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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重占太原,并占领了刘武周大部分地盘,仅剩马邑还在刘武周妹夫苑君璋手上,由于马邑以北已是突厥控制区域(定襄、榆林早已被突厥占据),为避免与突厥加深冲突,李建成没有强攻马邑,令高开道撤离。李建成兑现了承诺,让高开道占据了蔚州,派遣自己的兵将守护雁门,娄烦等新占领的郡县。罗艺、邓暠也按约定回到各自地盘去了。宋成让陈翔带着信联帮人马回辽西,接手高开道让出的地盘,自己带领数个随从跟随李建成去长安。
薛万钧和薛万彻兄弟的父亲是薛世雄,父亲战败病逝后被滞留幽州。二人是前隋勋贵子弟,唐与隋一脉相承,李建成知道二人骁勇,又有父辈的交情,有心提拔二人,就跟罗艺要二人同回长安,罗艺知道原由,自是同意。二人的老家在关中,当然愿意跟随李建成重返贵族圈。
武士彟对李建成建言:“宋成的财富可媲美当今世家,才智更是难得,又有一批虎狼子弟兵,一定要小心安抚。”
李建成答道:“我也正为此事费思量呢。”
武士彟说道:“我观宋成此人,年纪虽轻,但老道世故,非常现实。你若能和他开诚布公地谈,想必能够圆满解决。”
在返回长安的路上,宋成寻机拜会李建成,宋成问李建成:“以我之功,可获何封赏?”
李建见宋成问的直白,也推心置腹地说道:“按理说,我军能剿灭刘武周,你功推第一,封上柱国(特级战斗英雄)、加国公爵位,都不为过。但你即无显赫身世,又以商贾示人,你的功劳在外人看来都似自然天成,很难引起父皇看中。我正谋划如何上表你的功绩呢?”
宋成答道:“公子如此厚看,我心已足。我的功劳是和幽燕关联密切,你回长安首先是落实与罗艺、高开道、邓暠三人的约定,为确保不节外生枝,被人诟病赏赐太厚,不必为我争功,皇帝给什么赏赐我都欣然接受。”
宋成接着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被公子待为客卿,我对外时能高攀公子为朋友,这样一来,我虽无爵位,但身份依然显赫,在长安遍地高官勋贵面前不至于缩手缩脚。”
李建成听得乐了:“宋兄若肯视我为友,是我的荣幸,在长安我的府邸就是你的家。”
李渊做梦也不敢想是这么美好的结果,不但收服了幽燕群雄,还一举灭掉了刘武周,从此北部安定,可以放手经营中原了。想着自己一统天下可期,今后能够颐气指使,禁不住笑出声来。
唐高祖李渊下召:
封罗艺为燕王(一品),统管幽州军民,赐姓李氏,从此,罗艺改名为李艺。
封高开
道为蔚州总管、上柱国,北平郡王(从一品),赐姓李氏。
封邓暠为辽西太守、拜左光禄大夫、开国公(二品)。
封陈翔为柳城守备、虎贲郎将(四品)、上柱国。
李渊自认是对宋成破格提拔,封宋成为银青光禄大夫(从三品散官)。
在李世民率领的大军中,秦琼大铁枪插在二军阵前的事迹广为传扬,被树为英勇典范。唐高祖赐给秦琼金瓶和大量财帛,拜秦琼为秦王府右三统军,并接见秦琼,慰劳秦琼说道:“你不顾妻儿远道而来投奔我,如今又立下这样的大功,我的肉都可以割下来给你吃,更何况是赏赐一些仆婢和财帛呢。”
宋成来到秦王府拜访长孙无垢(李世民夫人),二人相见,长孙无垢激动万分,鉴于地位尊贵,不好过分表露,听闻宋成已是银青光禄大夫,更是为之高兴。宋成送给长孙无垢一只从哈尔和林购买的玉兔,该兔通体洁白、光亮圆润,两眼是两颗圆圆的红宝石,形象生动,长孙无垢拿着它喜爱至极。宋成看着长孙无垢孤单的样子,心中疼爱,但却无法言表,只说到,以后找到好玩的东西再给你送来。长孙无垢当宋成是亲人,也不客气,默默点头。宋成不便久留,告辞而去。
李世民以前已经听长孙无垢讲述过宋成,这次听闻宋成来过,对长孙无垢说道:“可惜,宋成是大哥的人,不便招募了。”
长孙无垢对国事一向不多嘴,对李家的内斗就更不插嘴了。
唐军灭了刘武周后,引起了连锁反应,620年六月,占据历阳杜伏威宣布投靠李唐,唐高祖封杜伏威为吴王,赐姓李氏,加授东南道行台尚书令。同年,杜伏威击败李子通,将王府迁至江南的丹阳(今江苏南京)。李子通战败后,守不住江都,只得主动撤往京口,又逃往太湖,江苏安徽之地大部为杜伏威所有。
占据冠军(今河南邓县)的朱粲派遣使者到唐朝请求投靠,唐高祖下诏封朱粲为楚王,听凭朱粲自己设置官属。随后,唐高祖派遣散骑常侍段确到菊潭慰劳朱粲。朱粲宴请段确,段确看不起朱粲这种出身低微、举止粗俗的人,二人话不投机,段确趁喝醉酒侮慢朱粲说:“听说你爱吃人肉,人肉是什么滋味?”
