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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自古至今一直是一个谜。如果真的有前世，那今生算是什么？前世的延续？
哪怕在玄黄大世界，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存在能够有资格走轮回之路。
那些千千万万的凡人与修士，早已泯灭宇宙，何谈轮回。
不过神话的色彩倒是有不少，说不定曾经的确存在过。
…
大地一片暗红色，有些熟悉的味道。一群人影凭空出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来人正是夏小凡一行人，他们一阵不适，哪怕只是入口的阴气，也倍感压力。
夏小凡目光闪烁，以他帝尊境界的修为比起第一次来，他要看的更加透彻。
越是如此，他越是心惊。这片空间入口此刻在他眼中残破不堪，哪怕深处的界膜地府也不是完整的。
曾经地府发生过一场惊世之战？
他心中思量着，像是揭开了一层迷雾。
“你们跟在我身后，一切小心行事！”
众人眼中凝重无比，点了点头。光是这里的阴气，就对他们压制，修为被压制了两层。
月漓裳与陆雪曦仙甲直接覆盖身体，那股不适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这暗红色的大地星光点点。一朵朵红色妖艳的曼陀罗满地盛开，这片荒凉的大地一瞬间变的美艳绝伦。
花香弥漫，让人沉醉，众人连忙施法防御。
“没事，这花没有毒。”
夏小凡直接落在花间，他随着一摘。看着眼前的红色花瓣，他轻轻一嗅。
神魂深处一段记忆释放出来，那是在仙府的记忆。关于三界，关于古往今来。
可他心中又疑惑不已，仿佛还有一段记忆深刻在神魂中。帝尊境界的无上修为内扫全身，却一点痕迹也没有发现。
除非…
他不敢去想象。
一挥手，那满地的红色曼陀罗直接化为星星点点，等待下一次帝尊境界的人到来。
仙力笼罩众人，下一瞬间横穿界膜，往地府某一地方空间穿梭。
…
水流声从远处传来，仿佛在耳边又仿佛在天边。
白色光芒一闪，众人落了下来。夏小凡身上一道护体神光笼罩众人，地府的阴气之重可不是之前入口所能相比的。
“这里就是轮回路了。远处那座桥，就是奈何桥！”夏小凡看着远处那座古老的桥说道，眼睛闪烁，那道身影还是和之前见到一样，一动不动。
陈雅慧顺着夏小凡的目光，只见远处那座古桥另一端却是看不清。她心中有着莫名的感应，在呼唤着她。
当她目光落在那道身影上时，她仿佛看见了自己，一动不动。
夏小凡像是感受到了异常，轻轻唤了一声陈雅慧，她这才醒来。
众人跟着夏小凡往桥边走去，越是深处越是感觉有些凉意，仿佛是来自心底的凉，穿越了护体神光。
走到近前，众人才看清那道身影。不过容貌像是被云雾掩盖，看不清，道不明。
陈雅慧却是在发呆，心中感应越来越强烈。她情不自禁的走了上去，想要伸手去摸。
众人也发觉的异常。
“雅慧姐姐！”洛儿轻唤了一声。
夏小凡却没有制止，他没有感受的恶意，也想看看这位前辈到底想如何。
就在陈雅慧的指甲碰到那道身影的肩膀，白色光芒从那道身影体内涌现。
一股庞大的仙力威压横扫轮回之路，所到之处阴气皆四散开来。
夏小凡全身修为散发，为众人抵挡这股仙威。
这力量已经不是凡人所能掌控的，无限的接近仙。要不是这位前辈没有恶意，恐怕他自己也不定能全身而退。
那白色的光芒在二人身体流转着，仿佛本身就是一体。
就下此时，夏小凡脸色大变，体内的诛仙剑不受控制出现在眼前。
一道白色熟悉的身影从诛仙剑中走了出来，这一刻时间像是静止了。夏小凡的眼中只有这道身体，他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
他不敢相信，此生还能见到她，白若溪。
那道身体在虚空渐渐凝实，不过还是神魂的状态。她像是刚刚醒来，有些迷糊。
忽然她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青衣男子。
“小凡！”
仿佛来自万古岁月前的呼唤，声音轻柔满是爱意。
“你不必说话，听我说。那盘坐的身影就是我的本体，也是陈雅慧的本体。
准确的说，我们只不过是那人千万份的神魂。
当年本体为了突破为仙，她想到了神识分身千万，轮回转世。
我们就是她其中之一，也是最后迟迟未归的几位。
不要试图阻挡，哪怕帝尊境界也不能。当然我们也不希望你去阻挡，这是我们的宿命！”
陈雅慧这时也看向夏小凡，她笑了，笑的阳光明媚。
宿命！这就是宿命！
只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小凡深爱的青丘白公主，也是她。
“小凡，她说的对！这就是我和她的宿命！共同的宿命！”陈雅慧看了一眼盘坐的身影，继续道。“既然躲不过，不如坦然以对。她既是我们，我们既是她。北斗需要仙来守护，既然如此，是我们又如何！”
陈雅慧很洒脱，她心中已经明悟。那个青衣男子哪怕已经是帝尊境界的无敌状态，可还是心事重重。
如果本体成为了仙，小凡的压力定会大减吧！
她和白若溪相视一眼，两人手拉着手，化为两道白色光芒飞入那道身影中。
没有撕心裂肺的吼声，一切很平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时间像是静止了。
众人对于突如其来的变化，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死机了，没有反应过来。
夏小凡双眼空洞，他无法去接受这个结局，但他又不得不去接受。
北斗需要仙，整个宇宙需要仙。
需要一个守护者，哪怕他是帝尊，他也不行。
仙就是仙，独一无二的仙。
他自责不已，要是他是仙，若溪姐姐和陈雅慧她们还有选择的余地，而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白色的光芒彻底笼罩了那道身影，这个地府雷声滚滚。
虚空一个黑洞出现，那道身影直接被吸引进去。
夏小凡空洞的眼神，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失落涌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