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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墨,流沙之中,实力不逊于卫姜的存在。
不同于卫姜这批流沙的老人,玳墨是在荒山时才加入的,比起薛衣侯来也早不了几天。
不过流沙的组织架构决定了绝非排资论辈之地,所以,虽然加入的时间很短,但靠着超凡的实力,玳墨已经跻身核心。
所谓的核心,来自流沙内部的一份榜单,以实力衡量,排出了前十名。
其中,卫姜排名第四,而玳墨甚至还略高出了一位,排名第三。
这也就不难理解,当玳墨找上薛衣侯麻烦后,卫姜等人始终没有出面了。
据后来从卫姜的口中得知,这玳墨的性情极为古怪。
从她放弃了更好的环境,而选择看旁边阴暗潮湿外加逼仄的洞窟,其古怪处便可见一斑。除了品味上的独特,心性更是孤傲的紧,平时极少与外人接触,包括流沙。
虽然流沙中人大多如此,但也没有她那般极端。
就以卫姜为例,他同样孤傲,但身边还有着黑鸢,而现在为了所谓的野心,更是大力的挖掘人才,这才有了薛衣侯跟乌力罕的加入。
只可惜,还没等他消化掉得之不易的成功,却被人半路截胡了。
只是一句话,薛衣侯就不得不改旗易帜,成了玳墨的跟班。
当然,卫姜之所以同意割舍掉薛衣侯,除了忌惮玳墨的实力外,也有着其他的考量。
其一,薛衣侯的驭兽的本领虽然诡异,但实用性上却还是差了些,换言之,实力不足,所以,即便真的舍了,对卫姜而言,损失也有限的很。
其二,便是借此交好玳墨。
两人也确实因为此事交涉了一番,最终的结果,虽没有尽善尽美,却也收获颇丰。
作为割舍薛衣侯的回报,卫姜从玳墨那里得到了一份承诺。
一番交易之后,卫姜跟玳墨都得偿所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忽略掉了作为商品的薛衣侯的心情。
被人拿来交易,对薛衣侯而言,这种感觉自然好不了。
但即便心有不忿又能如何?
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法则。
薛衣侯没有实力抗争,就只能委曲求全。
玳墨依然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死人脸,只是偶尔瞥到薛衣侯时,那大的不科学的眸子里会有复杂颜色一闪而过。
在薛衣侯想来,其中的缘故,应该还是那天别样的旖旎造成的后遗症。
两人又打又杀,又咬又骑的,放在民风并不开放的当下,早已经突破了男女大防的底限了。
好在,或许是心照不宣,两人对那天发生的事,都决口不提,也就避免了没必要的尴尬。
身为玳墨的小弟,薛衣侯这些日子过的倒也逍遥,无非就是打坐入定、吃喝拉撒,很是规律。
至于同处一室的玳墨,就显得很神秘了。
每一天,她都会于天黑前准时回归,休息一晚后,不等天亮,便又离开,了无踪迹。
薛衣侯不知道她都出去做了什么,也没心情了解。
两人现在的生活,像极了凡俗民家男耕女织的日常。
男人外出劳作,女人足不出户的操持内室。
当然,他们俩的情况恰恰相反,薛衣侯反倒成了懒婆娘,整日里无所事事,坐享其成。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瞅着就过去了半个月的
时间。
这一日,天还未黑,玳墨却罕见的提前回归了,而在她的身边,还跟着卫姜。
两人并肩而行,似乎还在窃窃私语,当然,主要是卫姜在说。
远远看着那像极了男才女貌的两人,薛衣侯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很不舒服。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薛衣侯心头一震。
难不成自己……日久生情了?
但这怎么可能?
两人虽共处一室,却从未有丝毫的逾越,甚至一天之中,连句话都说不上,这种环境下,又怎么可能催生出感情呢,更何况还是自诩游戏人间的自己?
