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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吃了一惊,这时才惊觉自己也已经浑身乏力。杜雷等武功高强之人一运气发现内力已消失无踪,均是惊骇无比,想不到在这总舵之内居然能有人下毒。张泉正待叫人进来,智凌大师却已用力崩断了绳索。
这绳索乃是以牛皮混以铁丝等制成,众人见他一崩之下,绳索立断,均佩服他武功高强。他立刻解开了季云的绳索,又去查看杜雷张泉等人的情况。
正在都手足无措之际,季云突然说了一句‘大家不必惊慌!’然后对着那怪客说道‘佩服,佩服,虽然我知道一定是你下的毒,可是还是没看出你是用的什么手法!’
那人也是哈哈一笑,崩开了绑缚,傲然而立。丐帮中人骇然变色,那人冷笑道‘我的五香软筋散,比你们的迷药如何?’
没人敢答话!
那怪客又道‘你们能在不知不觉中,将迷药送入我们三人碗中。手法也还过得去!可是我从十一岁起就天天与毒药为伍。别说我闭着眼都能知道你下了毒,就算不知道,你这种迷药,我吃个十斤二十斤的只怕也没什么效力!’
那二丐是丐帮中惯使毒药的高手,这时才知道原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好在你们只是下的迷药,并没有想害我们。不然,恐怕你们自己这会已经到了阎王爷的龙书案前了!’
张泉见他并无恶意,心中稍宽。也说道‘佩服,佩服!’
那怪客又接着说道‘其实这位公子早就知道你们心怀不轨,他们二位让你们绑来只是想看看你们有什么图谋。你们自己还蒙在鼓里!’
这时季云却向那人说道‘不敢请问高姓大名?’
那怪客道‘在下何冲,公子足智多谋,在下佩服。’
季云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在双手被缚的情况下,在他们茶水中下毒的呢?’
何冲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茶水中下毒的?’
季云道‘猜的,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因为如果你散在空气中,我和大师二人却没有中毒。’
何冲道‘这次你可猜错了,真的是散在空气中。’
季云却有些惊讶,‘我们明明在一起,你是怎么能让他们中毒而却让我和大师却幸免的呢?’
‘这不能告诉你,这可是我吃饭的本事!’说罢大笑。
季云道‘还请给他们解毒!’
何冲站了片刻,说道‘好了!’众人连手指头都没瞧见他动一下,不过却真觉得体力渐渐恢复。又休息了一会,已能行动自如。
晚上张泉设宴款待三人。智凌大师和杜雷师兄弟二人已有十年未曾见面,有点隔阂。不过二人坐在一起,往日一同学艺时的情形,又一点点浮现在眼前。二人均是眼中含泪,满肚子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张泉不住劝解智凌大师,杜雷二人喝酒。二人边说边喝,渐渐的又熟悉起来,感叹世事变幻难料。智凌大师还打趣道近几年在江湖中多次听闻雷霆手的大名,不想却真是师弟!
杜雷却是心情难以平复,一时想哭,一时又笑。分舵中人见他如此,大异平时严肃冷静的模样,都是微感诧异。
饮宴结束后,张泉遣帮众离去,只留了几名紧要之人。
张泉表情严肃的道‘三位知道何以产生这次误会的吗?’
三人均道不知。
张泉顿了一顿又道‘三位能否告知究竟为何事而来吗?’
季云说道‘前一段时间,听闻云清道长死讯,轰动江湖。我有几个朋友是江湖中人,听他们谈起此事,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反正左右无事,就想来看看。大师只是陪我来而已。’
‘公子所言极是,云清道长之死确实极为奇怪,疑点重重。最近这一带江湖人物极多,我们一直在小心防范!’
