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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被败光家产的凤凰男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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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很吵,熙熙攘攘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钻入耳朵,像留声机一样发出刺刺拉拉的低沉女音,时高时低,声波几乎绞碎了脑袋。

    杂音,人声,还有隐约听到的机械转动的声音,若笙难受的陷入泥潭中无法挣扎。

    “下面我们来看今年销售部的............邵总?”

    “嗯?邵总好像睡着了..........小丽,你叫一下。”

    “好,邵总,邵总?”

    被一阵摇晃推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中年男人茫然的抬头,发现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啊……没事,你们继续?”

    正在投影仪边拿着资料的男人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拿起鼠标播放幻灯片:

    “从去年十月到今年三月为止我们销售部业绩比去年上升了6个百分比…………邵总您有什么指教?”

    中年男人刚从主座上起来,全场就都静静的注视着他,那眼神像是等着国家主席发言。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继续,继续。”他对着在座的人抱歉一笑,然后在大家灼灼的目光中僵硬走出会议室。

    身后刻意压低的讨论声就“哗”的在会议室里蔓延开来,一个女人用胳膊肘顶顶她旁边的男人,捂着嘴说道:

    “小王,你说今儿邵总怎么回事啊?竟然在年会上睡着了,谁偷懒也不能是邵总啊,奇怪,太奇怪了!”

    一边的男人看花痴一般看着那个女人,翻了个白眼道:“你们都老把邵总当成神魔化,人家虽然是工作狂,但也没说连犯困的权力都没有了行不?”

    “唉,你知道什么啊,邵总平日里最见不得有人正事上偷懒!从来都是以身作则,没道理自己也跟着破戒呀。说起来,邵总才四十出头就做到这个位置,公司里哪个人不佩服他的?好像现在也没结婚呢!你说说,这么个钻石王老五,也不知道谁有这福气!”

    “噗,小丽,我看你还是现实一点吧,是谁也不会是你。”小王打着趣说完就被身边的小丽一顿气捶。

    “好了!你们都安静!瞎嚷嚷什么?这是在开会!”

    若笙趴门边静静听了一会儿会议室里面的声音,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慢慢朝洗手间走去。

    到了女厕想也没想就推开门进去,里面一个对着镜子化妆的女人一看到若笙就呆了,指着若笙道:“……邵……邵总?”

    一拍脑门暗地里狠狠的掐自己一下,若笙连忙苦笑着边说对不起,边退出去把门关好。

    转了个身进入另一扇门之后,看了看四下没人,若笙终于忍不住趴在洗头台上仰头叹气。

    她居然穿成一个男人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丝预兆。关键不是这个!还是个人至中年有些发福的大叔,一上来就这么重口接下来谁知道会不会成阿猫阿狗之类的东西啊。

    若笙苦恼的抓住那头打理的还算不错后背头,一转头,镜子里那个男人也跟着转,叹了口气,若笙只好认命。毕竟现在不是人家求着她完成任务,而是她死赖活赖拼命讨来的活命机会。

    镜子里的男人西装革履的,个子也算高大,单眼皮在一张严肃的国字脸上缀着,眉毛稠密而黑浓,嘴角下瘪,不怎么笑的样子。

    和大多数成功人士一样,有一个坠着的啤酒肚。唯一出彩的地方大概是他的身份———盛华日用品有限公司的副总。

    那么,按照白间里那个神秘声音所说,这个身体就是怨气极大的不肯往生的魑魂原主了?那么她的任务,就是寻找原主人生中的挫折或者遗憾再把它解决掉就行了?

    若笙对着镜子拍拍脸,心道真是有难度啊。突然身后传来咔叭的推门声,一个脚步声传了过来。

    “唉?邵总你在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出来了呢。”一个二十多岁看起来十分精神的男人笑着走进来。

    “我正准备出去。”日,叫不上来名字啊!若笙心中直捶胸顿足,面上依旧板着脸一脸严肃。

    可能看多了原主这个严肃的招牌表情,那个青年见怪不怪的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邵总,今个同事们有个聚会,虽然知道您一向不喜欢凑热闹,但是今天我……”

    那青年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窘迫的笑着说:“想着吧,也不小了……我准备跟我媳妇求婚,想请您给个面子来捧场。”

    好一个恋爱中的青年,真是羡煞旁人,若笙状作行程非常满的样子,皱眉看了看手表,“成,一定去,什么时间?”

    那青年愣了愣,没想到老板答应的这么爽快,要知道老板对于这种聚会都是一概推拒的,只有客户的应酬才会出席。他也是做好被拒绝的准备邀约一下的,可是……他连忙受宠若惊的说道:“下班后八点杏花楼三楼雅间021。”

    “好,我知道了。”若笙对着他点点头出了洗手间的门。

    还是进来时的走廊,可是不知为什么若笙隐隐觉得不对,人来人往的男女职员们很平常的走来走去,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下意识就觉得脊柱发寒,若笙讨厌这种感觉,一扭头发现刚才出来的洗手间不知为何看起来变远了。好像一瞬间隔了千百步,每一步都看起来很遥远,眼前的视线也模糊了,若笙低骂着手抓住什么东西保持平衡,周围的人却像没有看到他一样,她徒然觉得手脚无力,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看到一张张焦急的脸浮现在面前,还有忽远忽近的声音。

    “邵总.......你......怎么.....啦”

    “邵总.........”

