜荏兮突然喷出水来,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人,周围仿佛一片空白,唯独她自己成了空白中不协调的一点。
“姜荏兮”时而靠近时而渺远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回荡,睁眼的刹那,一张似乎认识又似乎不认识的脸,一点点清晰起来。
姜荏兮又当机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常态,诧异地张了张嘴。
秦毅严肃的面容突然松弛下来,如同松了皮条一样,跌坐在姜荏兮旁边,嘴里只呢喃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姜荏兮仍旧湿漉漉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都粘在山上,然而,头顶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蔚蓝。
而那些挡住天空的枝叶,在阳光下反射着墨绿的光芒。
她知道那是枫树的叶子,而在穆塔水库这里,只有被水包围的那座小山上才有枫树。
所以,她很快就弄清了自己的地理位置。
“为什么要救我?”很久,姜荏兮开口,被水呛过的嗓子有些变音,难听的让姜荏兮觉得自己像个水里爬出的妖怪。
因为车祸那次受伤,秦毅走路都不方便的秦毅,在救姜荏兮的时候伤口又一次裂开。
秦毅没说话,也没有扭头看她,而是挨着她躺了下来,双手枕着手臂,同看一小片蔚蓝的天。
天空中,白云自由,随心而动,整个蔚蓝的天幕便是它们驰骋的乐园。
风稍微大了些,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如果人有下辈子,你想做什么?”秦毅忽然问。
居然是郑重其事地问出这么一个,听上去有些幼稚天真的问题。
可姜荏兮并没表现出多少诧异,也并没因为这个问题的幼稚而敷衍了事,她认真的思考了很久,直到风吹得她轻轻打了个哆嗦,才开口“如果人有下辈子的话,我希望下辈子没有我。”
风突然猛了些,甚至有些尖啸,硬是将几片没落尽的老叶子从树上吹了下来。
秦毅闭眼像是回忆起什么,又像在深思什么,但他并没接话,两个人又并肩躺了两分钟,那边的人纷纷走来,最先到的是希雨,秦毅的妻子。她看见秦毅胸口上浅浅血迹,脸色白了瞬间失了血色。
也没来得及看旁边的姜荏兮,就利索的扶起秦毅“你的伤”
姜荏兮听见希雨变得担忧声音,这才反应过来。秦毅有伤他又一次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自己,在一刻间,闪过复杂的情绪。
第二赶来的是秦景宴,见姜荏兮落汤鸡一样的躺在原地,紧握的手指悄然松开,但他没有对姜荏兮说话,而是看了秦毅半晌,忽然笑了“多亏二叔及时就荏兮,算来这也是第二次了。”
简单的一句话,听不出什么意味,却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人觉得心凉。
这个时候,女子钓鱼比赛已经终止,秦景宴抱起浑身发软的姜荏兮半路退出了这次活动。
秦毅因为伤口感染也及时送去医院。
穆堔连则以妹妹溺水生死未卜为由,在穆雪被捞上来的时候,也就跟去医院了。
所有退场的人,大概都理由充分,而五花八门的理由中,最不像话的,大概就是欧阳硕和宁卓南的。
欧阳硕说,自己养的狗狗高烧了,必须回去照顾。宁卓南说,自己的三字经落水了,必须回去抢救
于是,一场由穆雪策划好的落水,让所有人都找到了名正言顺退出钓鱼赛的理由
那些身世显赫的人一下子走光了,剩下的人兴致也就变得阑珊起来,不多久也纷纷退走。
于是一场高调的钓鱼赛,就以最低调的形式落下帷幕
秦景宴并没带姜荏兮回去,而是直接带她去了大商场。
姜荏兮相信,如果不是跟在他身后,以她狼狈不堪的模样,也许根本就连商场的大门都进不去。
现在,她借了秦景宴的佛光,在众人各不相同的目光中顺顺利利地挺入秦氏旗下最牛叉的商场内。
显然,秦景宴并不经常到旗下的商场来,因为,他吸引来的目光虽然多,但上来打招呼的人却没有。也就是说,他能那么引人注目还是多亏了那张脸。
到了女装专柜,他只停下了三秒钟,姜荏兮能确定,只有三秒,然后,他径直走向一件卡其色长裙,捞过来就直接扔到姜荏兮身上。
“换上”语气冰冷又不容拒绝。
姜荏兮接住长裙,没有犹豫,很乖顺地按照秦景宴的意思,走向更衣室。
从始至终,一直满脸微笑的服务员都充当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活人花瓶。
秦景宴脸上虽然没有过多地表露出此时此刻的烦躁情绪,但心里有多想发泄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刚刚姜荏兮敢说一个“不”字,都能给他一个找茬的借口,可是,姜荏兮却突然开窍了,乖乖的按他的意思做了,这让他的怒气又憋在了心头。
这个时候,吸烟是最好的选择,因此,他并没有在意商场是禁止吸烟的,便点了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
服务员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蹭到秦景宴身边,笑得像朵喇叭花,极其温柔礼貌地说“对不起先生,这里不能吸烟。”
秦景宴脸色立刻变得很差,奇异的是,他居然没发作,反倒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吸烟区在哪儿?”
