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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州外围的士兵们发现了大量的骑兵正在往回撤退,他们不禁举起了弓弩准备看个究竟。
他们中一个善于爬跳的人一股脑上了瞭望台,他发现是徐阶的弓弩手和少量护送的骑兵。
“快———打开城门!”一个尉官挥了挥手,他难以理解为什么会是这个局面。
徐阶和卢宗煊带着弓弩手们匆忙进了城,他们个个看着灰头土脸,“安律耶将军溃败了。”徐阶有些不甘心地说到,“我们得立即进行营救。”
几个守城的士兵听到这个消息纷纷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能会促成对北周的战争,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徐阶继续说到,他提着自己的武器然后又看了一眼卢宗煊:“你去保护好公主。”
卢宗煊不经心地点点头。
“你一定要保护公主,你明白了吗?”徐阶看卢宗煊根本没上心不禁脸色变得难看了一些。
“明白了!”卢宗煊把嗓子放了大一点。
他将长矛丢给一个护卫,然后招呼几个人随自己回到公主的宅子里去。
徐阶转过身,他看着那几个传令官,然后不慌不慢地吩咐道:“提防好城内的人,谁要是敢造次,杀!”
几个人点点头:“是。”
武州一带军伍共有十几万人,算上挑水做饭还有民工也是不小的战斗力,他们并不明白徐阶在害怕些什么。
......
卢宗煊刚刚一路跑过来早已经有些疲劳,可是他又不想看到公主那张让人疲乏的脸。
他捂了捂额头,然后还是对几个护卫说到:“走,回公主的宅子。”
几个护卫自然看出了卢宗煊的心情,他们不禁提议先找几个“小蝴蝶”泄泄气。
“不必了,我先去看看公主怎么样了,给他一个交代。”卢宗煊摇摇头,他想着公主怎么说也是自己未来要成亲的女人,自己的财产还是看着比较紧比较好。
上次公孙狐说公主外面有人一时间让他苦不堪言。
卢宗煊走进宅子,几个仆人就纷纷凑近这个粗胚。
“你知道吗?今天公主和一个陌生男人走啦!”一个仆人瞪大眼说到,他们其实是卢宗煊刻意挑选出来监视公主的“眼睛”。
“你说什么?”卢宗煊似乎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情,“他长什么样子?”
那个仆人摇摇头:“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我们看不清楚,之后公主就一个人回来了。”
“她现在在哪儿?”卢宗煊恨不得把公主撕了,他粗声粗气地说到
:“她的脸上是不是浮现着所谓幸福的笑容?”
那个仆人没听出卢宗煊嘴里的嘲讽意味,他扭过头指了指二楼:“公主就在房间,不过她并不是特别好过的样子。”
“那个家伙被我痛打了一顿!现在知道伪装自己了!好啊,他一而再地过啦宣誓自己的主权了!”卢宗煊捏紧拳头,他扫视了一下几个护卫,“你们跟我一起上去!”
几个护卫看到卢宗煊这样生气,他们不禁有些发怵。但是鉴于压力,他们还是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卢宗煊冒着粗气,像一只老虎一样慢慢上了楼梯,可是他刚刚要推开门就发现李托托已经张开了一道缝隙,她那双眼睛正透过缝隙看着自己。
看着她那仰视而又疑惑的表情,卢宗煊顿时感觉怒不可遏,虽然实际上比刚刚乍一听仆人的警告时好了一点。
“公主,我们必须得谈谈一件事。”他直接拉开门,让几个护卫先进了房间。
“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怎么回来了?徐总管呢?”李托托看了看窗外,虽然她知道这是徒劳的。
“他现在脑子都快不够用了!”卢宗煊又一次喘着热气凑近了李托托,他一只手按住公主的肩膀然后又用力捏了捏。
“你们... ...”李托托有些失神,她似乎觉察到了卢宗煊眼里的死寂。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是不是在外边沾惹了其他人?”卢宗煊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他打算单刀直入。
“你胡说什么?”李托托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陆扶桑的身影,虽然只是一瞬间掠了过去,但是让自己的语气不禁虚弱了不少。
卢宗煊虽然粗野,但是还是注意到了李托托的心虚,他咬咬牙,十分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你居然跟一个犬儒厮混在一起了!”他一拳打在了公主的小腹上。
李托托差点晕倒了过去,她感觉自己腹部一阵翻滚,然后是一股要作呕的感觉,但是那拳力道太重了,让她的喉咙都不禁发颤,小腹那片柔软的地区不停地回拢收缩着。
卢宗煊此时打了第一拳,他丝毫没有后悔的心思,相反,他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他把公主推到地上然后半蹲着身子说到:“就是你皇兄,知道这件事也会感觉羞辱。”
李托托刚刚抬起头想说什么,她的脸就又被挨了一拳头,那丝缎一样高贵雪嫩的皮肤一下子红肿了。
“好了好了!大哥!这太用力了!”一个护卫显然有些紧张,毕竟这好歹是一个公主,卢宗煊居然毫不在乎。
“你们!给我一起修理她!今天得把她打成残废!”卢宗
煊瞪大眼,他现在跟一头发疯的公牛一样丝毫不加以节制了。
一个护卫只好走到公主身边,李托托眉毛微微一挑,她心想自己一定是被人暗地戳刀子了。
“你居然空口无凭地诬陷公主!你是疯了吗?”李托托想起来,但是卢宗煊又踢了她一脚。
“天啊。”几个护卫知道局势已经完全失控了,卢宗煊全身跟冒了火一样,他揪起公主的衣领然后咧咧嘴笑到:“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
他看了一眼公主身旁的一个护卫,让他把腰带取下来。
“给我抽她,狠狠的,我今天得让她吃一个教训!我必须得让她明白跟一个炼药师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卢宗煊往自己手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用力地擦在公主的脸蛋上,“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你一辈子都别想快活!你完蛋了!李托托!”
李托托的眼睛彻底红肿了,她看到卢宗煊猛地抓住自己的双腿,他毛毛躁躁地脱下了公主的鞋子。
李托托这一瞬间突然想到了陆扶桑,她一时间以为这是幻觉,可惜这不是,她大声喘着气,她觉得她这一辈子已经完了。
... ...
陆扶桑带着面具看了看城外慌乱的场景,不少人在想着扩高围墙,一些弓箭手背着弓弩,紧张肃穆地看着城外。
徐阶站在顶楼挠着头,他是个很精明的人,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可能来的过于猛烈了一些。
陆扶桑站在高处,短短几个月,他感觉自己经历了许多。
公孙狐老早就探知到了武州的变故,而自己却浑然不觉,他心想着一定要去那个会场好好看看,事件发生的第一条线索。
那个公主被袭的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调查那里,这实在令人起疑。
陆扶桑想到这里就准备赶紧出发。
他转过身跳到了另一间屋子上的顶部然后快速移动了过去,陆扶桑准备去一次那个会场。
赵体载失去了药和炼药图,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可能会被耽搁时日,但是陆扶桑难保他没有第二个计划,他现在对赵体载是越来越怀疑了。
他毫不怀疑赵体载在整个武州都圈养了不少武士,他飞一般在屋顶上跳跃来跳跃去。
公孙狐的缠绵总是不经意袭扰在自己心头占据着高地,他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落到了会场之外。
会场上依旧插着赵体载家的旗帜,门是禁闭的,但是陆扶桑依旧可以看到屋子里那稀疏的人影,里面的声音很微弱,陆扶桑翻滚了一个身子准备溜到这个会场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