    若笙失去了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所以说我又回来了?”

    若笙盘着腿坐在一片漆黑包裹的地方托腮叹气,很不巧十分钟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白间了,恐怕是因为在那个世界她晕过去了吧,怎么回事呢?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又回来?

    “该死的头发。”像活蛇一般的头发在她醒来时就已经作乱不止,发现了具体没什么杀伤力之后,若笙低咒着把它们狠狠掐在手里了,她叹一声可惜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不然一定趁早解决了它们。

    “任务的感觉怎样。”那个空凉淡漠的声音缓缓响彻起来,好像穿透了山河,这次直接传在她脑海之内,不再是之前飘渺的不似真迹之感。

    “....”想起之前那一幕,那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还在,她耷拉脑袋重重叹了一口气:“感觉很糟糕,一无所知只有被动。”

    “那个..我回来的时候情况有些糟糕,任务对象不知道为什么晕倒了。”若笙尴尬的说道。

    “是我把你唤回来的。”那个声音淡淡的说道。

    “哦,这样子啊,那么把我找回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那个声音没有立即回答,顿了那么一两秒,叫若笙伸长了脖子之后,才缓缓说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这句话间接性勾起了若笙的好奇心,她第十一次拨下缠绕到脸上的头发后,饶有兴趣的说道;“怎么说?”

    “嘶!什么东西?”

    突然感觉手指被一种力量紧箍住,低头一看发现一个黑色的利齿状荆棘戒指在手指上泛着危险的光,泛着黑沉嘹亮的光泽,把白皙的手指衬得纤弱不堪,黑与白的对比让这只戒指无比显眼。尖锐的棱角散着肃杀的气息,看起来十分锋利,宛如黑暗中的恶魔随时准备扑出饮血。

    若笙毫不怀疑这只危险的戒指会“无意中”划断主人脆弱的手指,边打量边问道:“这个东西能干什么?”这气势,看着就不像是带着欣赏的。

    “这个啊,”那个声音意味深长的顿了顿,淡薄悠长的声调随之说道,“能读取任务对象身体生前残存的记忆,根据这些记忆就可以找到怨灵停驻人间的渊源了吧,冤缘情恨,喜乐悲苦,源头都在这里。当然了,这只是一般情况下。”

    “还有二般情况?”若笙把“爬”了一地,不停蠕动的细滑乌丝踩在脚下,才一擦汗挑眉问道。

    那个声音从来都是一副圣洁不似庸人的出尘语气:“是,当然最重要的是,聿戒能隐藏抑制你的灵魂烙印。”

    “灵魂烙印是什么东西?”

    “在你所附身的宿主上呈现的特殊印记。”

    “你的宿主本身是没有烙印的,随着你的灵魂进入,烙印也会覆盖上你进入的身体,如果被任务对象发现的话,”淡薄的声音似乎破天荒的微微一笑,“想必你也知道后果。”

    这些为什么不早点说,假如这次任务十分凶险,在她离开的这一会儿,有人发现了宿主身上的烙印,那不就暴露了?若笙垂下眼帘不说话。

    淡薄而圣洁不染的声音似乎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别忘了你现在本尊在这里。”

    “.........嗯。”也对哦,烙印是随着她出现的,她的灵魂如今在这里,宿主的身体应该还是原来的样子。若笙讶然的打了一个哈哈,随即转移话题道:“那个烙印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作为你的标志不是么,一个不需要往生的灵魂,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啊,虽然不知道那个麻烦是什么,若笙几乎要对这里肃然起敬了,超越科学违反物理的一切,让无神主义的她几乎都要皈依上帝了。想了想,她问道:“那么那个读取怨灵记忆的方法是?”

    “很简单,只要你想。”简略的回答,几乎让若笙怀疑那个总是用凉薄语气说话的人是不是不耐烦了。

    “真是模糊的概念啊,”若笙咂咂嘴,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她指着地上的一堆头发说。“那个...我这个新身体好特别啊,这个头发太友好了点...”

    “它无害。另外...”那个声音用几不可闻的音量道:“你手里的聿戒随着不断进化就可以展现它的本来面目了。”

    “本来面目?要怎么进化?”

    那个声音轻哼了声,宛如没入画卷一般,声音恍惚飘渺起来,“这个问题,以后再去探究吧,你待在这边太久了。”

    “它会一直跟着你,趁现在的时间,读取记忆吧。”

    单薄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好像又隐入云端,飘渺到了无痕迹,一如他出现时的出尘。留下一个头发洒了一地的惨白女人,她不满的撇了撇嘴,“这个怎么用啊。”说着苦恼的摸着那枚危险的戒指。

    仿佛是跟这戒指有心灵感应似的,她的念头刚到,戒指就像活了似的,聿戒边缘锋利的荆棘条顺着手指缠上手臂,一路向上,着实把她吓得一踉跄,直到蔓延上她的脖颈,在皮肤上呈现了瑰丽的花纹,仿佛下一秒就有玫瑰花苞出来娇垂欲滴凄艳绽放。就在荆棘花纹快要把她覆盖时,脑海一疼,闪过许多陌生的人脸,晃着碎裂又组合到一起,形成一幅完整的图像。

    若笙瞳孔一缩,记忆走马灯一样的场景在她脑中将一个叫邵阳东的男人一生放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