服务员竭尽所能的炫耀着自己的一口白牙,道“这里没有专门的吸烟区,如果先生实在想吸烟的话,可以去卫生间。”
这回秦景宴直接把烟掐灭,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
姜荏兮换好衣服,对着试衣镜看了一眼,她不得不承认,秦景宴的眼光的确很特别,他随意一指的裙子,穿到她身上,都格外合适。
没在镜子前多做停留,走到秦景宴面前,微微踌躇了一下,才抬头,满眼询问。
秦景宴眼睛微微一眯,上下把她看了两遍,才满意地点头。
知道秦景宴是大款,有的是钱,根本不会在乎这件衣服钱,所以,她很有信心自己不会被这衣服的价格吓到。
可是,当收款人员拿来单子让秦景宴签字的时候,她还是被那后面的一长串零给打败了。
她不替秦景宴肉疼,而是为自己心疼。有的人奋斗一辈子,也舍不得花一年的积蓄来买这裙子的一个边。
当然了,她就是那个人。
直到出了商场,她都还在怀疑,这条裙子是不是用金线制成的。
车子经过桐花路口的时候,姜荏兮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嚷了几声,声音大到可以让坐在旁边的秦景宴听得清清楚楚。
姜荏兮自己倒没觉得有多尴尬,肚子饿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从早饭之后,到现在,已经五个小时。
而在饥肠辘辘的时候,恰好经过本地最富盛名的小吃街,肚子会叫也是情理之中。
秦景宴看了姜荏兮一眼,没什么表示,经过下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却突然对开车的时机说“转回去,我们去桐花街。”
桐花街两旁有许多小店面,来往的人很多,而偏偏街面很窄,所以,秦景宴那辆霸道的轿车根本没有容身之处。
秦景宴和姜荏兮下车之后,司机只能找附近的停车场停车。
桐花街和姜荏兮初中时候,离学校不远的小吃街有点像,只是,这里的人更多,小吃的花样也更丰富,更重要的是,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店面存在,这条街的卫生却很好。
这大概也是它能吸引许多上流阶层的人来打发闲暇时间的原因。
比起那些需要预定的星级饭店,这里的小吃店更是一位难求。他们先后看了好几家水煮店,都是全面爆满。
而对秦景宴这种向来不喜欢陌生近身的男人来说,在这种小吃街上挤来挤去,简直就是种煎熬。
姜荏兮被他抓住手腕,他走到哪儿,她就被拉到哪儿,以至于姜荏兮有种自己其实是只物的感觉。
越往里面,人越多,秦景宴的脸色也就越难看,不过,姜荏兮却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暗爽。当秦景宴回头的时候,恰好看到姜荏兮那还没来得及收好的幸灾乐祸表情,顿时脸色更差了,手指一紧,也不顾人多嘈杂,硬是把姜荏兮拖到跟前,贴着她耳根说“你看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很爽是不是?”
姜荏兮调整表情,让自己面部的每一根神经都恰到好处地发挥作用,很认真的摇了摇头,她说“怎么会。我没有觉得爽,只是在想象,也许下一个店就有位置了。我很饿。”
“这么一本正经地解释,听了真让我有些不习惯。”他突然伸出另一只胳膊,穿过她肩膀搂住她“吃不上水煮麻辣烫就算了,我知道这里有家拉面馆,东西好吃又实惠。”
姜荏兮忙不迭的点头“好,我也想吃拉面了。”
秦景宴说的拉面馆有个很奇特的名字,姜荏兮一看到上面的招牌,有些吃不消,招牌上火辣辣地闪着“同船渡”三个大字。
为什么不干脆叫做“共枕眠”呢?
这家拉面馆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开在这种黄金街上的店面,还能冷清到可以听见蚊子喊口号的声音,那只能说明这家店的水平实在很超常。
三个人一进拉面馆,就有人过来招呼,那服务生的打扮,让姜荏兮有种自己也许穿越了感觉。
很标准的古代店小二打扮
店小二一张嘴就是“几位客官,需要点儿什么?”
姜荏兮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忍住没开口。
店小二,把打在肩膀上的抹布扯下来,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方桌和已经很少见的长条板凳“我们是多元化发展,不光做拉面,还有小炒盖浇饭水煮麻辣烫你要吃涮羊肉也是可以的。”
姜荏兮听了有些头疼,下意识的看看秦景宴,却见秦景宴居然听得挺带劲,而且,脸色还不错的样子。
她有些纳闷。
“你是个人才。”秦景宴终于开口了,却没说自己要吃什么。
这话店小二听了也微微愣了一下,立刻笑米米地感谢“多谢客官夸奖。”
听着一个口口声声的称呼客人为“客官”的店小二嘴里说出“多元化发展”这种话,真让人有种想撞墙的感觉。
从这个面馆的名字,到这个面馆的服务生,姜荏兮只有一个感觉诡异
这样诡异的拉面店,客人稀少真是太正常了。
“上面吧,两碗拉面。一碗牛肉拉面,一碗鸡蛋面。”
店小二立刻点头哈腰“好了,客观您稍等。”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开始漫长的“稍等”
等店小二拖着两碗面过来的时候,姜荏兮已经饿得不顾形象地趴在桌子上了,她想自己肯定是给饿晕了,脑袋有点发胀。
因此,当她看到拉面的时候,也不太有食欲。
这家店上饭很慢,可做的拉面的确很地道,姜荏兮看着匀称劲道的面条,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想,总算没等到饿死。
店小二又说话了“其实,我们平时上饭的速度很快的。”
姜荏兮抬头,很想一巴掌把这店小二拍到墙角里凉快去。
平时上饭很快,这个时候,就变得这么慢,这是故意的么?