见三人有些不解,又接着讲起往事。八年前萧天朗辞去帮主之时,张泉是萧天朗心腹,决意随他一同卸任。张泉精明能干,极得下属拥护,手下人也都要随他一起另立门户。这时萧天朗却给张泉送了一封信,让他以大局为重,保留这些兄弟们,以图日后再起。张泉思来想去,决定留下,但是名义上属于丐帮,却已丝毫不听新任帮主号令。且后来丐帮声威日坠,更是人心涣散,各自为政,丐帮早已名存实亡。
而张泉直把分舵当成了一个帮派来经营,也结交了不少江湖豪客。俨然已是一个极大的帮派,在浙江江南一带极为强势。暗地里做一些与朝廷对抗之事,而且地处沿海,此处利益纠葛复杂。当地帮派,明教,甚至朝廷都想插足。冲突不断,故此也得罪了不少人。
‘最近一段时间,这一带多出了不少神秘人物。有线报称包括乌沙帮在内好几个帮派都想和我们为敌。不过若说为了和我们争一点利益就闹出云清道长这么大的事件,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我总觉得有人在幕后主使,而且图谋的绝不只是丐帮这么简单!’
季云说道‘那张舵主觉得他们图谋什么呢?’
张泉摇头道‘这些我一无所知,只能暗地里小心。遇到可疑之人,便让兄弟们小心留意。必要时可以带回来相见。而那两名手下见你们三人形貌特异,不敢贸然相请,只得出此下策。却叫三位见笑了!’
季云道‘我也觉得有人好像想挑起明教和中原武林的冲突。如果真是这样,这人图谋绝不只是丐帮,恐怕会为祸整个武林,甚至连明教都算计在内!难道有人想自己一统武林,同时主宰黑白两道?’过了一会又道‘现在只有静观其变了,对方如有图谋,必然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张泉点头道‘正是,目前只有如此了。’
这几日间,武林人物更是多了起来。也有来丐帮拜会的朋友带来消息称黄山大会已然结束。这次武林中各大门派都有人参与,都觉得武林中日渐艰危,各大门派势须团结一致,方能对抗敌人。建议结成一个同盟,以便互相照应。
会议上推举少林武当两大掌门为盟主。不过大家都明白,他二位老人家已不问世事多年,只是名义上的盟主。还需选出一位实际上的主事之人,只是目前看来没人能服众。
因为这次与会的多是武林各派年轻一代的杰出人物,还有像慕容冲,上官云松这样的后起之秀。这些年武林中十分平静,并没有谁做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些少年又均是眼高于顶,虽然人人都知道武林大义,却是谁都不肯服谁。
最后云清道长五师弟云鹤道长建议谁能找出真凶,为云清道长报仇,便推谁为盟主。至少黄山派上下今后任凭差遣,绝无二心。
众人也大都赞同了这个提议。
当下各人回去之后,便即开始准备摩拳擦掌的大干一番。须知这次若是能成功,在武林中扬名立万,那便是指日可待了。
江湖中突然又有传言,昔年沿海巨盗被朝廷招安,本来答应留下他的财富和手下,只要不和朝廷做对就行,他也答应了这个条件上岸。但谁知道他财富过于庞大,为他引来了杀身之祸。有权臣见财起意,竟然将他处死。他本人做了些防备,事先将财宝分做几份,藏在好几处秘密的地方,不过多年来无人
找到。
这一次有有传言说就在桐庐嘉兴一带,虽然这些年来这样的消息已经传过无数次,都是骗局。不过财宝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仍是有人动心。一时间浙江一带武林人物日渐增多,人人都想找到一些线索。
张泉此一开始就觉得云清道长之死颇为蹊跷,便派了弟子密切跟踪此事。
这时季云又叫那两名弟子前来,详细询问。
第一个发现云清道长死的是乌沙帮副帮主,他并不认识云清道长,只知道是黄山派的。后来闻讯赶来的武林同道中,玄清观的风扬道长和云清道长是好友。仔细的看了一下,在胸前正中的位置,有一个淡蓝色的掌印。
武林中故老相传,只有昔年明教寒冰使的寒冰神掌,能在人身上留下这样的掌印。
知道是云清道长之后,别人不敢擅作主张,立刻通知黄山派前来。一方面把尸体保存起来,一直到云鹤道长率人来迎。期间尸体一直保存在风云观。
武林同道组织了一次追捕,不过对对方的形貌特点一无所知,也未发现可疑之人,只得作罢。
这三十年来,明教几乎已经从江湖只销声匿迹。甚至好多人都渐渐的忘了还有这个门派。不过这两年又突然出现,想来已经发展壮大。各大门派与明教都有仇怨,均颇为担心。有意一同对抗明教。而且这次黄山派声明,谁替云清道长报仇,便奉谁为武林盟主。所以一时间江湖中热闹非凡。
季云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这件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我总感觉不是普通仇杀,但是具体真相如何,现在看却是毫无端倪!’
