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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琰接过令牌,然后看了看陆扶桑,最后才说到:“听闻就是你击败了盗贼,而且你并不是鸡鸣观正式弟子。”
陆扶桑瞅了瞅陈琰,点了点头。
“那么如果我可以让你到我的麾下会怎么样呢?”陈琰走近陆扶桑。
苏雨冬抓紧了陆扶桑的胳膊,提醒他这个时候需要小心陈琰。
陆扶桑自然也知道陈琰实力不可小觑,于是不禁后退一步立定道:“不必了,我宁愿待在这儿,我不是什么很有志向的人,只希望能待在鸡鸣观。”
“哦?真的吗?”陈琰捂了捂脸,“这把剑我知道是什么剑,七星剑,相传为青州陆家祖传武器,上可斩龙,下可无双,你怎么会有这剑?”
陆扶桑挑了挑眉,这陈琰看来早就做好了资料准备,看样子已经是有备而来。
陆扶桑咽了咽唾沫,慢慢说到:“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从小跟着黄伯长大,你所说的陆家什么的我浑然不知。”
“哦,黄伯又是谁?”陈琰别过头,“我能见见他吗?”
“他已经死了。”陆扶桑说,“而且这把剑是他托付于我,也许是因为我是他唯一的亲人。”这时候他必须得给陆家保持距离,因为眼前的陈琰可能并不是好人。
陈琰点点头,又说到:“那这样看来我出多少钱你都不会把剑给我了。”
陆扶桑点点头。
陈琰于是拍了拍掌:“既然你不出剑,又不肯听从我的命令,虽然我不治你的令牌滥用罪,但是齐家的事你必须解决。”
“对,齐家!”张子炎咧了咧嘴,指着陆扶桑说到,“你把齐谈打到不能自理,现在必须得为他负责!”
然后他又挥了挥手,让几个人去叫齐舞。
齐舞之前一直没有出现,他正在侧殿偷听众人对话猜测动静,而齐谈还在床上昏迷不醒。
齐舞对齐谈一直抱有惭愧之心,这位哥哥虽然有时候做事说话不过大脑,自己经常不服气,但是自己亲手导致他仙气封锁确实是大不敬之罪。
齐谈在昏迷前一刻还用不甘的眼神看着自己,动手的人正是自己。
几名弟子敲了敲门,但没有等齐舞回应他们便推开了门:“齐舞,你的爹来了。”
齐舞回过头,终于眉开色舞起来了:“快,把我的长兄抬出去,我要让我的爹亲自处置陆扶桑。”
但此时陆扶桑的心也跳的很快,齐家家主从陈琰的护卫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身后还有两名黄衣小随从。
“他......他就是陆扶桑?”齐家家主用着颤抖的手指了指陆扶桑,一边用疑惑的脸
看着陈琰,“就是这小子?”
陈琰侧过身子,点了点头。
“好啊!就是你!”齐家家主咬牙切齿地叫到,整个肥胖的身子也跟着四处颤动。
“不是我。”陆扶桑简单地摇摇头,“这一切可能只是因为一个误会,但是如此栽赃的方式明显是惯手做出来的。”
“惯手?你在胡说什么?”齐舞这个时候窜了出来,“那你说我哥为什么会这样?”
齐家家主也捏紧了拳头,沉默地看着地上的齐谈,他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他颤抖着弯腰摸了摸齐谈的脸庞。
温度还在,只是意识不清。
陆扶桑也弯下腰,看了看齐谈,“齐谈现在淤伤严重,气息凝固,导致仙力散却。”
“胡小子!你弄没了我儿子!”齐家家主一把捏住陆扶桑的衣领,瞪眼叫到,“如果你不能让他恢复,我就让你好看!”
陆扶桑白了一眼,由理就叫到:“喂,事情本来就没有定数,你怎么这样诬陷?”
