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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扶桑刚刚恢复,身子被麒麟气覆盖,但是他仍然不好骑马,甚至不能进行作战,要不然伤口随时破裂。
李托托也看的出来陆扶桑的脸色依旧十分苍白,所以她就搀扶着陆扶桑一步步走到燕家。
陆扶桑感觉自己的身子要好了一些,但是让他有些拂意的是麒麟这两天直接消失了。
它似乎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如果不是麒麟的元气,自己估计已经死了吧。
陆扶桑感觉身子热了起来,他看到一些士兵正瞅着他。
一个军官下来拦住他。
这让陆扶桑有些诧异。
李托托立马拿出了文件。
那个军官拿过文件然后仔细看了看,他大眼瞪小眼地看完文件后才交还了回去。
让陆扶桑感到有意思的是,那个军官一边看一边还发出嗯嗯的轻哼。
“我是林甫,新晋的长官,刚刚多有冒犯。”他终于开口说到。
陆扶桑这才后退一步,他打量起这个军官,他长的并不是那么和顺,相反,他有一双奇特的三角眼,右边眉毛里藏了一颗黑痣。
他总感觉这个人略微眼熟,不过他也不管这么多。
“让我们进去吧。”他说到。
林甫弯下了腰,他的身子很壮,他抬起头,然后轻声说到:“斗胆问一句,你在这个破地方能做什么?”
李托托有些慌张,她直接说到:“放肆!”
陆扶桑连忙拉住李托托的手,这个女孩儿的公主病又开始犯了。
李托托感觉到了陆扶桑的压力,所以她又咽了这口气。
“哦哦......文件里说了,你是我们的将军,我只是好奇,多有得罪。”林甫退了几步,他圆滑得可怕。
陆扶桑倒是第一次见到武州这么圆滑的将官,他的眼神几乎没有一刻变化,就跟没有感情一样。
陆扶桑呼了一口气:“走吧。”
李托托乖巧地点头。
他们两个人走到了内堂。
“其实还有一个通道的,但是我当你走你可能愿意走的。”陆扶桑只好说到。
“现在,我也想看看你的地下基地。”李托托随手指了指那块板子。
画已经少了许多的光辉,炉子上全部是灰尘。
陆扶桑回过头确认没有人跟踪后就敲了敲板子。
他顺带轻声地说到:“是我,陆扶桑。”
板子那边没有回响。
陆扶桑感觉脑袋有些乱,发热的可怕。
他继续敲了几下。
终于,这一次来人了。
“主人?”
“是我。”陆扶桑听到兰牟的声音就放心了,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跟踪。
兰牟打开了板子,她看了一眼陆扶桑又发现了他身边的李托托。
“公主?”兰牟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女孩儿。
“让我们进去吧。”陆扶桑苦笑道。
两个人快速走进了密道,然后关上了板子。
“田三刀呢?”陆扶桑问道。
“他?”兰牟回过头,她走到平地,然后说到:“他走了。”
“走了?”陆扶桑连忙四周看了看,“他能去哪儿?”
“他说他要离开武州。”兰牟摇摇头,她原本并不想这么直接就揭开这个话匣子,但是她知道他们必须早一点接受这个现实。
“他能去哪儿?”陆扶桑有一次追问到,但是他很快明白兰牟也不知道他会去哪儿。
一种质疑感扎根在了他的内心,难道是田三刀打算抛弃自己了吗?
“主人......主人......”兰牟咬了咬嘴唇然后弯了弯手,“他给你留了几句话。据说希望你好好觉悟。”
“觉悟?除了那个奴隶学,他还要我觉悟什么?”陆扶桑好奇地顺着兰牟走了过去。
陆扶桑其实总感觉兰牟似乎哪里变了一样,但是具体哪里变了他却说不上来。
“你的奴仆身材变得好极了。”李托托突然小声笑到,“你这里是不是有丰胸丸?”
