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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呜,难得封推,却没有存稿……真是杯具啊,今天爆SEED码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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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游侠健次郎与圣帝沙奥萨激斗时的描述,所谓经脉穴道,不过是血脉与神经的交汇流动。
即便秦梦琉过去不曾理解钩蛇的身体构造,更不清楚它的穴脉分布,但只要掌握了血流趋势,她依旧能借力打力。借助妖蟒自身的肌肉收张力,借助蛇怪强有力的心脏起搏和血液脉流,去达成“自我摧残”的可笑行径。
破坏力,永远不等价与真实战斗力。钩蛇无匹壮硕的身躯,既是它磅礴力量的来源,亦是它脆弱不堪的根源。所以衡量妖兽品级的志物卷册,基本都将钩蛇分在第四品妖兽行列,少有例外的。
似如眼前这条巨蚺,虽说寿元多达七百余岁,吞象噬犀不在话下。但深究其本质,依旧是大一号的钩蛇,而非腾蛇羽蛇。是矣,除非此妖物越过千年劫数的坎,晋级新形态,或是成就妖物内丹,否则它终难上七品。
而七品,则是一道分水岭。
与道门弟子被分作练气、筑基再至金丹一般,兽妖木精亦分作三六九等不一而足。通常而言,下三品者类同练气杂鱼,中三品者可比拟筑基,至于七品位阶以上的妖兽,则堪将作金丹真人论述。
能与金丹真人做比照的妖类,自是非同等闲可想,哪是肉搏蛮力所能描绘出的强悍。便似修士要将精气神结作金丹才算跨入长生大道,下位种妖兽倘不愿蜕化身血归溯荒脉,就得苦熬过千年劫数,待成就内丹后方可登临七品。
是矣七品便是一道坎,凡位临七品的妖类,就不再被称呼做妖兽了。对,它们就是妖!是志怪传说中呼风唤雨的妖,是艳情故事里或羞涩佳丽,或点将芳娉,与平凡男主角金风玉露一相逢的妖精狐媚,是生命巨树上妖艳的变异果实。
与人类金丹仿佛,当成就妖丹后,妖精即可将智慧意识凝聚,从而勘破束缚自身的肉体躯壳。换句话说,到这个时候,妖类应通晓出神奇变化之术,将无匹躯骸蜕化做狭隘人形。
只不过,妖怪的审美观始终不与人类等同,它们就算蜕化做人形,依旧喜好展露各自的种族出身,或生有牛角,或长有猪耳,或成狮头,或留兔尾狐尾什么的……
然后呢,呃,就有某些不学无术的外道旁门开始胡乱做语,说是什么越像人的妖精等级越高,所以那些“兽化人”皆是下品妖类云云——狗屁!这丫简直是胡说八道,纯属狗屁不通的弱智儿童式理解!
试想下,就连地球位面各个种族的审美观都不近相同,有汤加人以胖为美,有非洲人以黑为美,有御宅族以二次元猫耳萌娘,种种不一而论,更何况是妖类精怪呢?难道说他们都被异次元的普世价值给洗脑了,集体犯脑抽相信做无/毛猴子状就是美?
笑话,这实在是笑
话,天大的笑话!是牛妖,自然要以牛角健硕,乌黑发亮为美;是狮妖,自然要以鬃毛威武,金黄蹭亮为美;是狐妖,则当述尾巴毛皮绚丽为美……
总而言之,不少人类认为是丑陋的部分,在妖精们自我观赏中,却往往是最美丽,最骄傲的部分。甚至可以说,除非是养成调教做肉X器的娱乐用妖精,否则基本没哪个化形大妖会故变做无/毛猴子状,它们又不是被各路神仙强制调教中出的有角童子与无/毛坐骑,天天不是被骑就是被抽,都受虐受出习惯来了。
暂将妖类话题截止,回顾玉霞城畔,天穹已然沉默。
除却漫天卷扬的尘埃外,昔日战场现正被一片死寂笼罩,就仿佛死亡之痕的凄凉留影,将肥沃土壤炽烤焦黑,独留下灰烬残骸。
从城头平视,有巨/物蜿蜒若缺,甸甸躺卧大地,血腥冲霄。
是了,钩蛇的庞大身躯终不再挣扎翻腾。它过去曾收紧的银白色竖瞳,更兼放大中逐渐失却神采,就像是一支寒风中呜咽的火把,于无声息间泯灭消逝,惟剩余烟袅袅。
“真是倒霉的家伙……”踹着死蛇巨躯,秦梦琉感慨陈述。
“你这是在可怜它吗?”娜扎儿一边融炼钩蛇体内精血,一边懒洋洋解释道。“不过是条七百三十二岁的下位种小蛇儿罢了,没修成内丹却敢嚣张,实在是自寻死路……”
或许,对继承血腥与欲望的魔卷而言,只要是没炼就内丹的血肉种,在她面前皆是战斗力小于5的渣滓。
“内丹,结丹……”叹息中,秦梦琉将视线偏移,远望退散尘烟。
十数息前,待钩蛇威压消失,被它聚集驱赶与此的鸟兽虫豸便四散逃窜,根本不需驱赶。
“你们也来拿点吧!”回转秀项,少女淡然招呼说。
遁彩自空中凝落,叶沐等人霎时喜形于色,禁不住扬声确认道:“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那一些吗?”
