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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牢骚话就不发了,兄弟们收藏下吧。】
张大明一椅砸将出去,却没有意料中的鲜血迸飞,一只黑壮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惊讶抬头看去,对方是个穿的土里土气的黑壮小子,也不知是从那儿跑出来的乡巴佬。
他一下怒了,青龙帮在熏华城横行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骤然缩手,却发现腕上那只手气力大的吓人,竟然挣脱不开,心里一惊,口中吆喝道:“妈的,这孙子讨打,揍的他亲娘都不认识!”
边上小弟醒悟过来,上前将画戟团团围住,画戟冷声轻笑,一群普通人怎么肯能打得过炼体镜的修士?
赵七尺见着少年被围,惊呼起来,方想喊人报官,却被面前景象吓着了,只见那位少年如同猛虎般在这群无赖中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可言,却异常狂暴,几位混混被打倒在地,还想奋起反抗,却被一脚踏碎手腕。
不消片刻功夫,十三个敞着胸口,露出结实胸肌的汉子便哀嚎倒在地下,画戟冷冷看着他们,口中吼道:“滚!”
张大明见遇着狠的了,拖着被打折了的腿一瘸一拐跑了,还不忘扭头抖一句狠话:“你丫给我等着!”
画戟拍手呵呵一笑,心说,我等着呢。
赵七尺在一边愣愣看着,讶异无比,他先前还以为对方不过是乡下来的穷小子,却没想到少年身手如此惊人。直到对方将一干混混打趴,他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一抱拳对着画戟道:“少年英雄,先前小瞧兄弟了,大恩不言谢,今后兄弟在君子国所有花销我赵七尺包了。”
这个君子国最大商贾哪怕赚了一身铜臭,举手投足间依旧带着些温润、温和的姿态,哪怕方才故作豪迈,饱含感激的抱拳,都显得有些不温不火,却足以让人感到其中的真挚。。
画戟抖了抖衣裳上的灰尘,心说这些个小混混还不够一顿打,但左右还是和赵七尺谦虚了两句,无非是乡里农活干的多了,有把子力气,铁男倒是一直正经坐在桌上,不停夹着桌上小菜吃
着,表情严肃且认真,也不知这个聚灵境、早已辟谷了的汉子怎么会对这些凡俗间的东西如此感兴趣。
三人聊了两句,赵七尺开始大吐苦水,原来他这次是来熏华城收账的,他和这儿的青龙镖局有合作关系,镖局押镖时一路住行在赵七尺的旅店内,给打对折,但相对的镖局得举着赵七尺的牌子给他打广告,但从今年开始,不知怎么的,镖局开始反悔了,白吃白喝不说,还找他要钱,美其名曰广告费。
赵七尺本来想着一些小钱给了就给了,青龙镖局给他做广告确实也带来了些利益,于是并没有过多计较,可岂料不过半年时间,镖局生意越做越大,在君子国各个城池都开了分号,这一来赵七尺便禁受不住了,手下几间店子亏的都开不下去了,这次前来熏华城就是找青龙镖局总舵商议下合作事宜的,结果对方翻脸不认人不说,这几日一直找茬,底下青龙帮便是打头阵的啰啰。
画戟摸着下巴,从中听出些蹊跷,青龙镖局半年时间便在君子国各地开了分行,这事儿有些怪。赵七尺辛苦经营三十年才将将把自家产业在各地开了花,而且人家走的还是衣食住行,一个镖局能在半年时间开遍全国?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但赵七尺这忙帮还是不帮?他犹豫了,他和赵七尺有些缘分,但现在实在没空去搞些别的事情,只待铁男养好伤,将金针控魂术修习好然后在这城里潜心修炼一段时日,再寻个时间偷偷摸摸去水月仙府看看,如若安全便在那里住下来,直到实力强到足够复仇。
想到这里,画戟捏着脖子上的那块挂坠,许多事情在脑海中浮现,心情开始有些不好,下意识往兜里摸去想掏根黄瓜出来,却摸了个空,于是这个少年的心情愈发不好起来。
正在这时候门外来了个表情阴鹫的中年男人,男人和君子国所有人一样穿着宽大青衣,两手笼在袖间,缓步走进了这件酒肆。
赵七尺脸色一变,给画戟二人使了个眼色,挥手示意身后那位仆人带他们先走。
画戟心情本就不
太好,忽然来了一位看上去便令人不快的男人,哪里肯离开,只是端着酒杯,细细啜着杯中的青梅子酒,想着定要寻个机会宣泄一番。
赵七尺无奈叹了口气,迎着那位中年男人上去了,拱手笑道:“总舵主,我这小店儿怎么把您给引来了。”
阴鹫男人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故意这样,眼睛一直眯成一道细缝,怪笑一声,道:“赵当家的家里来着这么个英雄少年,我不来拜会下不行啊,您也知道青龙帮是我侄子闹着玩儿的,一群混小子得罪了赵当家的,您可别介。”
画戟一听,对方似乎是特意来找自己的,而且来头不小,估摸着就是青龙镖局的头头了,琢磨一会,看来这头不出还不行了,他从燕子坪一路憋到现在,胸中早有一团火在烧着。刚准备动手,铁男忽然一把拉住他,压低声说道:“炼体前期!”
画戟楞了一愣,摸了摸无须下巴,这地儿怎么可能有炼体镜修行者?想了片刻,心一横,恶狠狠道:“不是炼体镜,还不够我打!”说着一脚揣翻身前饭桌,右脚踏在椅上,极为强横的对着那人道:“不就打了些杂碎吗,用得着回家喊大人来出头?还有你看清楚了,爷我今儿非要在这熏华城横着走,你拦一个试试?!”
阴鹫男人面皮一抖,赵七尺顿时慌了,示意仆人推他上前,他紧张拉着对方道:“张总舵主,您别跟一个小孩子生气啊,这我侄子,从乡里来的,脾气爆的很,其实性子不错。”
张总舵主一张阴鹫的脸愈发阴沉,推开赵七尺抓着自己的手,似是忽然想到某件事情,脸色愈发奇怪,嘴中不咸不淡道:“赵当家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孩子,不过今儿还有些事情,只是顺道过来看看,这就告辞了。”
赵七尺明显松了一口气,拱手千恩万谢。
不过画戟哪会这样轻易罢手?不知为何,他胸中那团火愈烧愈旺,砰的一脚踏碎脚下梨木椅子,学着君子国人说话的调调,冲着张总舵主叫道:“嘿,那边那孙子,爷说了准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