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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从梦中惊醒的楚殇一步从床上跳起,面对着客栈中有些简陋的摆设,也不知他摆着平时常用的起手式在防备着谁。
觉察到了刚才原来是做了噩梦,楚殇抚摸着满是冷汗的额头,想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
“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有些口渴了。”拿起房间中的茶壶,楚殇替自己倒上了一杯水,想好好冷静一下,结果再回头的时候,发现雪儿依旧担忧地望向自己这边,好像这样的谎言并不能瞒过她什么。
“江湖险恶,就算自己万事小心,也终究有祸患会主动找上门来。雪儿,如果遇上危险,你可要先行保证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可是,如果哥哥不能陪着雪儿,那雪儿活着也就没有意义了。”
“傻瓜,你只要尽管逃跑就好了,无论你最后到了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啊!”窗外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惨叫之声,雪儿惊恐的就想往楚殇的怀里钻去,却见外面探出了一个熟悉面庞来,“楚兄啊,我就是想来提醒你们可以吃饭了,你,也不用这样吧?”
“你明明就在这等了好一会儿,如果不是这样子,你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欸嘿嘿,真是瞒不过你啊。”林子良摸着被石子击打到的头顶位置,一边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我就想和你说一声,昨天遇上的那人确实离开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没这么简单,只盼接下来的一路都不要再碰到他们。好了,快走吧,快走吧,雪儿要起床了。”
“欸?你,你怎么把我往窗外推!啊!啊!”重新关好窗户,楚殇穿好自己的外衣,端起房间中的水盆到楼下接水去了。
经过了一夜的休整,一行人的精神面貌都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在沿途之中楚殇一直警惕着周围的行人以及一些细小的动静,结果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虽然心里存下了这么一个疙瘩,但也不影响到几人的友好相处。
“楚兄,你说,刚才你把我从窗户里推出来,该当何罪啊?”林子良一边说着话,一边勾搭上了楚殇的肩膀,而走在他们身前的正是柴风离与钟小姐。
“你这是在向柴大哥告状吗?”
“嘿嘿,楚兄,你不用害怕,我这人可是很仁慈的。”
“林兄,首先我们需要搞清楚一个问题,偷窥他人算不算是正当的行为?”柴风离听到两人的拌嘴本来觉得好笑,所以也没有过多要插话的意思,倒是听他们俩先细细道来再说。
“可是,我就是不小心听到了个开头,所以有些好奇你们在说什么。”
“你看看,柴大哥,这可不能赖我,他都承认自己在偷听了。”
“偷听归偷听,但是,雪儿也是我的妹妹,又不是你一个人私有的,我关心她不也是很正常的?”楚殇不知为什么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但是要想解释清楚这个问题,却也从何说起?
“不,不管,雪儿,雪儿,由我照顾就好了。”
“啧
啧啧,你看看,只怕你根本就没有把雪儿当成妹妹吧,莫不是,有着其他的小小私心啊?”
“万,万分没有!”
“嘿嘿,要是你态度这么坚定,又为什么还要口吃呢?”
“因为,雪儿是我的亲人,她就是我的亲妹妹一样,这个毋庸置疑!”
“那以后呢?以后该怎么办?你要陪着她一辈子吗?”
“这是自然,雪儿的安危是需要我一生去守护的,这是老伯最后的交代。”楚殇虽然句句说的都是实话,可是此时就算是听在自己耳朵里都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心跳有些加速。
“好了,好了,不用再解释了,我们呢,都是明白人,具体什么情况,我们能理解。”感受到了林子良的所谓的理解,楚殇只觉得脸上的温度在不断升高,但是却有口难辨。
“我说你们两人,怎么这么不让大哥省心,特别是你啊林老弟,怎么老是欺负我的楚老弟啊?”
“嗨呀,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不知道,以前就我们三个人的时候,他是怎么挤兑我的,这可是礼尚往来啊。”
“哦?真有此事?”
“柴大哥,小弟自然是不敢骗你的啊。”
“嘿嘿,对我这般尊称,非奸即盗啊。”
“欸?楚兄,你怎么了?”林子良见楚殇渐渐停下脚步,自然是顺着目光看向了他注视的方向,“你怎么突然喜欢看这种街头把戏了?”
