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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卢瑟捂着肚子跟在杰克和里昂的身后，酒精带给整个上消化道的灼烧感还没散去。
脸色有点发白。
“迷醉的午夜，当然是去找乐子！”
杰克背负大剑，与卢瑟之前在地下室看见的款式不同，整个大剑长有一米五，两侧的剑刃寒光闪烁。
剑锋的两侧有亮眼的紫色血槽，血槽一侧有有许多倾斜的凹陷。
左手拿着象牙手枪，古朴精致的花纹隐隐浮现，是卢瑟第一次见杰克时摆在架子上的那一把。
抚过油头，杰克用一种极其装逼的语气说道。
他换了一身打扮，披挂绿色的斗篷，一身打扮有种暗夜游侠的味道。
卢瑟总感觉他与自己身份一样，并不是一般的NPC。
玩家假扮的NPC也说不定。
并没有应声他，沉默的跟在其身后。
里昂的白手套已经换成一副崭新的皮革半指，也没回应杰克。
骚包的打扮和装逼的话语并没有引起身边两人的共鸣。
杰克悻悻的放慢脚步，落在卢瑟身旁。
不再言语。
三人间一时变得沉默。
卢瑟是因为胃里翻江倒海，而里昂沉默寡言似乎已经成为习惯。
杰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卢瑟感觉他性子转变的太快了。
第一次去酒馆的时候杰克还装作一副大佬的形象，现在怎么看都像都市里随处可见的骚包青年。
“怎么？”
卢瑟提前张口。
“你和诺兰怎么认识的？”
杰克憋了半天终于把疑问说了出来。
“诺兰是谁我真的不认识，可能认错人了也说不定。”
卢瑟不太意外杰克会问这个问题，自从收到“新手大礼包”那一刻，杰克对自己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他似乎很在意“诺兰”
卢瑟真的并不清楚“诺兰”是谁，进入游戏的记忆被阻断，而之前的人生也没有一个叫“诺兰”的存在，也许是自己玩游戏时认识的好友。
沉思片刻，卢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张口。
“醒来的时候这里受伤了，所有有一些事情想不起来。”
并没有提及进入游戏的事情，但是说到醒来一词的时候，卢瑟仅仅盯着杰克的反应。
虽然他感觉杰克和自己一样是玩家，但是不知根不知底的情况下贸然毫无保留的对自己并没有半点好处。
“那你...好吧...不问了”
杰克并没有再追问，许是想起来什么事情，摇了摇头沉默下来。
卢瑟一直观察杰克的表情，在他手指自己脑袋的时候，杰克的略微的下巴收紧，眉头皱了一下。
看来他似乎对于进入游戏丢失部分记忆的事情有所了解。
如果他也是玩家，对丢失记忆也有所了解，为什么他没有问现实中自己与“诺兰”的关系呢。
卢瑟思考其中的关系
杰克并没有追问“诺兰”与自己的关系，话题也止步于记忆丢失。
也许游戏里对于现实的身份有所顾忌，所以杰克并没有追问下去，不再追问“诺兰”与卢瑟现实的身份。
亦或者杰克就是NPC，一切都是卢瑟的错觉。
“诺兰”是谁卢瑟并不清楚，或者说暂时没有一点眉目。
与杰克的交流，卢瑟有强烈的预感，诺兰与杰克应该很熟悉的，杰克是真人的可能性非常高，那么诺兰也是真人的可能性也很大。
一个可以
在游戏里送自己“新手大礼包”的SSS级人物，本应该属于NPC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卢瑟一团乱麻
人物关系太乱了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酒精带来的反应已经消失，望了眼四周。
寂静的街道在夜幕中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味道。
“这地方真的有“乐子”吗？”
特地加重了“乐子”的语气，卢瑟咬着牙沉声道。
“别急，快到了。保证让你你今晚过个瘾。”
杰克摊开手，毫不在意的说。
里昂似乎对于自己的老板说疯话已经习以为常，面色无常的走在最前面。
......
三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很远。
来到了一片空旷的街道。
街道左侧是一片厂房，此刻厂房里没有一丝亮光，也没有任何机器发出的声响。
就像废弃一般。
右侧是围栏围起的公园，深处有个高耸的影子。
卢瑟觉得这个场景在什么地方见过，异常熟悉。
摩天轮？
旋转木马？
远处高耸的影子依稀可见是个摩天轮。
这！
这不是自己进入游戏醒来的地方么？
卢瑟打了个哆嗦，狐疑的看了眼杰克和里昂。
杰克嘴角莫名的笑意看的卢瑟直哆嗦，里昂这是一如既往沉默。
这一片厂房是怎么回事？
自己从公园醒来的时候，应该没见过工厂。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我好想来过这里，不过我不记得这里有一片工厂！”
卢瑟沉声道。
自己从公园醒来的时候，这一片地方是什么来着？
当时并没有注意这里，现在回忆竟然想不起来。
“工厂很早之前就已经关闭了，废弃很久了！”
杰克无所谓道，舔了舔嘴唇，对卢瑟提起自己来过这里的事情毫不在意。
“一年前这里还是小镇最大的钢铁工厂”
“自教堂发生第一起案件开始，小镇上陆陆续续上演各种恐怖事件，比如眼前这个工厂！”
里昂来到厂区的大门前，一本正经的给卢瑟讲解。
“什么恐怖事件?”
