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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老爷问道:“几位贵人有事请讲,农县再穷你们要什么龚某人也竭尽所能。”
官员不用官腔改用这种略带豪气的言语,玉脂儿知道对方已经相信上钩了,这下就轮到他们提要求并用高姿态逼他们答应。
玉脂儿微笑道:“县府我们不求物只救人。”
县老爷问道:“陈师爷这几天有谁新关进大牢的?”
玉脂儿语气高调道:“谁要救那牢中脏人,我要想捞人跟叔父说一声还用找你!我们要救那些被无辜掳去的少女。”
县老爷深吐一口气道:“贵爷所言极是,师爷你知道谁被掳去了嘛?”
师爷苦笑小声说了三个字:“牛岭寨”
“啊……!”县老爷惊慌失措道:“牛。。。牛。。牛岭。。。寨。”
这就是大大的难题了,眼前这些人他不敢得罪,牛岭寨他也不想招惹。
师爷有嘀咕几句,县老爷说道:“你们先回去,到时候老爷带人上寨。”
这是先送客再关门想对策,玉脂儿那肯也叽里咕噜的对卡鲁胡说了几句,卡鲁差点没憋出内伤来。卡鲁也带着高贵命令的语气回敬了几句。
玉脂儿起身道:“我已经跟贵客说了你们办不成此事,贵客有些生气说回京请我表兄解决此事,到时候你们被定个办事不力的小罪就是,告迟。”
县老爷急忙站起伸手道:“各位贵人慢走,有事好商量,我们确实也有难处,牛岭寨乃是千数多人大寨,我们把外出的衙役全召回也就百人不到,贵人们这实力相差太大不够给对方塞牙缝啊!。”
玉脂儿拿出一包碎银道:“这有二百两现银乃是聂家村各户凑的份子钱,你去各乡召集乡勇组成武团。”
县老爷看向师爷,师爷小声道:“此法可行,大人以下令给各乡绅定能组成一队可观的人马,这些银两可买些猪羊做犒赏之用,还有几十两富余大人可收入囊下。”
县令不放心道:“若是打不下牛岭寨,又死伤那些乡勇,事情之大怕乌沙难保。”
师爷叹气道:“但是我们进退两难唯有听从此法,若是打下这牛岭寨可是大功一件,大人更有了升迁的资本,到时候打点上面也少花费很多财力精力呢。”
县老爷也点头道:“就依此法,看这些不明说身份的贵人胸有成竹,交代下去吧。”
师爷立马快笔疾书,写好一张张手谕盖上大印。
县老爷一拍惊堂木道:“各衙役听令,传本县手谕到各乡保。”
玉脂儿等人见事成,也先行离开回聂家村去了,约定好夜间在牛岭寨山脚汇合。
出去后卡鲁发泄内心爽快左蹦又跳的活跃气氛。
玉脂儿也松了口气道:“这场借兵唱的不错。”
卡鲁说道:“我表现的如何,能打几分啊?”
程锦插嘴笑道:“卡大哥演的满分,因为卡大哥本来就是本色出演啊。”
卡鲁得意道:“那当然你们是假,我是真。”
玉脂儿白眼道:“瞧把你嘚瑟的,要不是人尽其用你这个角色压根就可需可无。”
卡鲁偏头道:”哼,反正没我就是不行。”
王六九一路思考实在忍不住问道:“我觉得那县老爷一直在问师爷,似乎真正发号施令的是陈师爷。”
玉脂儿解释道:“因为这龚县令的官是买的,而出钱的人表示陈师爷。”
王六九气愤道:“买的官,想不到官位还能买!怪不得天下这么多糊涂官呢。”
玉脂儿也当给六九上课,说道:“这些人可不糊涂精明的很,你要是有机会在那个位置体验一下便知其中滋味了,而且这龚县令也是个功名在身学富五车之人,兜着明白装糊涂而已,真正精明的人看起来都很庸。”
程锦点头道:“玉姐姐说的没错,龚县令出的功名,陈师爷出的钱财,两人更像是债主关系,所以常言到师爷是不带乌沙的二老爷,这两人合作并不像那种大贪之人,也是吃点官非再为富贵人家提提字跑个局什么的,并没有对当地百姓太多压榨。”
王六九听的捏紧拳头,连玉脂儿与程锦竟然都觉得顺其自然并无不合理,光是吃官非一项便得吃了原告吃被告昧着良心错叛案子,得让多少人家含受冤屈。
王六九黑着眼线道:“那他们两人算好官了?”
