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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长生和胡青青二人重新回到那阴森森小屋前时候,远远地就听到里面传来胡青青婶娘的大笑声。
看来这门婚事成了。
相亲的当天下午,胡家人就来通知长生父母,三天后就是一个好日子,婚礼就在三天后举办。这让长生目瞪口呆,这样也太急了吧。
唯有母亲郭春兰听了后脸色有些不好看,待胡家人走后,郭春兰就把身上的围裙用力一扯,摔在地上,对穆海峰抱怨胡家的人也太小家子气了。
长生开始不懂母亲为何这么说,经过母亲解释,他才知道胡家是不想出嫁妆。他们这里,向来有这个风俗,婚礼举办的越隆重,女方的陪嫁就要越丰厚。不然女方的家庭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胡家如此催促,显然就是不希望穆家办的太隆重,到时候怕他们嫁妆稀薄被人说凉话。
面对如此小气又不讲究的亲家,无论是郭春兰还是穆海峰都有些后悔,觉得操之过急了。唯独长生对此无什么感觉,在京城,对裸婚都司空见惯了,对于结婚的事情当然是越简单越好。只是看着父母不渝的脸色,他很明智的保持沉默。
三天后,婚礼举行。
秋高气爽,穆家的门上都贴满喜字,长生开着从隔壁借来的大众来到胡家门前,又洒出千块钱的红包,才终于将自己的小学同学接上花轿——一辆从邻居家借的红色别克。
长生将胡青青抱上轿车,正坐上驾驶位置关上车门的时候,突然愣住了,透过车窗他从人群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只见她面带微笑地望着他,在她怀中,一个三岁的女娃娃正朝着跟妈妈要糖吃。
她怎么来了,自从回来后长生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就连上次借渔船,都是通过她弟弟帮忙联系。
几年不见,当年少女脸上的青涩早已消失不见,如今娇艳的脸庞多了一种妩媚的少/妇风情,望着已为人母穆云英,长生又想起当年他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晚。
“长生,我考砸了,咱俩不能一起去读大学了。”
“没事,云英姐,今年没考好明年再考,我相信你一定会考上的,我在京城等你。”
“那个……长生,要不我和你一去京城?”
“一起去?”
“对,你读大学,我一边打工一边复习,还能顺便照顾你。”
“那个……你爸爸同意吗?”
“我偷偷去,不告诉他。”
……
红颜依旧在,青山几多秋。
“咋了?怎么还不开车?”有观赏的宾客问道。
“不知道呀,是车子启动不了吗?”人们议论道。
长生猛地惊醒过来,透过后视镜,他看到胡青青抬起头,精致的面孔上一双秋水眼眸担忧地望着他。接着胡青青好像发现什么,转头望向车窗外,悄悄的掀起头上的盖头,顺着长生的视线望去。
人群中,穆云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
上微笑渐渐消失她低头看了一眼正在拿着一块大白兔喜糖用力咬的女儿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从人群中离开。
“那是英姐吗?”胡青青咬了咬下唇,轻声问道。
“嗯,应该是她,多年不见,有点认不出来了。”长生一边点火发动车子,一边回答道。
随着轰一声发动机启动,车外想起了一片儿童的欢呼声。
“开车喽!开车喽!”
随着车子缓缓开始向前开动,胡青青重新将红色盖头轻轻放下。同时,鞭炮声响起。
长生先开着红色别克行驶在村子水泥路上,围着村子转三圈。然后再带着新娘回他家。
当婚车绕着村子转完一圈,再次回到村头时,从东龙村的正南方,四两小货车一排的朝着东龙村行驶而来。
看到这些小货车,东龙村的人顿时激动起来,不知道何人高喊一声,“鱼贩子来了。”接着人群呼啦啦一轰而散,所有人的都撒开脚丫子往自家跑,争先恐后地把自家存的海货搬出来。
长生见此暗道不巧,他自家里也有不少海货,都是父亲受伤前带回来的。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父母肯定暂时没时间处理这些海货。到时候鱼贩子收的差不多够了,要是不要他家的海货了,父亲这一年就白忙活了。
想着这些,长生剩下两圈也就懒得再转了,直接转动方向盘,朝着自家开去。
只是当长生驾驶别克穿过村头街道时,突然一辆黑色车影从旁边的另一条街道里冲出来。车速很快,疾光电影般冲向长生的车子。长生眼疾手快,急忙将车子方向盘往左边打死,跟冲出来的黑车擦肩而过。
胡青青被突然急转弯瞬间摔开脑袋撞到车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长生亦惊出一身冷汗。他连忙踩住刹车。熄火回头查看胡青青如何。
“青青,伤到了没有?”长生急着问道。
“没事……没事。”从胡青青的语气中,隐隐听出对方正努力咬牙强忍着。
长生顾不得太多,一把掀开头盖,少女额头醒目的赤红肿块赫然窜入他双眼。
啊!