“嗯,当然了……”秦梦琉微点额角,耸肩解释道。“我一个人又带不走这么多鳞片骨骸,何况你们刚才也出了不少力,现在拿些理所当然,有什么好奇怪的?”
话音方落,诸修即眼中一亮,赶忙分头查检尚完整的蛇鳞,从中挑捡出部分品相上乘的。这些蛇骨鳞片,硬度与韧性皆佳,最适合充做上品法器的炼制底料,纵是自己不用,也可上供宗门或卖去坊市作价。
“谢家主,你也取一些吧……”秦梦琉侧过头,向总算松了口气的戍守者招呼。
对少女而言,除却叉尾处的漆黑蛇鳞,其余鳞片她着实有些看不上眼。再说眼前的蟒蚺躯壳长及三十余丈,光是基本完好的蛇鳞就有数千片之多,而且每一片都与重型盾牌仿佛。通盘换算,除非秦梦琉带着金银级别的储物袋,否则就连十分之一也吃不下。
既然吃不下独食,又何必故作吝啬?难道
说混黑手团,刷熔火总摸出粪叉很开心是吗?人都会往高处走,就水才朝低处流,欲为领导人自须赏罚有度,而不是穷想着一个人把好处全占尽,那样叫饿死鬼投胎。
“这个,还是不必了吧。”谢婉晗皱出一丝苦笑,惭愧谢绝。
她刚才并未参与搏杀,始终领着铜铁战尸在城垣下围观,是矣心中难免有几分羞愧意思,不敢多加伸手。
“家主着实过谦了,玉霞城能泰安稳存,谢家当是出力不少……”
掠过耳根处长发,秦梦琉仿佛看穿她人心思,淡笑叙述说:“各人位置不同,想法自然有偏差,这点我可以理解,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谢家要是把老底全赔进去的话,想来也坐不稳玉霞城隘……”
是人皆有私心,此难以避免,但所谓赏罚公平,恰是为激发人性真善美的而设立的。痛斥千遍,何如赞誉一言,在秦梦琉看来,玉霞城能在兽潮席卷下坚持良久,谢家确实功不可没,分些边角料给他们,又有何妨。
“不过……”话锋斗转,少女点明后续道。“既然身居其位,自然要善其职守,玉霞城能渡过兽潮不过采第一步,下面还有更复杂的问题亟待解决,相信谢家主心里了然明白。”
说到此,秦梦琉将芊指点向空旷原野,环顾凄凉大地。
早半个时辰前,城外还是亩亩青黄稻穗,可现在呢?丰收喜悦荡然无存,苗穂枯杆沉沦土壤,田垄水沟无显踪迹,惟热风呼啸卷扬尘土,有如大灾变后的悲怆。
才仅仅持续一刻钟的兽潮,就埋葬去玉霞城数万人近半年的辛勤苦劳,它们把肥沃稻壤炙烤干裂,将满目玉穂吞噬无踪,独留下腥臭血污,瘟疫旷野荒凉。
“谢家必须担负起这儿责任来……”加重音响起,秦梦琉挥手画圆作解。“既然身为统治凡俗的修士,我辈就必须承担起这个职责,承担起牧守一方的责任来,战胜兽潮后,谁问谢家靠什么来哺育数万黎民过活,靠消耗积蓄吗?”
谢婉晗沉默了,她明白单靠谢家迁徙来的那点积蓄,根本维持不了数万人整年生机。此灾后数年内,玉霞都必须通过外购来解决粮食问题,别无它法。
换句话说,在今后数年里,玉霞城中居民吃的不再是稻米粮食,而是高价运进来的铜粟银粒,他们每吃掉一餐,都能顶过去数十餐的价。这一整年算下来,修说是小小一个谢家,就算是五个谢家都要被吃穷吃死。
“试问?除了这条巨大长虫的遗骸外,谢家还有其它办法来维持数万人整年的生计吗?”回眸冥空,柔音清脆闪亮,犹若星辰。“所以,请不要拒绝我的好意,这不仅仅是为了回馈谢家曾给予我的帮助,更是为了玉霞城数万黎民百姓,为了这片曾写满我过去记忆的土壤……”
尘世间,有种东西叫做责任,此便是男人与男孩的判别天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