张泉说道‘会不会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季云道‘此事疑点甚多,若说有人操纵,却看不出谁能从中获利。若是真是这样,想必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目前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小心防范了!’
何冲一直都未说话,这时突然道‘有谁亲眼瞧见云清道长是身中寒冰神掌而死的吗?’
张泉迟疑了一下,‘并没有人瞧见,乌沙帮副帮主第一个发现他的尸身。约两个时辰,风扬道长赶到,识得是云清道长,说像是身中寒冰掌而死。随后在场人说既是黄山派人,别人自无权处理尸身,便小心保存了下来,直到云鹤道长赶到确认。中间无人动过。不过在场几十人都瞧见了胸口那个淡蓝色的掌印!’
季云问何冲‘你觉得中间有疑点吗?’
何冲道‘我不敢肯定,只是觉得不对劲。’
‘是,为什么一定要用寒冰神掌?纵然当年寒冰使复生,杀人也不一定非要用自己的独门功夫啊!这简直就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此事是明教所为一般。我总觉得有人故意挑起正教和明教之间的斗争,但是又看不出此人居心何在。’
张泉道‘不过云清道长确实是中了寒冰神掌,当时杜雷在场也瞧见了。’
何冲问道‘杜雷,你可曾仔细查验了吗?’
‘没有,当时在场人都说既然是黄山派道友,我们便不能随便触碰。应该保持原样,留待黄山派处理,所以尸身没有人查验过!不过我看的很仔细,那个淡蓝色掌印,正中胸口,深入肌肤,确是以掌力生成。’
季云看着何冲道‘你觉得怎样?’
何冲皱眉道‘我也不敢说,毕竟没亲眼看到!’隔了一会说道‘张舵主,麻烦你找一个房间,你们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张泉依言找了个房间。
何冲道‘大和尚,你跟我进来。’
智凌大师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着他一起进去了。约莫半个时辰,何冲打开门道‘大家进来吧。’
几个人一进屋,都吓了一跳。只见智凌大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上身衣裳敞开,胸口也有一个淡蓝色的掌印。何冲问道‘杜雷,你看到的是这样的吗?’杜雷面露惊异之色,点了点头道‘正是这样。’
季云问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个的?’
‘这个牵扯到本门秘密,不能相告,还望大家恕罪!’
‘你的意思是云清道长的伤也是假的?’
何冲道‘我只是说有可能,毕竟我也没亲眼见到。做出的这个掌印,如果寒冰使本人亲至,自是一眼就瞧出了破绽,但是一般人却看不出什么异样。’
杜雷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死了之后才做上去的?’
‘不可能,人死了之后,血液便会停止流动,掌印便只能印在表面而不能深入肌肤了。’
‘只是现在云清道长尸身已被火化,更真的是死无对证了!’
这时智凌大师嚷嚷道‘我在这睡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人关心我的死活吗?’说罢坐了起来。
众人都不禁大笑。
张泉又面露忧色,对季云说‘如果真是有人操纵这件事,现在我们却毫无头绪。而且受害者也已火化,凶手更是一无所知。我们连一点查找的线索都没有。此人心计之深,令人思之极恐!’
季云点头道‘正是,目前只有多加留意。’
此时已近午夜,众人折腾了一天,都累了,便纷纷回房休息。季云突然拉住何冲小声问道‘除了你和你们门派的人,还有别人有能力做出这个吗?’
何冲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得用冰蚕毒,别的门派应该做不到!’突然脸色一变‘你是说我们也有人参与这件事?’