胡青青娇羞的叫了一声,被长生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害羞的低下头。不过很快她又重新抬起头,这次是被长生的手捧起来的。
长生运转体内的灵力,灵力顺着他的手掌传到胡青青的额头,一股股清凉气息如溪流般传人少女额头。很快,肿块不见了,痛疼也消失了。
胡青青秋水眸子发出爱慕又崇拜的目光望着长生,长生却被被对方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想着,婚后就找个机会把无名心法传授给家人,看看能不能把他们一起带入修行。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长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出来,他让胡青青在车上做好,然后猛地一把推开车门,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这个大喜的日子要触他霉头。
长生从车上下来的同时,前面黑车也恰好在鱼贩子货车前停下来,接着两
个人从车左右下来,挡在货车前面。
看到这一幕,长生眼睛微微一米,满腔怒焰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发觉事情可能跟他想想的不太一样。因为这两个人正是他三天前碰到哪两个向他问路的黑衣人。
当时他记得对方在向他打听完路后就已经离开了,没想到今天会再次见到对方,显然对方当时并没有离开,而是因为某种目的而留在附近,直到目标出现才重新出来。
心理想着长生望向被逼停的鱼贩子货车队伍。看到从四两货车上下来的人,内心暗暗猜测双方的关系。
从车上下来的鱼贩子共有八人,每车两人,领头的是第一辆车下来的一个五大三粗,刮着光头带着个大金链子的汉子。此人叫金三炮,是这群人的老板。
金三炮从身上掏出一盒中华,来到高个矮个黑衣人面前,递出两只烟,笑呵呵道:“两位兄弟,咋个意思?”
两个黑衣人轻蔑地瞥了金三炮一眼,没有理会,金三炮手里举着两只烟僵硬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收了回来,这让他很是尴尬,可谓是恼羞成怒。
金三炮给自己点上一只烟,深吸了一口,然后从鼻孔里冒出两条白龙,眯起眼睛盯着眼前二人,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请两位让一让,不要挡我们道。”
“滚”高个男子冷声道。
金三炮闻言顿时脸色骤变,呸的一声吐掉口中刚点燃的香烟,指着对方破口大骂,“尼玛币会说人话吗?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
高个男子轻蔑看着金三炮,右手猛地探出一把抓住对方手指,用力反手一拧。金三炮顿时痛得跪下腰哇哇大叫起来。
“疼疼……松手……快松手。”
与金三炮一起来的都是跟着他一起贩鱼的同族兄弟,看到金三炮被人拿住,原本正在抽烟休息的几人一看情况不妙,迅速扔掉手中香烟,气冲冲冲过来要救金三炮。
结果没等剩下七人冲到跟前,另外一个矮个子黑衣人却先一步冲出,冲向对方人群中,接下来犹如虎入羊群,只见矮个子黑衣人左边一个上勾拳,右边一个扫堂腿,三下五除二,不到十秒钟,七人就都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起来。这让金三炮目瞪口呆,再也不敢耍横,恐惧地目光看向二人,连忙向对方道歉求饶。
事实上黑衣人根本就没有把金三炮这帮人放在眼里,高个男子看到金三炮服软后,冰块般脸上终于浮出讥讽笑容,接着只听他笑道,“放开你,好!”
高个黑衣人手掌猛地用力一弯,接着松开手掌,只听噶蹦一声骨头断开脆响,金三炮整条手臂如同死蛇一样垂下下来,金三炮再也站不住,左手扶着断了的手臂跪倒在地,嘴中发出比七个人合声都要大的惨叫声。
两个黑衣人再也不看躺在地上的骨断筋折的鱼贩子们,径直来到第三辆货车前五米外,然后矮个子黑衣人突然对着货车车厢高声道:“殷总,你还是赶紧出来吧,你老人家素日养尊处优,身体金贵,这车厢里的臭鱼位这么浓,可别把你脑子给熏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