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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所有人准备好戒严。”他没再管什么赵体载,只是严肃地说到。
“戒严?怎么就戒严了?”朱理还来得及发泄就变转了脸色。
欧阳恭脸色肃穆,他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戒严,只有战争。
“我有权力知道。”欧阳恭拦住了安律耶。
安律耶明显有些不屑这个欧阳恭碍手碍脚的,他一把推开欧阳恭,然后斥责道:“现在我宣布武州正式准备戒严状态。”
欧阳恭感觉到一丝愤怒,但是他也感觉到了一些机会,他需要扳倒这个桀骜不驯的安律耶老将军。
陆扶桑看着安律耶,他倒是猜的到边线出了事情,不过他很好奇的是这么大的事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 ...
武州城内一下子出现了许多的兵马,不过他们还没有宣告有外敌入侵。
徐阶带着公主走到了安律耶的府中,他们这时身边倒也多了不少护卫。
“将军,这是怎么了?”徐阶问道,他从听到了安律耶的信使的消息后便不免有些紧张。
“我们的前线有六个寨子被洗劫了,里面的钱财都被搜刮走了,马匹也被全部带走了。”安律耶面色很难看。
“只不过是几个寨子罢了。”李托托显然有些不理解这个局势。
“我们不知道是北周的军队还是马匪,这是问题的核心,我们的斥候看到了几百人的骆驼队伍在一个寨子旁边集结,他们已经是安排了内细!”安律耶搓了搓自己的几根手指,然后把地图放在了桌子上。
“内细!”李托托猛地看向徐阶,徐阶也明白李托托想到了什么。
“城里有人出卖了我们。”徐阶缓缓说到,“各个关卡寨子里的兵马都是城里的人安排的,肯定有人混杂了其他人进去。”
“我也有所发觉。”安律耶叹了口气,他捶了一拳在桌子上。
“我们现在有个计划。”徐阶挑了挑眉,他突然笑到,“我们已经安排了人跟踪那些可疑的人,现在只需要等他们露出马脚。”
安律耶那圆鼻子吐出几口热气:“他奶奶的,这次行动是有预谋的,可是我们没有抓到他们的影子。”
“这次兵员伤亡也很大,我觉得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李托托连忙说到,“我们不能急切地发动战争。”
“这是个导火索。”安律耶有些凝重。
“好啊———”门外,一个人的笑声突然响了起来,是欧阳恭,他老早就在恭候这里的人说出一些惊为天人的话了。
“既然是个导火索,何不立即上报?”欧阳恭有
些得意,他似乎十分想抓住安律耶几个把柄。
“我们还没确切的消息,不知道这是北周那些人的骚扰还是一些匪徒。”安律耶干脆挺直腰,直面他的挑衅。
欧阳恭倒也不虚,他指了指安律耶然后又似乎注意到了公主与徐阶那不悦的眼神他才又用力地放下:“你必须尽快把信息传递给朝廷,要我说,我们得带领军队赶紧出城进行一个扫荡。”
“那你说你的计划是什么?带多少人?怎么扫荡?”徐阶倒是应了他的话。
“我们带三支部队,一支由我率领,我只带三千步兵,另外一路可以由徐阶带领,一千骑兵,再一路由安律耶亲自带领,你可以带五千主力,我们深入大漠寻找那些骆驼匪徒。”欧阳恭这次自荐倒是让徐阶有些没想到。
徐阶的军队只要是殿后和埋伏,安律耶可以作为主帅,但是欧阳恭是想做什么,带着步兵去大漠无异于送死。
“行!我们准备一日,明天就出发,我要带着那群匪徒的全部人头去见皇上。”安律耶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他随即又仔细思考了片刻,他指了指地图的一处,然后说到:“我带着主力军一路直进,经过鬼门岭,然后徐阶你带着弓弩手埋伏在我的右侧,我预料这些骆驼匪徒在我与交战后会有一些人走这些小道汇聚到你那一边。
至于你———”他看着欧阳恭,“你带着步兵与我一起并行,随时支援。”
欧阳恭满意地笑了:“这样就好了,我们要见一个骆驼匪徒杀一个,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可是如果他们伪装成商队该怎么办?”徐阶突然又问道。
“我们今天只能拒绝他们入关了,不过他们搜寻了我们这么多物资,不可能一天消化完,我们可以把他们的老巢直接找到!”安律耶回复着,“但是万一我们找不到,我们就有一点把握,说他们是北周的信号。”
“我退敌进,我疲敌打!”安律耶面色很不好,他知道军里面有内细,他以前就知道城里混入了许多制造破坏的人,但是这一次他却不安地发现军队也已经被渗透了。
他们草草制定了计划,然后准备第二天就去准备深入大漠。
安律耶可以让这次行动伪装成演习,但是同时他又怕让北周权贵感受到了刺激,徐阶跟他讲过朝廷里的舆论。
舆论都是人控制的,即使他再能打仗,这时候也必须谨慎。
... ...
“那么今天我们就在此告别吧。”公孙狐拿着关闭的油纸伞微微朝陆扶桑笑到。
陆扶桑苦笑了一声,然后又说到:“我可希望跟你永远告别。”
公孙狐眼角微微往内一缩:“你这么讨厌我吗?我就是单纯地喜欢你。”
陆扶桑白了她一眼:“得了吧,我还得回去了,以后咱们说实话也没有必须见面的动机了,顶多就是情报的交换。”
公孙狐媚眼飘忽,她抿了抿唇,看着陆扶桑转过身,她突然感觉自己才是被玩弄的那一方。
她很好奇陆扶桑为什么总是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眼睛,这不免让她反而感觉有一些不甘与失落。
她感觉今天她表现出了不一般的高贵,可是陆扶桑不对她的高贵产生任何景仰。公孙狐觉得自己打扮地如此惊艳,可是陆扶桑居然一点留恋都没有。
她失败了。
她居然觉得自己失败了,实际上她以前从来没有失败过。
公孙狐顿时起了一定的纠缠心理,她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心里也感觉到沉重的失落。
她转过身子。
“你怎么了?”她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卢宗煊,那个粗野的男人正叉着腰细细地端详着公孙狐。
公孙狐咬咬牙,她一时间感觉到五味杂陈,为什么她这时根本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
卢宗煊细长的眼睛一点也没看出公孙狐的伤感,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在胡思乱想。
“跟我一起风流去吧。”他嘿嘿笑到,他身后那几个护卫也跟着傻笑道。
公孙狐注意到他背后只有五个人了,她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不是有六个护卫吗?”
卢宗煊被这个奇怪的问题弄得莫名其妙:“他有腿伤,骑马的时候不小心跌倒了,然后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就认定那个护卫只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
公孙狐鼻子一下子酸了,她看着卢宗煊,那个男人把自己抱在了怀里。
“对了,我听说整个城市戒严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卢宗煊的身子有些发臭,身上的盔甲也湿湿的。
公孙狐突然又觉得恶心极了,那股味道实在难以恭维。
她抬起头,额头触碰到了卢宗煊那粗糙密集的胡茬。
“我也不知道,安律耶将军看起来神色并不是那么好看,是不是要打仗了?”公孙狐随口说到。
卢宗煊不屑地哼哧道:“我早就准备好了跟他们打一架了,你不用担心,这一切也许都是预定好的。”
公孙狐可没想到卢宗煊居然说出了这么一个大篓子,但是卢宗煊却浑然不觉,看到公孙狐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才补救式地说到:“你不用害怕,我们会应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