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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县的军营里,帅帐尉迟恭发呆,吴怀斌派人送来通报的时候,他在凤翔县安排军民准备往长安收缩,他以为吴怀斌只是挫掉些颉利的锐气,小胜一战来邀功的。尉迟恭怕出意外还想让吴怀斌依托泾州抵御颉利进攻,长叹短嘘的骂吴怀斌不懂兵事还乱指挥,圣上也是的怎么派这样一个棒槌来祸害他的将士,把新军交给吴怀斌原本就不是他尉迟恭的主意,而是李二下旨的。
尉迟恭准备写信,怕吴怀斌上当,致使全军覆没,想起自己还没有好好问问吴怀斌怎么打胜了的呢?于是叫上信使:“越国公此次对战,杀敌多少?自损多少?战况如何?你快快讲来,详细些。”
信使说道:“报大总管,杀敌多少,具体多少不知道,六,七万可能还不止。自己伤亡多少,还没有统计出来,我是没有见自己人受伤的。大今天早上辰时,全军出动,对战颉利部,未时战斗结束,占领颉利大营卑职就来禀报了。”
尉迟恭吃惊的说道:“6.7万?大营占领了,那颉利和突利呢?”信使说道:“肯定是6.7万,至于颉利和突利,一阵乱炮后,什么也没有找到,越国公说逃脱了。”
这时候尉迟恭才知道泾州大战算是真的胜了,而且是大胜。尉迟恭大大出了口气,放下担着的心,心想你吴怀斌也不写的清楚一点。于是脱口说道:“越国公也不写清楚点,他干什么呢?”
信使说道:“越国公当时在组织军队追击溃兵。”尉迟恭立刻传令,部队往泾州开进,一边往长安报捷。
李二在东宫密切关注此次颉利的入侵,早上收到颉利进入泾州境内,安营扎寨,与吴怀斌对峙。子时李二还和几个重臣,在书房研究地形,研究吴怀斌选择的战场。突然宫门外嘶哑声音喊:“泾州大捷,杀敌无数,颉利突利狼狈逃窜。”
李二惊喜的说道:“还是我眼光好,又出了一名战将。”
信使进来躬身:“启禀圣上,越国公在泾州决战,颉利溃退。越国公帅军追击。”说着就把吴怀斌给李二的捷报捧在手上。
李二接过捷报,只见了了几字,李二苦笑,心里骂道:“你个混账的吴怀斌,你的作战过程呢?你的歼敌数呢?你的自己伤亡数呢?”
长孙无忌和高士廉他们见李二在苦笑,以为出什么大事情了,立马出来安慰李二,李二也知道他们的意思,把奏报递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接过奏折看着摇头说道:“越国公的奏折颇有古书之风,言简意赅,真不知所谓。”
高士廉也接过奏折说道:“尉迟恭的应该快到了,他说的应该详细点。”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后,尉迟恭的奏报到了,说的相当详细,也向李二说道,自己回军配合新军剿灭残余突厥溃兵。
吴怀斌带着部队往兰州赶去,兰州这个连接西域中原必经之地,自汉以来,
兰州经过不知道多少次更迭。吴怀斌后面的辎重队里慢慢跟着,殷元和牛进达各自带兵沿山路清扫,徐徐推进,路边是死马和突厥人越来越少。经过4天行军来到兰州,兰州低矮失修的城墙就在前面,吴怀斌深深的叹了口气,西北重镇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吴怀斌挥手进入兰州,寂静如同鬼蜮,街上到处都是倒伏的尸体,有士兵的,但大部分都是平民,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报告都说没有遇见活人,偌大兰州城居然被屠戮一尽。
吴怀斌退出兰州城,命令士兵把所有的遇难的同胞都葬在五泉山,让他们看着兰州城,吴怀斌还让人把城门的墙砖拆下在墓地前面立了个祭坛,祭坛上立了纪念碑,碑文“兰州贞观元年3574人死难者纪念碑”,陵园也建好。吴怀斌带着所有的军人,在纪念碑前宣誓,所有的军士泪流满面,吴怀斌很想演讲,可是站在上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喊出一个字:“杀……”三军将士嘶声喊到:“杀杀杀……”声震山川河流。吴怀斌嘶声喊:“为死难者报仇,出发!”军队向凉州进发。
尉迟恭在大战后2天到战场的,战场上已经打扫差不多了。整个战歼灭突厥4万6千多人,当然这些是完整的人,还有很大一部分零碎尸体无法计数,也不包括逃出营寨,死在路上的。尉迟恭不知道去往兰州的道路上厚厚的尸体,马踏车压的血肉之路。
尉迟恭让留守左右威卫带着物资去凉州,和吴怀斌他们会合,现在1万人太单薄了额,要防守正个陇右。自己带部队清理附近山区溃散的突厥溃兵,安排好军务,走上前几天的战场,这是他第6次踏上战场,他在揣测当时颉利和吴怀斌的战斗思想。看看地上弹壳和一条很明显黑色的血带相距200步,中间的血迹寥寥无几,也就是说200步就是天堑,太恐怖了。更恐怖的是,颉利所在的山头,密密麻麻的弹坑告诉自己,颉利再无活命的可能,以后的战争的确改变了.