“这个人总觉得有些奇怪。”楚殇紧盯了那人半天,也不知道究竟在观察些什么。
“我看很正常啊。”就在两人说话间,那年龄稍大的老人突然被壮汉抓住了机会,一拳直轰上了肚腹的位置,从出拳的速度来看,这下如果挨结实了,这老汉可能要惨了。
哪知一声闷响之后,却是壮汉的脸颊逐渐变得通红,他迅速缩回了击打出去的右手,那是揉也揉不得、放也放不下,整个人痛苦的弓起了后背,蜷缩在了一起。
“小子,真是可惜,你也不能赐我一败。”
“你,你卑鄙。”壮汉的面部表情依旧痛苦万分,说话语气也有些不太有气势。
“嘿嘿,下一个!”只是另众人奇怪的是,周围行人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这个明显就是靠作弊来取胜的比武者,难道这壮汉不是本地人?
“你这个臭老头,居然敢耍我们!”
“怎么?你也想试试?那就来吧。”不等老人说完话,那个与壮汉同行的高个男人挥舞着拳掌直接朝着他的面门击来。
招式来速奇快,楚殇一边思索着自己的拆解招式,一边捕捉到了那老人躲避对方攻击的各种步伐细节,似乎也挺常规的,可是这其中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变扭感。
拳掌相交,那高个男子一直有意避让,凡是全如蜻蜓点水,颇有以柔克刚的意味在这其中,只是这老人却不给他这样逃避的机会,偏要用手去撞,用身子去接,搞得有所忌惮的高个男子逐落下峰。
只是老人的面部显
然没有任何的防御,找准策略了之后,高个男子刻意压低了自己的重心,主攻对方的下盘,待到他步伐落脚点的位置便扫腿而去,整的老人节奏也是一阵混乱。
只是这样的表面情况当局者迷,作为旁观者的楚殇确实看得真切,那看似慌忙不堪的一系列动作,却是颇为精妙,就算是再危险的境地他都能想尽办法化解开来,所以至少在轻功方面绝对不是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马马虎虎的水准。
还是久攻不下,高个男子只得再次变换策略,以虚虚实实、两边兼顾的打法,在抓住老人步伐落脚点的地方之后,步步紧逼,等他退无可退之时,便施展出如同潮水般的拳脚功夫,直击他的面部。
眼见着场面是越斗越急,看似就要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老人的步伐之中又踩出了一个不经意的错误,被高个男子抓住了机会,蓄势已久的一击也是如期而至。
就在众人都以为高个男子已经得手的时候,一柄寒芒霎时间划出了老人的衣袖,让原本得意洋洋地高个男子再次被逼退了回去,趁着他调整空隙的当口,老人却是没有再给他机会,刷刷几剑,就把高个男子给逼着投降了。
“你可认输?”
“切,臭老头子,玩不起就不要玩。”高个男子还算冷静,没有太过计较,只是见到老人把这柄长剑收纳起来的时候,发现它只是一柄一碰到硬物就会回缩的伸缩剑时,眼皮子还是不自觉抽了两下。
终于二人骂骂咧咧的全部告退,楚殇一步抢上前去准备亲自涉险,“我想问一下,这个比武有什么赌注吗?”
“欸?楚兄什么时候过去的?”看着楚殇凭空从自己身边离开,林子良挠挠头显然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了。
“赌注?哈哈哈,小鬼头,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懂啊,这比武比武,不就是为了在江湖上出名吗?何须什么赌注?”
“原来如此,还请前辈指点一二。”
看着楚殇居然立马向那位老人发起了挑战,林子良更有些摸不着北了,“林兄,你难道不看到那竖条上的字吗?”
“啊,原来这里有字啊,我看看。欸?打遍天下无敌手?就他?”
“小伙子,敢问你尊姓大名?”
“大不大名的都无所谓了,我只想知道一下,老前辈何故于此哗众取宠?”
“你小子,好像有点意思。”双方抱拳行礼,而后各自摆起了自己的起手式,四目相对间,楚殇并不急于出手。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出手?”
“前辈果真已打遍天下豪杰?那我不知一人你可否认识?”
“但说无妨。”
“尹大侠,你可曾见过?”
“哈哈哈,小伙子,原来是尹大侠的仰慕者,如果我说见过,你相信吗?”
“请前辈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我赢了,你可否将当时的情形告知于我。”
“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说完,那老人摆了摆手,示意楚殇可以攻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