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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州的前线,宇文长护骑着马,然后持弓看着前方,他背后有二十名士卒拿着飘荡的黑棋,场面十分震撼,风不是很和煦,里面夹杂着黄沙,一个矮胖的副官骑着与他体型不匹配的壮马从士兵之间的小道上飞奔了过来。
“长凰投石车已经连夜运送了过来,现在有五百名士兵看守在漠南据点。”他对宇文长护说到。
“很好,我们的投石车有三座,用来发起第一波攻击必定可以挫败敌人的士气。”这位骄傲的莫离王由衷自豪地点点头。
现在已经是寅时,天色还不亮,云朵密布,他让几个士兵展开了地图。
“到时候先让骆驼骑手在他们城外骚扰,希望可以引来他们的主力军......”莫离王自言自语到,但随后他又摇摇头,“先让投石车发起攻击。”
那个副官这个时候才突然说到:“不过王爷,我们还有一架投石车中途发生了一点故障,现在卫队们还在随它在后方运输,目前漠南也只有两座......”
“那也够了。”莫离王眉头紧紧拧成一根线。
那个副官深吸了一口气,他有些不安地离开了宇文长护的身边。
现在武州的军寨已经被拿下了不少,想必新来的大帅不打算继续执行安律耶的政策。
宇文长护静静想着。
......
天色蒙蒙亮。
陆扶桑爬到了李托托的窗前。
他今天在很早时分看到了徐阶带着那些龙息弩卫布置在了城内各地,特别是会场周围。但是李托托却不见踪影。
所以他来看看李托托现在状态怎么样了。
当然他也对卢宗煊的后续感到好奇,他打开窗户,只看到床上阴蒙的影子,然后便又暗暗想到了卢宗煊会不会也在这张床上。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公主的床边,他实在什么也看不清,他把手放在了公主的床单上,那床单非常丝滑柔顺,与自己平常睡的是不同材质的。
他慢慢摸索,突然之间,他的鼻尖感觉到了一阵喷息。
随即是翻动的声音。
一双妙手触碰到了陆扶桑的手臂,那柔软的腰肢一瞬间便与自己只有一步之遥。
她惊醒了。
李托托瞪大眼睛:“是谁?”
“嘘。”陆扶桑简单说了一个字,李托托立马就认出了他。
“你怎么来了?”李托托立马失声叫到,“你疯了?你昨天把卢宗煊几乎打的半死,他随时都会过来呀!”
陆扶桑这下确认了卢宗煊最起码不在李托托的另一边。
“他不会这时候过来的。”陆扶桑摇摇头。
“不。”李托托连忙起床踏上自己的鞋子然后把自己的门反锁开来,她回过头对陆扶桑说到:“他刚刚下去了!他昨晚一直待在这儿!”
“什么?他不是晕倒了吗?”陆扶桑立马又生出一丝奇怪的愤恨,“他怎么不找一个地方好好待着?”
李托托的脸庞立马变得哀怨,她捏着陆扶桑的手然后急切地说到:“他有意识,他一定要跟我在一块儿!他说他必须这样,卢宗煊伤的太重了,虽然他该死,但是我恨他,但是......”
