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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同家里打招呼,老爸老妈对我的回返感到有些吃惊。在听我说完退学后,更是被雷的无以复加。我老妈气的几乎都要当场暴走,还好被我老爸拦了下来。
等他们两个心情稍微平复以后,我和他们解释了一下退学的原由。没想到本来还暴怒状态下的老妈,突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这让我心里一突,别怕是让我给气糊涂了吧。
吓的我连忙跪在地上向她承认错误,可我老妈却一把给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她告诉我说,她不生气了。因为她知道她的儿子长大了,有责任心了。只要是儿子决定的事儿,他们都全力支持。
闻言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也许是我太自私了吧,没有事先考虑过他们的感受。也许天下所有的子女,在照顾父母情感这方面都有欠缺吧。
回家的第三天,大学的舍友们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真的要退学,我如实的跟他们说了。他们听完后心里都挺难受,直言我太不够意思。走之前也不跟他们说一声,也好给我送个别。
我只好不住的跟他们道歉,并承诺等这一阵子忙完了,一定回京城请他们吃饭,这才让他们放弃谴责我。其实我知道,他们是舍不得我走。在一起的这大半年,我们四个人跟亲兄弟似的,突然少了一个,换谁心里都不好受。
但还是那句老话,“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活在这世界上,相聚总是短暂的,分离才是长久的。无论是谁,在人生这条路上,都只能陪我们走上一段而已。对此,我们只能收拾心情,踏上下一个旅程。或者,遇见下一个知己。
又过了几天,柳青主动找上门来。他跟我说是时候立堂口了,要我做一下准备。至于准备什么东西,他会给我写个单子,到时候只要照着单子采买就行了。
还有在立堂口之前,有一件事需要我办,那就是“请香根”。什么叫“请香根”呢?其实就跟招兵买马的意思差不多。
就像组建一只军队,光有统帅可不行。还得有军师、各部统领和军卒。不然就成了单打独斗,那就失去军队的意义了。
立堂口也是一样,得有总坛教主主持大堂人马,分堂教主统领本部兵马,还要有护身报马跟探子。
由于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是属于没有仙根的那种人。也就是说与各路野仙都无缘,它们不会主动找上我,抓我当弟马。更何况我是截教弟子,身怀屠龙之技,那些实力稍弱的野仙都会害怕的躲着我。
还有,我立堂口完全是出于为自己积功德救唐雅熙,那些野仙在我这也分不到多少功德。所以现在我手下除了柳青狐白外,根本没有其他野仙。
而“请香根”就可以弥补没有仙根的缺陷。通过这种方法,可以聚拢到大批闲散的野仙,或者是祖上一些修炼有成的阴魂。只要满足它们的一些要求,就可以让它们替自己办事。说白了,就是顾伙计。
不过,这种方法有个缺陷,那就是立堂口的人必须有足够的道行,能压得住请来的一帮野仙。否则就会炸堂子,和古
时候营啸差不多。
因为这些个野仙大多是畜牲或者阴魂得道,心性不定,最容易拱出火来。没有人镇住它们,便会生出事端。
要想镇住它们,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跟它们中间最厉害的,单挑一场。只要打赢了,就会得到它们的认可。虽然它们不是人类,但是却比人类讲信用多了。
一旦被它们认可,就轻易不会反叛,除非你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比如触碰仙家底线,或者是利用它们谋财害命。
在清楚“请香根”的事项后,我心里有些不拖底。万一我请来个元神级别的野仙,我这点道行恐怕是不够看的。
把我的担心跟柳青一说,他却满不在乎。直言一切有他们兄妹,根本就不用我来出手,让我只管放心照他们的吩咐办就可以了。要是有什么硬茬子,他们兄妹就直接帮我给解决了。
对于柳青和狐白的实力,我隐约有些了解。在为我打窍的时候,我曾感受到他们体内的那股深厚的妖气,要远远超过我体内现有的元气。
据我估计,柳青和狐白的实力应该在元神境之上,而且应该要比芝兰强一些。具体强多少,那就不太好说了,只有打过才知道。
所以在得到柳青的保证后,我便放心的施法来“请香根”。
“请香根”的地点我没有选在自己家里或者刘先生家,而是在槐安市有名的白事街,盘下了一家以前做纸扎的铺子,准备在那施法。我想着既然以后要立堂口,当职业的灵异先生,那怎么也得有一间自己的铺子才行。
