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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简单会面,莫离王便打发走了陆扶桑众人,紧接着他又要对自家将领说一点什么。
陆扶桑注意到林约满足地和赵仪一同出了门房,他是那样得意,以至于一只手紧紧握着赵仪的小拳头。
陆扶桑简单望着,却发现赵仪不经意间也瞟向了自己,不过她那粉红的脸庞一瞬间变得羞赧不堪。
这家伙在想什么?
陆扶桑跟着徐阶走在一边,卢宗煊阴沉着脸庞,他支支吾吾地想插两句话。
徐阶看了他一眼,卢宗煊才一鼓作气说了出来:
“我们现在岂不是被招降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多丢人啊。”
徐阶的眼神也掠过一道落寞,不过他很快摇了摇手掌:“我们只能这样,目前来看无意义的死亡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莫离王这次只是试探我们的忠诚,我们要是稍有偏颇就会要了自己的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接着说到。
卢宗煊咬了咬牙,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点子:“我可以代替莫离王的人出使唐国,然后趁机逃回去。”
“你这样会加剧战争的!要是战争还在继续,我们很难有前途的。必须立马会谈。”徐阶顽固地说到,“我希望公主会好好的。”
陆扶桑也在心里默念着。
......
欧阳恭此时带着部队严阵以待,他与往日不同,这个时候却穿着戎装。
他刻意没有去响应公孙虎的部队,而是躲在一边的山脚处。
这个时候太阳高照,欧阳恭满脸都是汗水,他拿着一把宝剑然后等候着传信的人回应。
北周的军人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这导致欧阳恭的军事政策也逐渐变成了能跑就跑。
李托托和兰牟这个时候也又累又渴,她们发现远处站着五六个穿着京营服饰的士卒。
“那些是公孙虎的人吗?”兰牟咬咬牙抬头看着。
李托托摇摇头,她让马儿停下来,然后又仔细看了几眼,她发现那些士兵也正瞅着自己。
“是京城里的人。”李托托长呼一口气,“是自己人。”她挺直了腰,然后看着那些士兵奔向自己。
“你们是什么人?”他们举着长枪问道。
两个女人,骑着马,一路从武州出来,看样子非常可疑。
徐阶曾经在暗地里让自己跑到这里来,那这里应该有接应自己的部队。
李托托暗暗想着。
“我是公主。”她说到,“乔装打扮了一番,我认得你们,你们是京营部队,你们的头子是谁?不会是欧阳恭吧?”
看这
个女人如此镇定又如此清晰地描述了这一切,那几个士兵才立马放下枪。
“你真是公主?”
“没错。”李托托点头。
“快随我们来。”那几个士兵立马指了指远处。
欧阳恭知道公主到访更是大喜过望,他立马跑到大营外然后跪倒在公主面前:“哎呦———”
他哭丧着一张脸,扭动着宽厚的臀部,但是让公主难以捉摸的是他那又苦又带着笑意的脸庞,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熟练又或者真情实意才能摆弄出这样的表情。
“欧阳恭。”她呆呆地站在欧阳恭面前,看着他俯身在自己脚边不禁说到,“你的部队为什么在这儿?”
欧阳恭微微抬起头,然后笑到:“公主啊......我们就是按照吩咐驻扎在这里的,公孙虎他想摆脱我,消耗我们的战斗力,现在按照计划,我们要护送你回京城。”
他像个哈巴狗一样,这个时候又站了起来,他拍拍腿上的灰尘然后让士兵们给李托托上茶。
李托托皱了皱眉头,她看着周围的几个大兵,随即又问道:“你是故意跑到这儿的?”
欧阳恭苦笑了一声:“要不然徐阶大人真要宰了我,在我要出城的时候徐阶就提醒我要保存实力,他发现公孙虎对徐阶等人很有警惕心理,让我及早来到这一带,早做休息,偃旗息鼓,等候公主。”
也就是说... ...
“大胆欧阳恭!你是不是明知武州会被攻陷,所以找了个借口逃跑?”李托托指着欧阳恭鼻子发着怒气。
“哎呦哎呦,我可不敢啊———公主!”欧阳恭又一次乖巧地跪下了,他连忙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又哭哭啼啼地说到:“这件事伤天害理,但是我也是听从总管吩咐啊,要论故意,公孙虎他可是算叛国了。我的兵被徐阶的弩卫修理了一餐之后,我可不敢造次。”
李托托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晕。
她坐在了椅子上,兰牟乖巧地站在她背后。
“现在赶紧回京师,我要皇兄好好说道这件事。”这时候 一个士兵给李托托端了这杯茶,“多谢。”
欧阳恭重重地点头,他又站起来准备出营吩咐暂且休息片刻就拔寨。
“也不知道前几天给兵部写的奏折有没有传达到,只希望他们你能尽快调拨兵马。”欧阳恭带着几个副官走出了大营。
一些士兵收拢旗帜,他们马上就要准备离开这里了。
欧阳恭要带走的不仅是京营,还有原本寨子里的五百军人,他们掌握着不少兵器和粮食。
“你说公孙虎能去哪儿?他的家族还掌握着一万多名的军队,也是一个
不小的战斗力了,你说他要是组织武州剩余的残余力量一同抵抗,北周不一定能赢下来。”兰牟弱弱地说到,她不想让自己与公主的谈话被太多人听到。
穿着丫鬟服装的公主看了看早已经丢掉头盔的兰牟,她不禁也沉思了许久。
“你说陆扶桑还活着吗?”但是她问的并不关于公孙虎。
“他一定还活着。”兰牟强忍着突然的伤感然后挤出笑容。
“他还没正式回答我之前的请求,我希望做他的女人,让他成为真正的贵族,洗刷他身上的不公。”李托托一只手托着半边脸,一边幻想着美好场景。
陆扶桑在拥抱自己。
“公主,我觉得这事挺玄的据我所知,他的情人,那位天女是掌门的女儿,青梅竹马。”兰牟感觉自己泼了冷水。
“青梅竹马?我知道她在哪里?等我回去,我就会立马安排她离开那里,转移到充满我视线的地方。”公主得意地笑到,“我倒是要看看,陆扶桑有没有能力找到她。”
兰牟有些惊讶,公主确实明白那位女子所在的地方且充满自信,这位公主已经盘算着如何让陆扶桑跟自己在一起了。
她不由得担心李托托有一天会不会这的就那么想不开。
“陆扶桑在苏州还有没有其他女人?我到要看看,他还有谁?”公主继续问道。
兰牟无暇去泄露再多的秘密,她只能摇头。
谁知李托托急了,她跺跺脚然后一把抓住兰牟的手。
“好姐妹,你就告诉我吧,其实,你不告诉我,我的人也能告诉我,但是你是他最亲密的人,你必须知道。”李托托的眼睛里散发着空灵,整个肌肤都冰凉玉洁。
兰牟退了一小步,她支支吾吾地看着李托托,最终还是摇头。
李托托知道兰牟越是这样反应,她就越明白。
“他难道以前是个逛青楼之人?”李托托问道。
“主子确实去过一次,但是是为了某件任务,我的主子的事情我实在不能多嘴。”兰牟拼命摇头,最终她还是歇了口气,索性不再看李托托。
她已经走了一天的路,现在早就累得不行,喉咙像被刀子割过一样,脸也火辣辣的。
朝廷的驿站十分便利,马也训练有素,希望自己的讯息能很快被朝廷接收到。
她只能祈愿如此。
荒凉的土地,再南方就是襄州和吉州了,那两个大州人口密集,作为武州和京师的缓和地带,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做出行动。
夜色匆匆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