季云却未回答,他心中也是诸多疑团。想了一会,觉得此事有些头痛,便转过念头,想起上官云梦,继而又想到云松,楚越华。胡思乱想了一会,终于睡着了。
此后两三日,不断有武林人物到来,其中有相熟之人也顺便来拜会张泉。季云听说上官云松和慕容冲几人也来了,当下不动声色,打听的他们下榻之处,下午去见了他们。
郭嵩郭阳和云松自是不胜之喜,慕容冲也十分高兴。一番叙旧之后,自是谈起此事。原来各大门派都十分关注,不过除了黄山派全体出动之外,别的门派首脑人物都没有直接参与。但所派弟子都是本派后起之秀。
季云张泉几人商议决定暂时不将何冲发现之事告知众人。万一对方知道何冲已有所察觉,必然会另有准备。
而且最近乌沙帮接纳了许多不明身份的人,虽然是秘密进行,还是没有避过张泉的耳目。虽然平时也有不少人来拜会司马文,但是这些人不同,他们来了之后就没有离开。其中有几个虽然穿着普通,装作一般汉人,但形貌还是与中原人士有些不同。
乌沙帮是本地第二大帮派,实力比丐帮差了好多。不过从十年前司马文开始出任帮主之后,野心逐渐增大。而且这一带利益纠葛极大,有些人便暗中相助于他,与丐帮为敌。短短十年间,便从一个小帮会发展成了在这一带颇有势力的第二大帮派。表面上和丐帮一直和和气气,但实际上这几年,暗地里较劲,互相斗争之事已做的不少,只是一直没有破脸公然为敌。
张泉几次派人打探这些人的底细,却都未成功。江湖中不断传言明教已有高手到来,却不知在何处落脚。这几天表面上甚是平静,不过更像是暴风雨前
那一刻的安宁!
在这一带丐帮的产业着实不少。明朝禁海运之后,河运,码头利益暴涨,向来是各个帮派争夺的重点。这一带各大码头,档口多是丐帮实际控制,这些年来一直争斗不断。别的帮派,甚至朝廷官员乃至倭寇都想分一杯羹。只是张泉实力太强,都未能如愿。
这几天总有不明身份的人出现在丐帮的地盘,张泉派手下追踪,发现可能是乌沙帮所请来相助的,只是难以确定。
季云说道‘我们目前还不确定对手到底是不是乌沙帮的,不能轻举妄动。这样,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头绪,不如也使一个投石问路之计,派人到乌沙帮的地盘去露个脸。如果乌沙帮有什么异动,这件事可能真的和他们有关系!’
张泉说道‘也好,让几位兄弟分头去试试。不过我总觉得是乌沙帮在背后操纵可能性不大,他们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能力做出云清道长这么大的事件!哎,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早,就依季公子之言试一下乌沙帮的反应!’
正要分派人手,季云又开口道‘张舵主,你们之间已熟知多年,帮中之人对方恐怕是一清二楚!就像你们对乌沙帮的人也是了如指掌。所以你们去了只怕没有什么实效!还是我和大师,何冲三人去吧。’
张泉说道‘嗯,言之有理。好吧,有劳三位了!’
大师却说道‘不行,我和何冲二人去!这次我总觉得会有危险,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难以保护你周全。若是只有我和何冲去再不济也能安全脱身!’
丐帮中人也都点头称是,季云知道大师关心自己,却不知自己武功高强。不过他也觉得只是探路,不会有多大危险,也就不再坚持。
杜雷一心想和师兄在一起,但乌沙帮上下恐怕没一个人不认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雷霆手’,他去了怕是不便,说了一会,只得作罢。
快到中午时分,他二人先出城转了一圈。再到乌沙帮的地盘去,装作是新来的外地人。
二人本来还商量了好一会看怎样才能引人注目,到了之后才发现,完全是多虑了!