“唉?啊?”鲁夫啊一惊一乍了一下,随即又瞄着兰牟,这个女孩儿确实变得更加丰满了,但是她的身材总体上还是趋向了苗条。
“那个田师傅不会给她真吃了这种药吧?”陆扶桑愣了愣,他恍然发现兰牟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主人!他把字刻在那里了!”兰牟弯下腰,然后指了指一块石头,那石头很平整,灰尘被擦拭走了。
陆扶桑拿过石板。
“陆扶桑,你我终究难以成为连心师徒,但是你却也是我见过的慧根尚在之人。
为师告诉你三句话。
你听好了。”
陆扶桑咽了咽唾沫,他的余光已经看到了一些被镌刻在上面的长话。
“第一,世间有鬼神也有天堂,不要痴迷人间之欲。”
陆扶桑照着读了一遍。
“第二,你的书我已经全部学通透,你也应该尽快学完,我已经交了你一些基本药的炼制,你可以去试试突破自己,但是记住,不要让除你以外的任何人拿到那两本书。”
陆扶桑一丝不苟地默读了一遍。
“第三,你的身体已经有了抗毒性,你的药力走到了最后时刻就可以进阶。”
陆扶桑对于这一句话倒是不敢轻易冒险。
“最后一句话,我在你的炼药术里发现了一句话,这是我那一本没有的,似乎......你会遇到一个与你相匹配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会与你一波三折。”
这算什么话?
陆扶桑有些发闷。
“啊哈!那
个人是我!”李托托一把抢过石板笑到。
“不过这算哪门子觉悟?”陆扶桑有些无语又想笑。
他坐了下来,他抬起头,发现兰牟这时候正瞪大着眼睛看着李托托。
“哦... ...哦哦,李托托她... ...”陆扶桑估摸着自己应该好好解决她的疑惑。
“主人,公主她好像变了。”还没待他发话,兰牟就主动说了出来,“她比起以前感觉开放了许多。”
是... ...是啊,她刚刚还说你变丰腴了。
陆扶桑苦笑道。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公主,我们得离开这个基地了,我的师傅走了,这里就当作一个秘密好了,说不定哪一天还会回来。”
李托托又看了看地上的一些包袱。
她突然发现一个画卷。
“这是什么?没想到你还懂画啊?”李托托拿起来然后拆开。
陆扶桑捂住了自己的脸。
那副正是苏雨冬的肖像。
李托托打开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住了,她没有收拢自己的呼吸,反而认真地读起了那首诗。
李托托没有偷偷读,她大声朗诵,这就让陆扶桑有些难堪了,不过也好,迟早得说清楚。
李托托朗读着那首诗,然后又不断看着画中的女子。
终于,话音刚落,公主就回过头。
“这画不错。”她丢下画卷。
陆扶桑赶紧捡起画卷,李托托这个行为让他颇为有些不满。
李托托的语气并没有缓和多少,她只是有些转过了头:“这诗也不错,颇有些南方姑娘的心绪。”
“那自然,这诗里可自有乾坤。”陆扶桑吹了吹灰,然后又张开画卷。
“你上次说了一个女子,莫非是她?这位千金很巧妙地把她的地点藏了起来。”她有些不自然地说到,“这个地方只有皇室或者与皇室熟络的人才知道。”
“是吗?是哪里?”陆扶桑第一次听到一个人这么肯定地说这件事。
李托托白了他一眼,似乎心里头突然多了一些不舒服的地方,她捂了捂自己的胸口,陆扶桑走到她背后,然后继续问道。
“这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李托托跺了跺脚,她心里还在纠结要不要直接告诉这个家伙,她心里头不愿意但又不愿意被记恨。
她一时之间觉得自己不该那么冲动。
“我不知道。”她说到。
“什么?”陆扶桑的唇瓣微微发抖。
“不知道?”他几乎觉得公主要玩弄死他。
“除非你同意———”
李托托指了指陆扶桑的脸庞。
陆扶桑抬头听着。
“做我的驸马———”李托托的脸上微微扬起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