李二在陆续收到吴怀斌和他的军官团对于战役的总结,也收到尉迟恭战役的统计。战场歼灭4万6千人,自己损伤的不到百人,一门迫击炮重复装弹,引发爆炸,那个炮兵班10多人无人幸存,还好吴怀斌反复强调,炮队布置的很松散。还有就是一发流炮弹掉进步兵阵列,造成30多人死伤,其他的都是骑兵队靠近突厥时被流矢射杀的。李二看到具体的总结,非常想去去战场看看,新军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处理掉手头是事物,叫上几个护卫就往泾州跑。
凉州并没有被攻破,凉州几乎每年都面对突厥.吐谷浑的入侵,城防和驻军都很完备,前几年的李轨之乱使李二对凉州西北门户特别重视。突厥无法攻破凉州,或者说是突厥攻击凉州不合算,绕过凉州直扑兰州,攻击泾州,威逼长安。凉州刺史李幼良天天在城墙上观察突厥的动向,前2天一股500
0人的突厥士兵从城下匆匆路过,凉州刺史李幼良不敢出兵拦截,怕是诱敌深入。这两天陆陆续续的零零散散的突厥人路过,派部队捕获了几十个突厥人才知道颉利已经败了。
长安方向滚滚的烟尘,轰隆隆的马蹄声如同天际的雷声,滚滚的黄沙裹挟着黑色的浪潮,几个跑不及的突厥人毫无征兆的掉落马下。这是哪国的军队?李幼良立刻下令防守,鼓楼的战鼓咚咚……催促士兵上城防守。牛进达在凉州城下集结兵力,安营扎寨。派出使者,请求补给粮草。
长乐王李幼良被李二发配到凉州,由起初苦闷,到发现自己可以在这个地方,任意做什么都没有人管的时候,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发现一个都是玩具的房间,根本没有节制和规矩。今天被牛进达他们一吓,感觉自己没有面子,现在使者过来开口就是要补给粮草,怒火上升,把使者打了一顿扔出凉州。
殷元和牛进达气的不行,但碍于吴怀斌的阻拦不与李幼良冲突。当知道左右威卫带着补给已经过兰州,到凉州6天的路程,而身上粮食只够3天的粮食。吴怀斌问牛进达和殷元甘州还有多少路,牛进达说道:“500里多路吧,如果我们这个速度,进军3天是可以到甘州。问题在于,我们经不起路上耽搁。”
吴怀斌说道:“李幼良是不是脑袋抽了?算了,他不给补给,我们花钱去集市买吧。”牛进达和殷元点点头。
第二天,凉州解除了宵禁和街禁,城门打开了。吴怀斌无聊,带了50人的卫队进凉州这个西域明珠的城市。吴怀斌看着街上各种稀奇古怪的西域物品,走走逛逛。来到一十字路口,路上哭闹声音彼此起伏,远远的看见一群流氓差不多的人在街上,一会儿打这个,一会儿翻那个人的摊位,一会儿调戏妇女.
吴怀斌摇摇头,他不想管这种烂事情,让卫队靠边让他们过去。李幼良感觉自己昨天打了使者出了口气,当然也没有自大到不给他们进城购买补给,闷了半月多突厥终于过去了,自己出来找乐子,带了百十个流氓地痞出来,一路横行无忌。突然看见前面一队黑色制服的军人,像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向手下一招手,齐齐的围上吴怀斌和他的卫队。
吴怀斌专心的看着路边的小摊,花花绿绿的宝石,他只是看见美丽的颜色,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没有注意身后那群流氓地痞围上来,他忘记了作死的人不作不死那句话。李幼良是郡王,长乐王,李幼良头戴尊号忘乎所以。李幼良开口就是:“丘八,在看什么呢,快来见过本王,本王高兴了给你个小官做做。”
吴怀斌也没有理他,对这种二百五的人吴怀斌从来不正眼看,继续看他的宝石。李幼良想上前拉扯吴怀斌的衣服,张兴财和另外一个护卫立马持枪拦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