他二人形象特异,倒是想不引人注意还更困难一些。大师和何冲四处乱走,从一开始背后就有人跟踪,二人装作不知,又装模作样的走了一会,看了看货品什么的。然后又到登福楼吃饭。
这时正是饭点儿,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便叫来酒菜吃喝。
如果大师是自己来,可能还会提防有人下毒。可是有何冲这么一个使毒解毒的高手同来,便放下心来大吃大喝。
大部分的客人都在暗中嘲笑,不过有一桌人却是表情严峻。
这一桌共有四人,看样子也是刚认识不久。其中两个一看就是西域一带人士,还有一人穿一身蓝色长衫,看上去极为普通,不过目光精湛,显然是内家高手。最后一人衣衫十分考究,背对大师何冲二人,看不清年纪相貌。
那四人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大师二人,暗地里不停打量。那背对之人也装作不经意间回头一瞥,看了他二人一眼,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回过头去。何冲这才看见这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公子。
大师看何冲时,却见他神情有些诧异。大师轻轻的碰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二人便没有开口,照常吃喝。
大师本来想吃完饭再到别的地方转转,何冲却急着回去,催促他赶紧出城再回丐帮。
不过那四人也跟着出来了。此处往来贩夫走卒云集,众目睽睽之下,四人倒是没有什么异动。大师和何冲知道这四人大是劲敌,心想自己有些大意,此时若是在对方地盘陷入重围,可是不易脱身。
二人不敢逗留,加快脚步出城。过了这一带,行人便开始稀少。想起回去的路上须经过一处荒废的瓷窑,地势偏僻,难以藏身。看来那四人对地形熟悉,已准备在那动手。二人不敢再大意,全神戒备。
果然将到瓷窑的时候,那四人快步追了上来。
那公子和两个西域人先追近道‘二位留步!’二人回头瞧着他们,那蓝衫人也不紧不慢的走来。大师和何冲却吃了一惊,这人并未发力奔跑,仍是如此迅速,而且显得气定神闲,武功想必高明至极。
‘二位今日到我帮造访,为何不知会一声,在下也好一尽地主之谊!这儿景物还不错吧?’
大师道‘这破地方哪有什么好玩的,鸡也做的不好吃,奶奶的,下次再也不来了!’说罢二人转身要走。
那公子道‘相请不如偶遇,既是今日有缘遇到,想请二位光临寒舍,盘亘一段时间。还望二位能赏脸。’
何冲说道‘公子太客气了,我们这些俗人怎敢轻易叨扰,好意心领了。不过在下确有要事在身···’
趁着他分心说话之时,那两个西域人突然窜出,呼的一掌分别击向他和大师二人。何冲身形一晃退了开去。而智凌大师生就一副牛脾气,在他的字典里可没有害怕这两个字!当即双掌齐推,迎上那二人手掌。那二人连退五步,嘴角有血丝冒出。
但大师却‘啊’的一声大叫,显然已受了伤。何冲有些惊异,不想这二人武功如此高强。
大师却开口大骂‘臭奸贼,好不卑鄙!’何冲一面凝神戒备,一面护住大师。仔细一看,大师双掌之中都有一个小孔,却原来是那二人掌中藏针。
伤处有血流出,却是黑色的,针上居然还喂有毒药!
何冲怕四人上来袭击,护在大师身前。大师忙运功逼住毒质,不让它发作过快。不过他武功是以外门功夫为主,内功却并非所长。他全力行功,毒质上行却只是缓了一缓,仍是慢慢的从手掌到掌跟,再往小臂蔓延,而大师此时已是额头见汗。
那二人歇了一会,又上前来攻。这时何冲已有了防备,不再与他们手掌相交。不过如此一来,那二人大占便宜。
若是单凭武功,纵使他二人齐上,何冲也能稳操胜券。不过此时却顾忌对方掌中毒针,武功打了个折扣。而且更是担心智凌大师伤势,如此一来竟接连遇险。
何冲本来担心那公子和蓝衫人会上前夹攻,但看见那公子笑立当场,那蓝衫人也只是背负双手站在一旁,好像对他们胜负根本就漠不关心。
估计那年轻公子不会武功,而蓝衫人却是不屑与人联手。想到这何冲更是担心,看此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自己就算赢了这两个,也绝不是那蓝衫人对手。
平时他也是自视甚高,极少服人,这时却有些气馁。更是想不到今日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
智凌大师见情势不妙,大喊道‘何冲,你自己救不了我,赶快回去找人!’何冲却充耳不闻。大师急了,叫道‘你个混蛋,赶紧滚回去,你救不了我!他们人多,却也杀不了你,快他妈走,别管我!’
何冲怒道‘放屁,大和尚不说人话!老子既然和你一起来,当然要带你一起走。大不了一起死在这,哪来那么多废话!’
智凌大师知道他不愿丢下自己独自逃跑。看不出他外表冷漠,却是这么一个重情义的热血男儿!
而那蓝衫人仍是背负双手在一旁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