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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雷雷就又跳到了陆扶桑的窗户上然后发出一声惊响。
“嗯?”陆扶桑揉了揉眼睛,然后看了看雷雷,“唉?你怎么来了?”他这个时候还没穿什么衣服,看到雷雷在他自然知道出了事情。
他披上衣服打开门然后看着又跳到地上的雷雷,雷雷一个飞跃再一次到了墙壁上。
陆扶桑捋了捋头发,难不成王露茗又来了?
他上了墙然后立马跳了下来:“怎么了?”
他看到了王露茗,眼睛红红的,就像刚刚哭了一般。
“陆扶桑......齐婆婆昨晚说有要事,这几天都不准备回来了。”王露茗看到陆扶桑,声音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了,“她以前从来没这样唉!”
“你别激动,她是不是......嗯......比如去了乡下?”陆扶桑捏了捏王露茗的肩膀,“比如......见一个老朋友。”
“她哪有什么老朋友!她跟我说了她没有朋友,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人都死了!”王露茗跺了跺脚,看样子是真的很着急。
“她已经一天都不在家了。”
“一天?也许今天就会回来了。”陆扶桑拍了拍王露茗的肩膀,“我呢?这几天被调查了......”
“调查?”王露茗愣了一下,“是谁在调查你?京城来的人吗?”
她收了收眼泪,然后又定住了全部身心,但是很快她就叹了一口气:“不行啊,今天我一直心神不宁。”
“茗茗,我跟你说,这个袁策调查的就是那个死人,被我和齐婆婆杀死的那个人!”陆扶桑神色紧张地说到,他皱了皱眉,“你先回去,我会帮你找齐婆婆的,但是相信我,她会没事的。”
“主要是她有伤唉。”王露茗咬了咬粉嫩的嘴唇,“我真的害怕......”
“好了好了,别怕了。”陆扶桑抱了抱王露茗,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王露茗眨了眨眼,然后将脸靠在了陆扶桑的胸膛上,然后她用轻微的声音说到:“那我先走了......”
陆扶桑这才注意到王露茗的脸有一些红润。
“嗯。”他挥挥手,然后又翻到了茶庄墙壁上。
王露茗看着陆扶桑回去后也紧忙转过身子。
而在茶庄外的几棵大树旁,几个人已经使了使眼色然后分批散开跟在了王露茗身后。
他们悄然跟踪,王露茗当然很快就发现了这批人的跟踪。
她一路小跑到了一处商铺。
“不好,快追!”那群跟踪的人也立马跟了过去。
“啊!”商铺内一下子多了一阵阵女性的尖叫。
“色狼!”
“变
态!”
一件件女性内衣被丢到了他们带头的几个人的脸上。
“这是什么?”他们扯过头上的各种内裤然后才发现这是一家为女性制作各种衣服的商铺。
而场上皆是各种正在结伴观看样品的年轻女子,现在这种新潮流越来越流行了,从北周传到南唐。
“真是伤风败俗!”那个带头的人暗暗想着,然后又闻了闻自己手上的粉色内裤细细闻了片刻,“哎呀妈呀———”
他收好了内裤匆忙放在口袋里:“给我追!”
“可是———老大,人呢?人去哪儿了?”另一个人探过头看了看外边。
“该死!”领头的也涨红了脸不管店内女子秀红的脸也一片碎碎念就带着人走出了店铺。
“我在这儿!”王露茗从二楼的窗户跳跃到了隔壁鱼市的屋檐上然后吐了吐舌头,“就你们还想追我?”