但是陆扶桑连忙挥了挥手,说到:“哎——我可以想办法让齐谈重新醒过来,说不定还可以让他说出真相。”
“什么?”齐家家主愣了愣,瞄了瞄陆扶桑的双眼,看样子并不是撒谎。
齐舞脸色变了变,就连张子炎也变了变,这陆扶桑如果没说谎的话,他已经掌握了真正的秘药解决办法。
这药方张子炎知道上层的人特别喜欢用,陈琰以前就给过他一剂调好的秘药,配合齐谈的伤势可以说本来万无一失。
而且下手当天齐谈还具备意识,齐谈是知道齐舞下的手。
“你不会想害他吧?”张子炎皱了皱眉头。
“都这个时候了,别提什么害不害了,如果不信我,就看着他一辈子这样好了。”陆扶桑满不在乎地站直了身子,他又看向齐家家主:“我知道你希望你儿子醒来,我也不想他一辈子就毁了,所以对于这次诬陷,我有办法。”
说完,还没等齐家家主发话,陆扶桑便挥挥手,让人把齐谈抬到正殿去。
齐舞这个时候凑近了张子炎,用着极其不安的语气说到:“老大,这下子怎么办唉?”
张子炎此时还在假装镇定,挥了挥手:“不用担心,曾经陈琰也用过这药,天下没有点势力的根本就找不到解药,不过,你也看着一点。”
齐舞点点头,跟着自己的老爹走到了正殿。
陈琰也匆匆跟在其后,但是陆扶桑转过身子做了一个叉型手势:“哎哎,你就别进去了,这是在救人呢。”
陈琰本来想反驳,但是齐家家主也点了点头:“这事关
我儿的事情,陈主你在外边安心等待就好。”
陈琰咬了咬嘴唇,吃了一个哑巴亏才退到了殿外的台阶下。
苏雨冬这时边立定在殿门口,扫视着众位弟子和陈琰一群人:“各位,扶桑哥哥自然会给大家一个答案,现在,请保持安静。”
陆扶桑和两位长老及齐家二人来到中央,陆扶桑眼珠子转了转,又瞟向齐舞:“我只想证明这件事与我无关,请别为难鸡鸣观了。”
齐家家主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好,你要是能让我儿恢复正常,我立马恳求陈琰不要在意此事。”
齐家家主自然诚恳,陆扶桑点了点头,拿出了一盒银针。
由理的眼神亮了亮,然后狐疑地看着苏观。
苏观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这盒银针材质非同,陆扶桑呼了口气,“把他上衣脱了。”
齐舞呃了一声,呆呆地站在原地。
“还愣着做什么?”陆扶桑皱了皱眉。
“对啊,你快脱唉。”齐家家主推了推齐舞的肩膀。
这下子齐舞只好脱下齐谈的外衣,陆扶桑注意到他的手指在颤抖。
“现在齐谈的肌肤上有一股药酒抹过的痕迹。”陆扶桑仔细闻了闻,又找准位置插上了一根银针。
突然,齐谈的嘴角流了一丝黑血。
“血!他流血了!”齐舞吓得跳在了一旁,“爹,他流血了!”
齐家家主也诧异地看着齐谈嘴角的血丝:“这......”
陆扶桑厌恶地挥挥手:“你们安静一点,目前是因为他体内淤血过多,所以现在在流血,流了就是好事!”
“哦。”由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位长老,麻烦你们把齐家二人先请出去,出什么事情我负责。”陆扶桑继续说到,然后插上了第二根针。
苏观点了点头,将齐家二人带出了正殿:“为了一个宁静,配合一下吧。”
由理跟在苏观后面,但又回过了头好奇地看了陆扶桑一眼。
这小子怎么做到的?他暗暗想着。
陆扶桑实际上是跟着麒麟的指引在插针,而且他能预感到封锁仙气的恶毒。
要不是遇到了冷家小姐,自己恐怕还真没有办法。
突然,齐谈咳了一声,吐了一口黑血,血流在他的脖子上显得黏糊糊的。
“要好了要好了。”陆扶桑瞪大眼,连忙又拔出一根银针插在齐谈的胸膛上。
“好疼......”齐谈的嘴中终于多了一丝颤抖而虚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