朱粲回答说:“吃醉鬼的肉就像吃酒糟猪肉。”段确生气,骂道:“狂贼,你入朝后不过是个奴仆头目而已,还能吃人肉吗?”
朱粲大怒,下令在席间捉住段确和几十名随从,把他们全部煮杀了。随后改旗易帜,投靠了王世充,王世充任命他为龙骧大将军。
李渊见鸡飞蛋打,暗自自责,以后与草莽打交道还是要派会虚与委蛇
的人。现在正备战王世充,朱粲不过是疥癣之疾,暂无暇顾及。
宋成被封官以后,闲了下来,一日傍晚,来到西市的“莺歌行”,小厮出来迎接,宋成说道:“一个人,上好酒好菜,随手给了小厮十文钱。”
小厮见宋成即有气势又显随和,赶忙安排了一处雅座。小厮小心翼翼地对宋成说道:“我们这里不是酒楼,有女妓陪伺,还可以点要唱词、歌舞等,因此比酒楼的消费要贵些。”
宋成问道:“找个女妓陪聊,在此吃饱喝足,听听小曲,待上一二个时辰,预计花费几许?”
小厮答道:“估计二三百文。”
宋成说道:“如此并不算贵,你就这么安排吧。”
一会一个女子前来,见到宋成,惊诧连连,宋成让其坐下,女子连忙问道:“您可是宋东家?”
宋成感到惊讶,问道:“不必声张,如何认出我的?”
女子答道:“您老身材雄壮,但面相慈善,反差太大,故而二年前见您一面,就印象深刻。”
此女的反常表现被其它侍者看出,暗中查看,怀疑是宋成,急报鸨母,鸨母赶来认出宋成,激动的喊出声来,一时厅内的女妓们都不由的前来看看。宋成向众位拱手致意,说道:“我此次回来要多呆些时日,以后我们都会相熟的,现在还是先忙于招呼客人吧。”
鸨母也赶紧让众人散去。突然啪的一声,只见远处有客人摔了茶碗,大喊道:“怎么没人伺候了!”
宋成见到这一桌有四个客人,小厮正忙着收拾地上的碎片,几个女妓围着客人接连道歉,就听到那人继续说道:“既然你们东家在此,就让他前来道歉!”说罢又摔了一个茶碗。
宋成起身来到桌前,一挥手对女妓和小厮说道:“你们都伺候别的客人去吧,这桌我一人包了。”
宋成对眼前的四个人说道:“吾乃信联帮大当家宋成,这里是我的产业,给我面子如何?”
那人说道:“我管你什么大当家,你算什么东西,要我给面子!”
宋成一个箭步跨到近前,一手卡住对方脖子仰面按到桌子上,同时一手抽出短刀一刀下去,穿透发髻插在桌上。此过程只在呼吸之间,剩下的三个人被突变惊的呆若木鸡,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那人二脚点地仰卧桌上,双手扶着刀把乱扭,不能脱身。
宋成见这三个怂样,也懒得再理,转身走回自己的桌子继续吃喝。那人的伙伴醒悟过来,上前拔刀,哪里拔得动分毫,忙碌了好一会,才将的发髻打开,带着吓傻的披头散发的伙伴,一声不吭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