“臭丫头!你不要嚣张!”街上,十几个人蜂蛹而上,王露茗又一次爬到更高层的屋顶然后一个后空翻落到了下边的栅栏上。
王露茗小手伸向一处阳台,然后又破窗而入。
伴随着屋子里一个正在晾衣服的靓丽女子的尖叫,王露茗拿过晾衣杆一股脑搭上连接两处房屋的麻绳。
嘶嘶———
“我的晾衣杆!”那个女子连忙大叫道。
王露茗传过上空连接然后又将晾衣杆扔向对边。
“就我说,您们这些臭家伙也想追到我?”王露茗嗤笑了一声然后偷偷看了一眼街道上正在迷茫的众人。
她大踏步回到了泥铁街,然后背着手假装没有事情发生一般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这一条街最近人流量大减,虽然平时就没有什么人流量,不过铁户木匠走了之后确实显得颇为冷清。
她瞧了瞧四周,确认没有人后才放慢了脚步。
突然,督邮带着两个小吏从另一条道路走了过来,他正在摸着头看着道路两旁,突然他看到了王露茗不禁露出了一丝不善的微笑。
“女娃子!快过来!”他挥了挥手,“你知不知道最近还有哪些偷偷藏起来的打铁匠呢?”
“唉?我不知道啊......唉......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王露茗愣了一下,然后才发现督邮的大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肩膀处。
“你要说实话哦,吴王最近工程很紧。”督邮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相互搓了搓,但是王露茗觉得他的腔调异常恶心,一股油腻的感觉,官服下还能隐隐闻到臭味。
更不要说那两个小吏了,整天的奔波让他们也满脸倦意,油腻腻的头发垂在额头上,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哎呦你有口臭!”王露茗捂了捂鼻子
。
“你说什么?”督邮有一些生气了,露出了他的黄牙。
“这丫头说你有口臭。”一个小吏指了指王露茗。
“你给我闭嘴!”督邮回过头,然后准备再骂上几句但是看到这个丫头又很水灵他便又不自觉地将手摸向更深处的地方。
王露茗被督邮这只手弄得有一些脸色羞红,她立马瞪大眼抽出小刀一个“嘶喽”划破了督邮粗大的手臂的外表。
“啊啊———”伴随着督邮豪猪一般的喊叫。
王露茗立马一个翻身溜了。
督邮在大叫之余,还没发现自己的令牌已经消失不见了。
待王露茗一溜烟回到家,才发现屁股后头一下子多了一群人,他们与刚刚追击王露茗的是一伙人。
他们仔细看着这个庭院,然后才发现王露茗的眼中多了一丝惊恐。
“你和陆扶桑是什么关系?”领头的拔出刀架在王露茗的脖子上。
“唉?我......他是我仇人!”王露茗后退一步,然后嘿嘿笑到。
“放屁!我们刚刚才看他抱着你!若是仇人!又怎么会如此亲密!”领头的有一些怒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啊啊!”王露茗知道这就是陆扶桑早上说的那袁策手下的人,她回想了一下言情书籍经典片段,然后又不禁流了一滴眼泪。
“咋了?你还哭了?”领头的不禁想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但手一伸进去却发现是刚刚匆忙塞进去单位的内裤于是便又羞赧地收回了手。
“我跟陆扶桑是青梅竹马啊,从小咱俩就是指腹为婚唉,不过在很小的时候,咱们就是父母双亡!咱们的命好苦啊,这......这就是咱们的婚房!”王露茗一面哭哭啼啼地指着内屋一边不断抹着眼泪,“咱们的命好苦啊!”
这个时候,就连雷雷也哭了起来,流下了一滴眼泪。
......
“什么?你是说,那个陆扶桑从小就在苏州生活!居然还和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儿有婚事!”袁策一时间挑了挑眉,“不过你们说她弱不禁风,她怎么又会轻功?”
“啊这......”
袁策还没等他们回答又说到:“你们搜查了她的房间吗?”
“搜了,没有其他人,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看样子生活清贫,而且房间里搜不出几枚铜钱,想养活两个人也是蛮困难的。”领头的人说到。
袁策这一下子坐到椅子上,然后又翘起了腿,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杯茶水然后一口饮尽:“那么陆扶桑其实并没有太大动机......我差点让陈琰误导了。”
“事迹上,陈琰的优点就是容易让一个人误导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