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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他,明明听到有人说话,再原地转了一圈,仔细扫描着四周的山林,依旧没有找到任何人影,也不知道是我听错了。
有可能有人或者动物在林子里活动发出的声响,也不想再继续耽搁时间回应他说道,“来了来了,慢两分钟不碍事的。”
暗溪河的地势相比地跃水低了很多,这段河道有些弯曲,山壁和河道呈现出一个U字形,如果没有强劲的分风,是吹不进来的。
跨过河道走了几分钟,这下面气候居然比上游要暖和得多,空气湿度也比上面湿度大,这样的湿度与温度已经达到很多冷血动物的活动标准了。
听爷爷说这下面的环境很特殊,在梦里的记忆中,我和周艺峰来到这里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可现在这温度差距就让我有些不放心继续前进。
我停下脚步对他说道:“我们不能继续往前走了,这里的灌木丛比上面的密集了很多,现在已经超过我们身高了,这样盲目的前进太危险了。”
不放心的四处看了看,这里的灌木丛太密集了,越是往下走越密集,要是有蛇或者什么有毒的东西在灌木上捕食,被我们惊扰到,那我们是指定被咬的命了。
周艺峰见我不走,皱着眉头回应我:“为什么不接走,我走前面开路还不行吗?有什么好怕的,这里只不过是多了点树枝而已,现在我可是亢奋得很,你要我掉头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我一个人我也得往下走,哪怕我不知道路!”
我愕然的看着他现在坚持的样子,和我梦里的他差距很大,在梦里他可是从未如此坚持的做过一件事情,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让我感到陌生。
我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要再走灌木从了,不仅看不清路,万一有条蛇在这树上趴着,惊扰到它怎么被咬的都不知道,有毒没毒都是被咬了,这样我们太划不来了。”
看我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眼珠子在眼眶里打了个转说道:“说人话我们还是朋友,哔哔这么多全是废话,直接说我们怎么走不就完了嘛!”
我也不介意他的语气,对着边上的河流抬了抬了下巴示意走水里:“你看着水这么清澈,也不怎深,八九十的水域都是前滩,我们走水路的安全系数比灌木丛高得多。”
他不怎么会游泳,完全算得上是个旱鸭子,一个人的话估计是看见水就害怕的那种,“走水路就走水路,怕他个吊呀,谁还没个疯狂的样子,来给我拍张照片,记录下我这英朗的面容和帅气的身姿。”
他将他老爸给他买的最新款VIVOx3递给我,再拿出他在淘宝上买的军事匕首就往河里走,接过他的手机,给他拍了几张,我是真的做梦都想拥有一部手机。
拍完照片,他看着徐徐流淌的溪流一脚就踩下去了,当时就叫道:“我靠怎么这么凉?这水温和上面的温度太不匹配了。”说着他抬起一只脚拉起裤脚,才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冻红了。
见我迟迟未动骂道:“我的肉不是肉不是,快下来一起走呀,你要再杵在那里几分钟,你怕是打算下来给我捞尸体联系火葬场的吧!”
我感到有些尴尬,我记得他性格没有这么直接的,要什么东西都是很含蓄的那种,看着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我还是比较喜欢记忆中的那个他,我咬着牙也走进水里,当时就猛吸几口凉气,这水真的是太凉了。
“快走吧,找个宽敞点的地方我们好好的休息会,在这样的水里不能待久了,搞不好留下后遗症那麻烦了,日后受罪的还是自己。”我率先走去,这十几米宽的河道里,水这么低的温度,想要有蛇都难了,放心大胆的往前走。
“我爷爷说这下面的条件很艰苦,曾经他还是二十几岁的时候下来过,也同时下来了一百号人,一百号人是这附近三个村子里,二十几个生产队中分出来的人,跑下来修什么堤坝,一修就修了三年多,还死了五十多个人。”我对周艺峰说道。
“什么?一百个人来修堤坝死了五十都个人,是不是真的哟,他们的那个年代能吃饭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还几十个生产队的人组队来修这个地方的堤坝,可能吗?太不现实了。”他不相信我说的话,还用很质疑我的语气回应着我。
关键是我自己也知道在这理修建堤坝完全是没有任何必要的,这种毫无目的的修建,丝毫没有让人信服的逻辑性,可是原话就是这样,多的爷爷也不说。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去我外公家了,他说他当年被一个姓贺的人带去修过肖家洞,直到现在他都不能忘记里面的生活。”看着他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怀疑是我爷爷叫去的。
我也不敢确定叫他外公去修肖家洞的人是不是我爷爷,就算是我爷爷,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做事情。
还是这种没有什么太大意义的事情,可是要是没有巨大的诱惑力的话,谁会来做这种事情呢?
“你外公告诉你有个姓贺的人带他去修肖家洞,没告诉你名字吗?”见他摇头我接着说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这些没有任
何意义的事情任谁也不愿意去做。”
回想我记忆中的那块古玉,似乎抓住了什么,心里暗道:“难道爷爷当年做这些奇怪的事情是为了发财?可是几百号人不可能听我爷爷一个人的指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或者说有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魔力让这么多人为他疯狂。”
“还是我在他面前提你的名字,他就对我说了这些,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是你的姓名勾起了他的回忆吧!”
“我爷爷告诉我来这里修堤坝的一百人,都是一位有钱人召集的,这死了将一半多的人,那老板估计也亏了很多钱,即使这样那人还是给足了死者家属封口费,虽然不知道到底给了多少钱,那次过后也没人提起此事,至于那位有钱人也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微分迎面吹拂,一股恶臭袭来,他和我都打了个干呕,见他眉毛揉成一团说道:“什么玩意臭的这么奇怪。”
这臭味中夹杂着一丝甘甜,却又带着芳香,你说它是臭的它又是臭的,你说它是香的它又臭不可闻,主要是那一丝甜味混合的让人受不了。
我们两个人都捂住口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臭,万一有毒就亏大发了,现在暗溪河我们已经走了大半了,再往下就是三岔河了,隐隐的听见嗡嗡嗡的声音。
又过了十几分钟,奇怪的臭味越来越浓郁,这味道实在让人受不了,继续向前走出没多远,更加让我作呕的画面出现在面前,一只黑山羊头部泡在溪水里,整个头部已经泡得开始掉皮了,其余在岸上的肢体爬满了蛆虫和蚊子,不仅如此,周围还有蜈蚣游窜,一些暗红色的螃蟹也在分解着尸体。
两人不敢多看,加快前进,前面的转角就是三岔河了,只要过了三岔河,暗溪河就算是安全度过了。
不知道是水的作用还是那腐臭山羊的作用,我俩五分钟就跨越了要十几分钟才走完的距离,再次踏上岸边。
脚现在已经被水冰得没有多大的知觉了,当我俩看见眼前的三岔河时,我完全被惊呆了,现在水不怎么深,差不多在胸口的位置。
可是河底被冲刷出来的很多凹槽,恐怖得吓人,要是掉进哪些凹槽里,就算长到三米都给你淹没了。
“六月暗溪不归路,三岔河里成鬼渡!难怪我爷爷会这样说。”
虽然这一次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一路下来所遇到看到的,却是基本和爷爷说的对上了,周艺峰见我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的,问我道:“你一个人在哪里念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