“其实说起来，这个工厂才是第一起恐怖事件的发源地。”
杰克整理自己的油头，打断了里昂的话。
里昂退到杰克身边，把讲解员的身份抛给杰克。
“看见那个牌子没有！”
杰克指着工厂大门高高悬挂的标志说，
“诺顿机械加工工厂，方圆百公里之内最大的汽车零件制造工厂，工人人数也是数一数二的，最多的时候同时工作的工人有800人，你可以想象一下多么庞大。”
卢瑟并不了解一个机械加工工厂的工人数量快上千有什么含义。
“这些和你说的恐怖事件有什么联系？”
“人多，所以...”
杰克一直压低声音，故意营造一种恐怖的气氛。
“死亡人数也多！”
此刻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卢瑟一跳。
“好好说话，故意吓人干嘛。”
好好好....你继续说
望着杰克不满的眼神，卢瑟赶紧闭嘴。
“半年前，工厂还在正常运行。某天快下班时间，工厂里工人躁动起来，所有人围在那边...就是那边...”
杰克手指远处一座高耸的楼
“那里是为了给水利增压所建立的高塔，那天下午，有个女人站在高塔上往下跳，楼下聚集了很多工人。”
“事情是从这一刻开始，或者说根源是女人自杀开始。”
卢瑟没有打断他，继续听着。
“自杀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讨喜。不管其背后是不是有惊天的委屈与过错。在教会的教义里自杀从来都是背叛自己的行为。所以除了警方以外并没有人关注女人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工人们也只是麻木的把这件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自杀事件过去的两个星期里，工厂陆陆续续又死亡了8人。”
“这8个人也是自杀?”
自杀是会传染的，抑郁和烦躁也是会传染的。如果8个人都是自杀，这其中恐怕隐藏了什么秘辛。
“并非，暂时不要打断我，听我说完。”
杰克举起手掌压低，示意卢瑟不要打断他。
“根据调查，工厂夜班制度是晚上留守4个人，而死者又全是午夜留守的人。”
“当时留守的4个人。第二天清晨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都以为回家了，没过多关注。”
“第二天晚上留守的4个人，在第三天的早晨也没有踪迹。”
“夜班主管发现异常，联系这几个人的家庭，在没有任何消息后报警，警方调查下，在高塔旁边的仓库了发现第一批4个人尸体，而第二批4个人尸体是在仓库的地下室被发现。”
“然后呢？”
“然后警方封锁消息，调查一个星期并没有任何发现，工厂又恢复了运营。”
“就在恢复运营的第二天，工人们发现留守的4个人又一次失踪。这一次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工人们纷纷离开，工厂也变成一座空城。”
卢瑟瞥了眼远处的厂房，汗毛林立。
“后来呢？”
“后来有人接手这个任务，在工厂的仓库里杀死了一只巨大蜘蛛，蛛网里找到了第三批四个人尸体。”
“虽然真相浮出水面，凶手确定是怪物。但是影响过大，很多工人不愿意再回来，工厂也找不到解决办法，从此变成一座废墟。”
杰克还说完，卢瑟问起来。
“既然已经知道是怪物行凶。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试想一下，一般的地方会有变异的蜘蛛吗？”
“任务记录里杀死的蜘蛛可是和轿车一样大，这种怪物存在的地方，怎么可能普通！”
不知道为什么，卢瑟觉得这骚包现在很欠扁
专门挑选的午夜场景将漏洞百出的故事，
难道是专门给自己练手的？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卢瑟小声嘀咕一句。
“以你为我在危言耸听？”
杰克似笑非笑的打量卢瑟，用手指了指卢瑟的胸口。
“你以为自己从哪里来的？”
难道他知道自己的“人设”？
不对，他如果知道
就不会给自己讲这么多工厂的事。
卢瑟低下头沉思
忽然发现外衣里T恤上面的标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
冷汗从额头冒出
一道凉意从脚跟贯穿身体
卢瑟头皮发麻
因为他抬头的一瞬间发现
自己T恤上的标志和远处诺顿工厂的牌子
一模一样
耳边回响杰克刚才的话
我知道你也是工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