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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手捂左耳伤口,痛的也忘了害怕,颤声说道:“你好狠!有种你别走!”
雄阔海抱着臂膀,好整以暇,“好哇,爷爷就在这里等着,你能把我怎样?”
公子哥踉踉跄跄头也不回的走了。旁边吃饭的客人看这里要出事,也都仓皇的逃出了店。
吴为心道,我这大哥不愧为绿林的响马,下手真狠,心里也有点埋怨与他,一个市井泼皮,又没伤人性命,教训一下也就是了,何必下手那么重。
店掌柜的哭丧着脸过来了,九十度的大弯腰,求雄阔海道:“好汉爷,您高抬贵手,小店真经不起折腾,您还是移步吧,求您了!”
雄阔海嘿嘿一笑,“店家,你不要害怕,我打坏你店内的东西自会赔偿。”
“不是,好汉爷,打坏的东西我们不用你赔,您去别处吧,要不然我们没活路了”,最后竟呜呜的哭起来。
吴为一看不劝不行了,就走过去拉雄阔海,“大哥,何必呢,咱还是走吧。”
转回头又问店家:“店家,你可知道刚才那个公子是谁府上的。”
店家呜呜的说道,“那个公子是贺若弼大人贺府上的。”
“哦,他可是贺若弼的儿子?”
“那倒不是,他是贺府家大管家的大公子,叫马天,外号小太岁,是江都有名的泼皮赖户,仗着是贺府上的人,骄横跋扈的很,大家都不敢惹。”
吴为知道贺若弼的来头,位列三公,朝中重臣,怨不得府上一个管家的儿子就这么霸道。
又对雄阔海道:“大哥,算了,你都伤他耳朵了,也就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就算了吧。”
那两个唱戏的父女也过来劝,老丈说道:“恩公,您救了我们父女的性命,我不知如何报答,恩公还是赶紧走吧,如果因为我们恩公有什么差池,我们心里可过意不去。”
雄阔海把眼睛一瞪:“我能有什么差池!”
吴为知道他这个大哥吃软不吃硬,就又说道:“一个小流氓,至于为之动那么大的肝火,您就把他当个屁放了吧。”
雄阔海扑哧一笑,说道,“还是我这个兄弟会说话,得了,听人劝吃饱饭,我今天就饶了他。”
雄阔海气也就消了,拿上东西和吴为几个出了店门,告别了父女,两人朝东走去
。
在路上吴为问道:“大哥,要往何处去?”
“我这次来就准备会会宇文成都的,现在人也会过了,我也打不过他,也没别的事,我准备回太行山了。”
“哦。吴为点点头,甚好,甚好,若再停留,恐怕有变。”
吴为就准备把雄阔海送出城门,正在这时,听到后面喊道:“呔,前面两个人别走了,前面那两个人站住!”
吴为偷眼往后一瞧,只见一队官兵正从后面追上来,有的人身上还带着枷锁。
“不好,官兵!”吴为一拉雄阔海,“大哥,还不快跑”,雄阔海还想逞能,被吴为狠劲拽住,拉着他就往前跑。
可是再想跑却晚了,已经有官兵赶到了。“他奶奶的,爷爷刚才正好没打过瘾,你们再陪爷爷玩玩吧。”
雄阔海把棍子拽出来,横着那么一扫,几个反应慢的就被打倒在地,剩下几个赶紧把兵刃拽出来,“兄弟哥哥们,这厮拒捕,不用跟他客气,抄家伙上啊。”
有点拽出来铁锁,有的拽出腰刀长剑来一起往雄阔海身上招呼。这里面有个功夫还行了,雄阔海想几招内胜了人家不可能,眼看官兵越聚越多吴为着了急。
他从腰囊里抓出一把竹签来,用上漫天花雨的手法,嗖嗖嗖,一根根竹签直奔官兵的手腕而去,啊啊啊,几声惨叫,好多人的兵刃脱了手。
“雄大哥,快走!”吴为不由分说,拉着雄阔海的胳膊就跑。
两人见前方不远有个胡同,就钻进胡同去,顺着胡同再跑,官兵在后面就追,两人脚程快,倒是很快把官兵甩开了,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后面有马鸾声响,吴为回头一看大惊,见宇文成都正骑马在后面追上来,两人赶忙加快脚程,正跑着间突然旁边店铺里出来一人,伸手把吴为抓住了,“吴老弟,往哪去?”
吴为一看正是贾润甫,贾润甫看二人慌张,又见后面有人追杀,便知道吴为遇到了麻烦,赶紧对二人说,“到里面躲躲”,把两人拽了进去。他自己却像没事人似的留在门口。
一会儿宇文成都的马就到了,他正纳闷间,那两人跑哪去了,见一家店铺门口站了个中年文士,好像掌柜的打扮,就问道:“掌柜的,可看见两个人从这经过?”
贾润甫道:“官爷,看到了,往前面去了。”说着往前一指,宇文成都信以为真,打马继续去追。
贾润甫看宇文成都走远了,转身回到店内,对吴伟说:“兄弟不用担心了,官军已经让我诓走了”,又看看雄阔海,问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吴为把经过讲述一遍,贾润甫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和雄阔海打过招呼,对雄阔海说:“兄弟,此地不宜久留,我看你还是速速出城吧。你换身衣服吧,打扮一下,别让官军认出来了。”
贾润甫翻箱倒柜找出来些衣服,雄阔海换上一套渔翁的蓑衣,身后背上一个鱼篓,头上又带了顶草帽,肩膀上扛只鱼竿,好像一个出城钓鱼的渔翁。
吴为笑道:“哈哈,大哥这一身,官兵就认不出来了。”又给雄阔海拿了二十两银子作路费,雄阔海非常感谢。
临走时笑道:“多谢两位相助,以后有难处尽可以到太行山找我,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吴为笑道,“同时绿林人,不说两家话,一定去太行山看大哥。”
三个人依依惜别。
雄阔海走后,吴为问贾润甫:“五哥,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办事啊。
吴为打量打量四周,这是个小院,院子里种的柿子树,石榴树,还有葡萄藤,设计的十分雅致,院子南首一间青砖瓦房,正对着大门,这瓦房修建的十分漂亮。
“兄弟,别光顾着看了,随我来。”贾润甫率先走进房子,吴为也跟了进去。
房子里放着一套八仙座椅,非常考究,桌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套紫砂茶具,非常精致。再看四面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吴为仔细一看,书法,字画都属上乘,不过都出自一人之手:“虞世基”。
“虞世基?怎么会是他!”吴为不禁说出声来。
“对,就是他。我们这次来贿赂的一个对象。内史侍郎虞世基!”
贾润甫继续说道:“这个虞世基不好酒色,不好财物,单好字画,而且最是孤芳自赏,把自己比作王羲之在世,把自己比作顾恺之重生,觉着自己的字画天下第一,我正是要抓住他这个特点,取悦与他,所以把这间屋子设计成这样。”
吴为心理暗自佩服,贾润甫不愧是搞关系的行家里手。
“虞世基什么时候来?”
贾润甫看看时辰,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