玉脂儿清楚王六九那正义小宇宙又在不平了,劝慰道:“只能说大恶不为,为民不勤算庸官,当是至少当地的发展治安能平平稳稳,只是出了个牛岭寨这种他们对付不了的大毒瘤。”
就在这时候背后传来呼唤声“几位请留步。”
玉脂儿等人停下脚步,礼貌道:“陈师爷还有何事?”
陈师爷有礼道:“既然木以成舟,希望几位能竭尽全力,一切拜托各位了。在下告迟还得去准备犒赏用的牲畜。”
这句话让玉脂儿心中一阵警醒,原来自己的好戏并不完美,而陈师爷也一直是半信半疑,只是最后选择了良心而已,帮助他们刻意引导龚县令。
玉脂儿看着陈师爷离去的背影欣赏的点了点头,这一场血流成河的苦战,她一定要豁尽全力打赢。
一个个衙役令了令状兴高采烈而去,下午衙役与集结的各乡
勇杀猪宰羊兴高采烈的大快朵颐。其实大家早就对这牛岭寨狠之入骨,以往还是横行县里抢些钱财物资,如今已经是抢夺良家妇女逼她们做贼婆,迟早有一天会抢到自己的姐姐妹妹,而这些女子或许就是他们未来的媳妇。
牛岭寨内一个精明的汉子坐在第一把交椅上闭目眼神,此汉子年近半百双眼炯炯有神,样貌更是世间少有的英俊。这时候探子回报道:“大当家的不好了,龚县令正在集合乡勇准备打寨。“大当家有些惊讶道:“哦这到有趣,将事情细细禀来。”
探子将听闻一一说说出。
大当家刘知遇冷哼道:“哼,什么狗屁京城贵人,连大内侍卫神武将军都被他们讹传出来了。”
二当家的在左边第一把说道:”大当家的,我觉得这次悬,听小马说的绘声绘色,我怕非是空穴来风。”
刘知遇冷笑道:“他来什么风我都灭了他,世道人情市侩,京城之中贵族之人更是冷漠无情,怎么会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闲事。”
二当家的点头道:“”大哥言之有理,要是说真是京城贵族来这农县,应做些寻宝上贡的缺德事才对。”
刘只遇说道:”龚县令被人摆了道大乌龙,这糊涂官。”
二当家说道:“要不叫兄弟们去散步谣言,免去这不必要的争端。”
刘只遇冷然一笑道:“免得了这次免不了下一次,要为寨里的兄弟成家还得再抢女人,与那些乡勇迟早有一战,就趁着这个机会杀的他们片甲不留,让他们彻底绝望等大胜过后我们便召开比武远亲大会。”
二当家激动道:“那我等下告诉兄弟们这个喜事,先让他们乐呵乐呵。”
大会散后刘只遇回道自己的大院,一个年约二十六七的美少妇正带大抱小在树院内玩耍。
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上前道:“爹爹爹。”
刘只遇一把将女人温柔抱起道:“韵儿今天又没有捣乱啊。”
刘韵摇头道:“今天韵儿可听话了。”
少妇说道:“知遇我听葛妈说那些乡勇集结起来准备攻一寨。”
刘只遇问道:“葛妈呢?”
这时候一个老妈子拿着尿布远声而来道:“是老爷回来啦。”
刘只遇说道:”葛妈你先带着大小姐和少爷下去,我有事与夫人商量。”
葛妈抱起还在喂奶突然中断大哭的婴儿,拉着刘韵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