好吧,薛衣侯承认,自己在过去的半个月里,不止一次的做过偷窥的龌蹉事,打着入定的幌子,却悄然的将眼皮留下了缝隙,观察玳墨的一举一动,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别说是薛衣侯,便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种环境下,只怕都难以自持。
玳墨的性子确实冷漠,犹如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可并不能因为这就否定了那倾城的容颜啊。
且不去说那完美的糅合了冷漠、纯真、妩媚的脸蛋,只是那修长的身姿,高耸到让人不敢直视的峰峦,丰满挺翘到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蜜桃,以及解除软鞭后展露出只有大腿粗摇曳若拂柳的腰肢……
只是“尤物”一词,在她的身上,已经显得暗淡。
薛衣侯敢对天发誓,两世为人,他也只在电脑合成的动漫图片中见到过如此傲人的身材。
如此脸蛋,如此身材,又如何不让薛衣侯浮想联翩,用句前世电视剧或者小说里很多路人甲乙丙丁的话讲,“如此女子,若是能一亲芳泽,便是立时死了,也是值得。”
就在薛衣侯胡思乱想之际,玳墨跟卫姜已经联袂走进了洞窟。
前者看也不看薛衣侯一眼,卫姜也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洞窟依旧简陋,不过,在薛衣侯半个月的经营下,总算有了些改变。
比如,多了两张青石打磨出的榻,上面铺着干草,躺上去也算舒服。再比如,洞窟的中央处多了一桌两椅,同样用石头打磨。再比如,洞窟门口处,垒了简易的炉灶,用作烹饪。
此时,玳墨跟卫姜就坐在薛衣侯打造的石椅上,交头接耳。
“狗男女。”薛衣侯咬牙切齿的一番腹诽。
也不知是否感应到了薛衣侯的咒骂,卫姜偏了偏头,向他望来。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剜出来。
薛衣侯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无妨,此事用不着瞒他。”玳墨声似寒风,将因为薛衣侯的敌视而略显犹疑的卫姜唤醒。
“嗯,也罢。”卫姜点了点头,再没看薛衣侯,而是整了整头绪,开口道,“后日,就是所有势力协定共同探寻流云石窟的日子了。到时,所有势力即便不会倾巢而出,也必定尽遣精英,鱼龙混杂下,矛盾也是必不可少。”
“别兜圈子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玳墨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断道。
卫姜无奈的一笑,没再多费唇舌,果断道,“明日,所以还望姑娘出手相助。”
“其他人还好说,但居迟脉、钟离孝悠,你可有应对之法?”玳墨皱了皱眉,沉声道。
这两个人赫然是流沙实力排行榜上的前两位。
“姑娘勿虑,此二
人,我早有准备。到时,大势之下,他们若是知进退,也还罢了,否则,也就休怪我不念情份了。”说话间,卫姜仿佛变了一个人,杀机毕露。
“那我呢?”玳墨陡然冒出一句来,“却不知是否也会落个没下场。”
“这……”卫姜实没想到,一直有意隐藏的矛盾就这么被揭开了,一时间竟变得迟疑起来,“姑娘,难道真的不愿……”
“我懒散惯了,实在受不得那有的没的约束。”玳墨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一时间,洞窟内气氛陡然沉闷起来。
卫姜与玳墨对视,隐约有火光闪现。
“罢了,在下绝非薄情寡义之人。不管如何,姑娘都有恩于我,自不会过河拆桥。待事成之后,你便自去吧。”良久,还是卫姜做出了妥协。
“事成之后?却不知是明日之事,还是后日的?”玳墨再次质问。
“自然是后日之事了,流云石窟什么情形,姑娘也多少有些了解,原本只是三家也还罢了,现在又加入了那么多的势力,彼此的争执必不可少,到时又怎么少得了姑娘助阵呢?”卫姜毫不隐瞒道。
“嗯,就这样吧。”玳墨算是默许了下来。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对玳墨而言,事情已经说完了,自然也就没有留客的意义。同样的,卫姜看样子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做,简单的告别后,就起身离去。
“那卫姜这是要动手整治流沙了?”在旁的薛衣侯虽听的稀里糊涂,但从有限的信息中,还是多少判断出一些,走上前来,坐到卫姜之前的位置上,试探道。
玳墨斜了薛衣侯一眼,并没有回答,反而开口道,“我饿了。”
毫无感情的三个字,顿时就将薛衣侯满心的八卦之火浇灭。
这婆娘,真把自己当佣人了,我……
有心发作,但简单的权衡之后,薛衣侯还是蔫了下来,顺手捞起石桌上的猎物,朝洞外的炉灶走去,模样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还是乖乖做饭吧,不为了那个可恶的死人脸,总要照顾自己的肚子不是。
薛衣侯这般安慰着自己,虽然内心深处都不相信这种鬼话。
薛衣侯的厨艺还算不错,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调料,烹调出的食物,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薛衣侯几乎是皱着眉头,才勉强填饱了肚子,不过,玳墨却吃的津津有味,直让人怀疑她的味觉是不是出了问题。
“你的伤如何了?”就在薛衣侯准备离席之时,玳墨突然开口。
“伤?什么伤?”薛衣侯装疯卖傻道。
玳墨没再说话,只是拿眼睛瞥了瞥薛衣侯璇玑穴所在的地方。
擦,这死人脸什么时候发现的?
薛衣侯心头一震,紧接着就化作苦涩。
原本还想着留一手,以便在紧要关头,扮猪吃老虎的,却没想到早就被人看穿了。
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了。
当初璇玑玄重创,薛衣侯本以为至少要花个一年半载,可事实上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调养的差不多了。
其中的因由,直到现在,也没搞清楚。
“你是怎么知道的?”严守的秘密被人揭穿,薛衣侯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意料中的,玳墨并没有回答,只是给了个故弄玄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