也许,她的心思太容易被看穿了,店小二又说“因为各位是贵宾,所以,才速度慢了很多。”
姜荏兮对“同船渡”的贵宾又有了新了解,原来,在这里,贵宾就是用来怠慢的
奇怪的是,秦景宴居然很大度,上饭这么慢,他都不计较,而且拉面吃在嘴里,他还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看上去,他在吃面的时候,心情超乎寻常的好。
一向在吃饭的时候,不大说话的秦景宴居然附和了一声“的确不错。”
姜荏兮狐疑,真的有这么好吃?
低头吃面,店小二什么时候推开了她也不知道,一碗鸡蛋面下肚之后,她才发觉,自己居然把面汤也差不多喝光了。
“好饱。”她说。
看向秦景宴,他吃的十分认真,比自己后吃完。
姜荏兮变成丈二和尚“你认识这里的人?”她期待地看着秦景宴。
秦景宴并没看她“不认识。只是味道没变。很久以前,也有家拉面馆叫做同船渡,里面的东西都很好吃。”
秦景宴的话,总让姜荏兮觉得有些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怪,干脆就不想了。
好一会儿,店小二又出来了,身后跟了个人,姜荏兮一见愣了一下神,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思索了半响,才想起时秦景宴家的以为老管家,然后起身“陈伯伯,你怎么在这儿。”
小而身后过来的人是陈老管家。
姜荏兮对陈老管家,印象很好,跟秦母和秦父一样和蔼,虽然她跟秦母亲父之间有些瑕疵。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们都很有和蔼感。
陈老管家虽然老了,身体还算硬朗,精神也很棒。见了姜荏兮,笑得慈祥“这是我新开张的店面啊,这面吃的还合口么?”
“嗯,很好吃。”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切切的真心话,她用力地点着头。
“好吃就好。”
陈老管家在另一个空位上坐下来“你们不是去参加什么钓鱼塞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景宴脸色又臭了一下“嗯,没什么意思就提前回来了。”
姜荏兮也不大好意思“其实,是我不小心掉水里了。”
陈老管家面色一变“你没事吧?”
姜荏兮摇头“没事,没事,多亏小叔及时把我捞上来了。”
话音落下,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气氛变得很微妙。
姜荏兮暗自心惊,因为意识到自己实在不该在秦景宴面前,提起秦毅救自己这件事。
场面陷人敬慕,姜荏兮先开口打破静谧“陈伯伯开店了?那宅院哪里”
陈老管家笑了笑“老夫人和老爷都居住国外,本以为这几日会回来,没想到,临时改变行程,恐怕,一时半儿不会回来。我也只好开毅家面馆来消遣时间。”
姜荏兮在听陈老管家的话时,已经将目光看去秦景宴。虽然知道秦父亲母为什么突然继续留在国外的原因,跟秦景宴有关,但并不知道秦景宴的目的。
这时候,厨房的推拉门突然响了一声,被推开了。
店小二还是那套滑稽的衣服,拎着个长嘴大茶壶过来了。
而姜荏兮看过去的时候,心头微微一跳
不是店小二拿的茶壶,而是推拉门后面那个一闪而过的女人,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眼熟?可是,她偏偏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
“陈伯,虽然母亲和父亲一时半会儿不会在近段时间回国,但这边的店面,你让下面的人帮你守着就好。”秦景宴开口,说的却是这样的话。
陈老管家脸上闪过些微失望,又重新笑起来“我知道了。”
只是,像陈老管家这种年纪,一定是想开个自己的店面,清清静静的过日子吧,以前跟秦父亲母生活在一起,现在秦母秦父不在国内。
他也只好,在这里安享晚年,做想做的事情,是每个老人都会有的愿望。
“嗯。”秦景宴想了想“如果,陈伯如果真想亲自守这家店,我会常来看你。”
陈老管家的眼睛一亮,随即又恢复平静,他摇了摇头“其实也不需要总是在这儿看着,每个月过来看看就行。”
秦景宴点头算是答应。
陈老管家知道多待无益,秦景宴为什么要把老夫人和老爷带去外国,陈老管家心里只清楚一点,那就是,他知道秦景宴的身份,而秦父亲母却不怎么清楚,然而另外一点,就是秦景宴要与穆家订婚。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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