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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姜就送给你了,与山楂一比三兑上四份量的红糖,酸甜可口,专治月经不调……”
李晓天自顾自地说着却不知道身旁的小女儿家早已羞涩难当。
“你,你怎么知道我那个……不对,我的事才不用你管,死流氓,你再敢乱说我打死你!”
段青儿此刻对李晓天深入骨髓地恨意跃然脸上,两只小虎牙紧紧咬住她的下嘴皮。这家伙仗着自己会点医术就拿自己的私事寻开心,很了不起吗?
不过李晓天却是一脸无辜地说到“我是为你好啊,你这么容易动怒也不行,得多休息。还有,友情提示一下你来吃面是因为肚子饿吧,你还是先吃点东西,不舒服的时候饮食也要规律。”
李晓天说得头头是道,但段青儿就是感到浑身不舒服,为什么非要暗示自己那个的事情啊,这个坏蛋就是故意的!
小丫头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没出撒,只得强忍着坐下来开始吃面。可她哪有胃口啊,捏着筷子咚咚咚地插着面碗,一双透明的大眼睛却是死死盯着李晓天。
还好这碗面不是他啊。
“小天,来,拿着!这是叔的一点心意,这回可得多感谢你啊!曾寿从钱包里掏出600块大红牛往李晓天手里塞。
“曾叔,我们都这么熟了,哪还能收你的钱呢,你还是留着买药吧。”
李晓天本能地拒绝,但曾寿却是很坚持,来来回回好几次后,李晓天还是收下了。一来他也确实够穷了,二来曾寿生活也滋润不差这几百块钱。
李晓天和曾寿交代了一些生活细节之后便准备离开了。回头不故意地看了看还在吃面的段青儿,正好小丫头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之下。
“流氓!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色眼!”段青儿说着又使劲插了一下筷子。
李晓天一看这架势灰溜溜的出了店门,拐了一个弯消失在人海里了。
曾寿却是笑而不语,静静泯了一口茶。
李晓天暗道世道变了。自己只是想和她道个别,至于这样吗?诶,现在的小女孩都如此这般不讲道理?
这样乱逛也不是办法,医院肯定是去不了,抢了医院的生意,要吃官司的。不如先考个中医专长资格证吧,于是李晓天回到家中开始了解这方面的问题。
叮咚,叮咚……
李晓天正在向度娘取经的时候,门铃响了。
“谁啊,来了!”李晓天打开门一看表情瞬间暗默下来,“你有事么?”
张兰知道李晓天恨自己,再见到他,肢体难免有些僵硬。不过感情就是这样,只有爱与不爱,没有出不出卖。可是她真的爱杨尘吗,谁也不好说。
“我,我来拿我的东西,能让我进去吗?”张兰说得小心翼翼,她不想和李晓天有冲突。
“可以,你自己收拾吧,我就不帮你了。”
“恩。”
张兰说完便开始进门收拾起来,李晓天则是回到电脑面前假装搜索资料。两人个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不再说话。气氛越来越沉闷……
直到张兰哇的一声干呕传来,李晓天见她用手掩住双唇,神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啦,你生病了?要不先休息会吧。”李晓天立马跑过去扶着张兰,关切地问到。
“没事,我就是感觉有点头晕恶心。可能这两天有点累吧。”说着张兰看向李晓天粗糙的手,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只是……
李晓天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紧张了,自嘲地摇了摇头然后放开了手,暗道:都分手了,以后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份吧。
张兰低着头,很明显地在躲闪。
李晓天担心她生了病,却无从开口。
两人不长不近的距离反而成了最尴尬的空间。
“你先坐一会吧,我去帮你倒杯水。”
李晓天终于忍受不住这样狗血的画面悠悠地朝着饮水机走去,至少这样能让他背对着张兰,只是内心深处却还是在纠结不停。
要不帮她看看吧,算了,有人会关心她的,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直到水溢出杯子,疼烫的感觉从手上传来,李晓天才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多了。
挣扎再三,他还是没忍住。
“张兰我前几天学了点中医,要不帮你把把脉吧。”
“这,那好吧。”
张兰想拒绝,但又不想那样。她知道李晓天是出于关心,但这样也让她更难受了。
李晓天开始认真地为张兰诊起脉来。除了手指必要地接触,他不敢再有过多亲密的表现,两个人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了。
张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还是如此关心自己,对自己出轨的事也闭口不谈。她的眼神越来越复杂,内心也越来越沉重。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自己相信他活着,如果没有杨尘的出现……她们是否还会如以前一般呢?
可惜没如果了。
一个噩耗让原本在号脉的李晓天也变得很沉重,他的手指甚至有些哆嗦起来。
脉相往来滑利,如珠滚玉盘……这是滑脉,也是喜脉。
张兰怀孕了。
6年啊,李晓天一直记得张兰曾经说过的话,她不能接受婚前男女行为,可是两个多月后她怀孕了。
这就是命运的嘲讽,他却还一直当真。
回想以前,李晓天心里仿佛在滴血。他拼尽全力赚来的每一分钱不是给了张兰,就是用在了她身上。幻想着以后他们能儿女成群,共享天伦。现在呢……
“怎么啦,是什么病吗?”张兰看着李晓天脸色惨白,以为自己生了什么怪病。
“哦,没,没什么,挺好的,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了。不好意思啊,失态了。”
李晓天站起来缓慢地走到阳台边上。夕阳无限好啊,只是今天的格外刺眼,甚至于让他看不清外面的风景了。
梦醒了,是啊,自己配不上这么美丽的公主。希望她幸福!哈哈,幸福……
“那个,我,我走了。”
张兰把属于她的东西都收进了行李箱,连同过去的回忆。然后平静地站到门口道别。
可是对于李晓天的伤,她无法带走。
李晓天抹了抹脸颊,回过头来痴痴地看着张兰那一对精美华贵的耳坠说到“恩,注意安全。”
关上门,李晓天的手掌已被指甲深深嵌入,血水一滴滴地往下掉。这种疼不及他内心地万分之一。
“自古红颜多薄命,乖徒儿,区区一个女子而已,你学了我的医术,以后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秦老头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
“哈哈,你说得对,说得对……”李晓天发了疯一般大吼大叫,然后倒在床上嘶咬着被子。不知不觉床上湿了一大块,有他的鼻涕和口水,也有他的泪。
他终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