她哽咽了。
陆扶桑不知道公主怕一些什么,他的嘴角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漠。
他与公主谁也看不清谁,李托托只是一个人淡淡的抽泣:“他说他胃疼,一个人去楼下了,徐阶总管叫我好好陪他。”
陆扶桑看不穿皇宫里的事情,他只是疑惑,明明卢宗煊已经做的这么过分了,但是大家却都得原谅他。
“公主,你们没有做好逃跑的打算吗?”陆扶桑干脆问道,“我昨天见了一个人,他们已经离开了,所以我可能会与你们也会再见,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
“你要去哪儿?”李托托把陆扶桑的手捏得更紧了。
陆扶桑长时间没有说话,他只是感觉李托托哭得很用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在问你问题。”陆扶桑只好叹口气。
“我们不会离开的,因为武州的战斗非常重要,我们也会待在这里。”李托托抬起头说到。
陆扶桑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同时他也感觉有一点莫名的伟大。
“不可能,你是公主,他们肯定会给你留后路。”陆扶桑松开李托托的手,但是他发觉公主似乎想挽留陆扶桑。
“后路?”李托托回想着,可是终于她叹口气,“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没有权力的公主罢了。我愿意留在这里。”
陆扶桑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李托托的言语十分诚恳。
“你还打算和卢宗煊在一起吗?”陆扶桑最后问道,他自然只是无心之问。
但是这一下却触动了李托托那柔弱的内心,她几乎又扑到了陆扶桑的怀里。
“是啊,我恨他,我却又要被迫爱着他!”李托托的脸变了,她艰难地立定,然后又说到:“也许这次战役过后,我就和卢宗煊一起回去成亲了。”
陆扶桑的面色有些懵。
随即,楼道口又传来了脚步声。
李托托立马意识到是卢宗煊,她小声又慌乱地说到:“陆扶桑,你可以走了!但是... ...”她揪住陆扶桑的衣领,“如果我要你来,你必须得来。”
陆扶桑有些慌乱,卢宗煊已经在敲门了。
“怎么门被关上了?”卢宗煊的声音有些急躁。
“哦... ...哦!我刚刚起来了,我这就给你打开。”李托托松开陆扶桑的衣领,然后慢慢挥手示意让陆扶桑离开。
陆扶桑知道不能让卢宗煊抓到把柄,他立马翻窗跳脱开来
。
卢宗煊起疑还不要紧,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十分暴躁了,一会儿脚踢一会儿捶门。
李托托打开门,她有些失神地看着卢宗煊,然后又呆若痴女地说到:“你回来了... ...”
卢宗煊推开她,他一把拿起高挂在墙壁上的弓箭:“我早就料到了!我早就知道了!”他一边疯狂地喃喃自语,一边拉开了弓。
他对准了黑夜。
一个黑影晃动在了他的眼前。
卢宗煊满身都是绷带,这时候却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弓箭射了出去,发出尖锐的弦音。
陆扶桑立马知道自己背后射出一支弓箭,他转身一躲,然后抓住墙壁的高处一把翻出了大院。
卢宗煊听到弓箭击中在了墙壁。
他有些不甘,他丢下弓箭,然后略微回味地看着公主:“我以为我这次是来控制你的... ...但是我没想到被你们控制了。”他的眼眸阴森地可怕。
“控制?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托托叫到。
“住口!你这个肮脏的女人!”卢宗煊一巴掌将李托托打倒在地上,李托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被卢宗煊生硬地扒开。
“我的人都死了!你们好啊!把我玩的团团转!”卢宗煊像一个狮子一样吼道,“真把我逼急了,谁也别想活着!现在我要明确告诉你,我就是要让你痛苦!”
他一把掐住公主的脖子,李托托的双腿无力地在两边晃动,她的舌头几乎要吐了出来。
卢宗煊依稀看到李托托无力的表情,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松开手,然后走到李托托床下拖出一个箱子。
“里面!我知道!有你的许多重要的东西。可能没那个小子的!可能没其他小子的!”他一股脑把箱子里的首饰物件信件一股脑丢到了留下。
许多硬件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又闷哼的声音,珠子散落到四周。
“不!”李托托愤怒地叫到,她想起来,但是卢宗煊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是我的!我要你怎么样,你必须怎么样!现在,写一封信,让那个臭小子过来。”卢宗煊恶狠狠地说到。
李托托摇摇头:“你休想,你没有任何权力!”
“权力?”卢宗煊又痛苦地按着自己的头颅两边,他瞪大眼又紧闭着眼,终于,他感到一阵昏厥,慢悠悠又坐在了椅子上。
李托托呆呆地看着这个模样的卢宗煊,他这个样子非比寻常,似乎又因为伤口发作,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终于,他抬起头,又晃动着身子。
李托托注意到他的胳膊处浸染了血红。
“你的手———”李托托条件反射地叫到。
卢宗煊看都不看一眼,他一把将李托托按在床上,然后撕开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