而且我考虑到以后身边的灵异事件少不了,更要远离自己的家人,以免他们平静的生活受到我的影响。
盘下的这间铺子面积不小,分为前厅和后堂。我打算前厅留着“看事儿”,后堂则是留着居住和休息。因为盘的匆忙,里面还保留着前一任主人的物件,一堆纸扎的花圈和假人。
由于柳青一再催促,所以我也没有来得及收拾店铺,就直接搬了进去。看着那些随处乱放花圈和假人,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可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觉得别扭。我打算等立完堂口,就把店铺重新装修一下,起码有个“看事儿”的样子来。
地点选好了,东西也准备妥当了。一天夜里,在柳青和狐白的陪伴下,我开始施法“请香根”。
提前在铺子前厅收拾出一片空地,放上租来的一大张供桌。把事先准备好七荤八素的供品,按一定的顺序摆放在供桌上。然后在供桌后边放七十二个蒲团,每个蒲团前摆上一口空碗,里面倒上高度的纯粮食酒。接着在每个碗前放下一个香炉,插上一柱草香。最后还要念诵柳青教给我的“请仙文”。
准备那些东西倒是简单,可是念诵“请仙文”着实让我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文章不知道是谁创作的,不仅拗口无比,而且读的时候要抑扬顿挫,十分费嗓子。我练了几十遍,才在“请香根”之前给勉强读通顺了。
一篇“请仙文”念罢,前厅内缓缓聚起一些肉眼所看不见的“气”来。我开了阴眼一看
,来都是一些道行低微的野仙。这让我心里觉得有些沮丧,费了半天劲,居然来的都是一些“蹭饭”吃的角色。
难道我真是与那些强大的野仙无缘吗?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其中一个蒲团前摆着的一口酒碗凭空燃起了绿色火焰,香炉里的香也跟着点着了。
目光一凝,我看到一个灰袍灰发的中年人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那个蒲团上。此刻正不住的抽动着鼻子,闻着碗里的酒气。
我眼睛一亮,单凭感觉来看,它的道行绝对不低于阳神境,这算是第一个来“应聘”的大拿了。我刚想上前跟它打个招呼,却被柳青拦了下来。我疑惑的问他为什么,他只告诉我还没到时候,这个野仙只是来看门路的,真正的有本事的仙家还没有上来。
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看它落座的地方,也不是正中间。恐怕这次我要请来些狠人,不,狠仙儿!我紧张的看了一眼柳青,发现他还是那么淡定,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心里嘀咕,难道你真的就那么自信,来的野仙你都能摆平?我总觉得这家伙有点托大的意思。
在中年人落座以后,好像是发生了连锁效应一般,其他的蒲团上也陆续出现一些野仙。它们之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经落座,都沉默不语,只是狠狠的吸着酒气。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些野仙都没有坐在最中间的那五个位置上,好像是在为什么了不得存在腾地方一样。
果然,过了没有多久。五团雾气从厅前一闪而现,落在了蒲团上。再看柳青,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瞳孔都变成蛇类的那种菱形模样,正不断的收紧放松着,显然来的这五位让他也感到了一丝压力。
见所有蒲团都坐满了野仙,柳青干笑一声,从我的身边一步跨出,对着那些落座的野仙抱拳说道:“各位仙友有礼了,在下柳青,家住青灵山青峰洞。”
柳青自报家门后,蒲团上的那些野仙像炸了庙似的,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似乎它们听说过柳青的名号一般。
“静!”坐在最中间的野仙突然开口发话,周围瞬间又变得安静起来。
接着它又开口说道:“柳青,莫非你是青灵山胡太爷的弟子。”
“正是。家师,胡太琰。”
“那你我算是平辈,胡太爷算是我的族叔,我叫胡惊南。这次用请仙文把我们大家伙叫来,柳青,你应该知道规矩吧。”说着胡惊南显化了身形,一个身材枯瘦,穿着朴素的老头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是自然,就由小弟来会会各位仙友。不知道你们几位哪位先来?”柳青瞳孔恢复常态,淡淡的问道。
“七哥,就让小妹先来试试,您给小妹掠个阵。”说着胡惊南身边的一个雾气虚影陡然一凝,出现一个驼背老太太。只见她手中拄着龙头拐杖,身上穿着地主婆一样的衣衫,直接从蒲团上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