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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就剩你自己了。”
凌迟和肖斩从背后围住丰老头,赵庆主攻,他俩在一旁偷袭。
丰老头心神大乱,儿子还没救回来,先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心神一乱,手里的剑就乱了,身上的刀口越来越多,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
赵庆看准机会,刀势凝聚,连斩数刀之后,刀光与风刃齐发,一刀枭首。
须发皆白的头颅冲天而起,宣告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结束。
师徒三人互相对望一眼,哈哈大笑。
凌迟极阳之力一吐,周边残尸全部化为灰烬。
可惜没有得到老头的反哺,不然离气海四重又近一步。
气海四重需要浓缩灵液,直到气海六重之前将气海浓缩成液态如同铅汞一般,才算修成。
“老六,你这毁尸灭迹的功夫绝了。”肖斩笑着夸赞道。
“不值一提的一点小手段,哈哈哈。”凌迟开心的回应,却没有过多解释。
“师傅,州府的镖局总部怎么处理?”凌迟向赵庆问道。
“待为师给曹校尉去信一封,让他们接管吧,抄家所得分我们一半即可,镖局的后台自然由他来应付。”赵庆略微思索一番回答道。
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凌迟点点头。
“老六这杀力越来越强了,恐怕不出半年就要超过为师了。”赵庆感叹道。
“弟子离师傅还远着呢,师傅快要突破至灵珠境了吧?”
“早着呢,为师现在才气海八重,你以为,为师像你一般突破如吃饭喝水啊?”赵庆斜了凌迟一眼,总觉得这小子在内涵他。
“那也快了,明年就能突破到灵珠境。”凌迟说道。
“借你吉言吧,等为师突破了灵珠境,就去把你师公接来,可惜,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死是活。”赵庆的语气变得沉闷,哪怕父亲死了,也要把尸骨灵位接过来供奉。
师公是师傅的父亲,师爷则是师傅的师傅。
“师傅,咱仇家什么修为,弟子也好有所准备。”凌迟开门见山的问道,遮遮掩掩的让他别扭。
“为师躲在这西北边境之地休养生息,已经许久未曾得到仇家的消息了,但他们至少也有灵珠二三重以上的修为。”
赵庆语气有些凝重,面色沉得像深潭一般,再不复大战胜利的喜悦。
“师傅不必过于忧虑,对方这么些年都没能找来,想必也不知道咱在这儿。”凌迟宽慰道。
“为师和你师娘,自幼就有婚约在身,又是两情相悦,那少阳宗的杂碎宗主,非要横插一脚,威逼利诱不成,竟然连夜带着宗内高手杀上门来,想要抢人。”
“你师公师奶拼死掩护我和你师娘逃脱,不知现在是不是还活着,而你师爷一家当场战死,只剩下肖斩肖玉二人被我们找到,带到了鹤县,在此落脚。”
“这些年为师一直在悄然打听你师公师奶的下落,可惜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有朝一日,为师必然血洗少阳宗,以报此血海深仇。”
“师傅,咱师徒齐心协力,一定能报得大仇。”凌迟诚恳的宽慰道。
“是啊师傅,咱师徒一起上阵,定能报的大仇。”肖斩想起自己的身世,眼眶有些发红。
凌迟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点点头,表示和他同在。
“等为师突破灵珠境,就去一探究竟。”
赵庆面色一片坚毅,这些年他憋得太辛苦了,一边是复仇的煎熬,一边是妻儿子女的安危,他忍了太久了。
凌迟见惯了人间惨剧,也过惯了杀人放火的生活,他心里压力不大,甚至不用等到修成灵珠,他就敢杀上门去,抄家灭口嘛,他的特长业务了属于是。
他突然想起来,丰姿不还关在牢里嘛,可惜他爹已经被火化,不然当成礼物送给他,想必他会非常开心吧。
凌迟转身去了地牢里,丰姿躺在稻草铺救的地面上,听见来人,赶紧爬起来。
“大人,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
“不,你一点也不冤枉。”凌迟直接说道。
“你爹,已经没了,恭喜你。”
好消息是丰姿终于当上了东家。
坏消息是他只当了两个呼吸。
“咔嚓”
凌迟干净利索的拧断他的脖子。
十几道雷霆灵气反哺。
一场大战下来,接连杀了三四十人,修为从锻体境到气海境六重都有,雷霆灵气收获三四百道,凌迟不甚满意。
“你们也恶的不彻底啊,一帮废物。”凌迟看着还未散尽的灰烬,心里想道。
不过没关系,还有个姓何的业务还没处理呢,想到这里,他又兴奋了。
他去案牍房取来何家的资料验看一番后掌握了情况。
案牍上记着,何家老大何朱能,也是何家的家主,何河的亲爹。
何全排老二,下面还有个老三何智慧。
如今何全叔侄二人还在集庆镇,县城何家大宅里应该就剩何老大、何老三及其家眷。
何家在本地经营多年,县衙上上下下都有他们的眼线。
为了以防万一,凌迟决定先从武力最高的何全开始。
凌迟向赵庆和杨淑告辞离去,驾着牛车直接回柳树镇。
阿坤还在站桩,初冬的清晨,他身上冒着热气,头顶隐隐有白烟升腾,凌迟远远的看了一眼便不再管他,他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凌迟径直去了练武场修炼,一直到深夜,待环环和阿坤都睡下了之后,才换上夜行衣消失在房间里。
冬天晚上的寒风刺骨,星辰熠熠生辉,如同点缀在黑暗中的闪烁珍珠,夜幕中一道人影悄悄的离开离开柳树镇。
这种需要隐蔽性的业务,他连马都没有骑,也没有使用雷瞬,只用肉身之力极速飞驰,一切都显得悄无声息。
昨天发生的屈辱,让何全夜不能寐,复仇之心如同滔天的海浪,不停的拍击在他心里的礁石上。
哪怕他何家养了几个贼寇,平时干点儿脏活,但那又如何,大家不都是这么干的吗?都是黑手套,不过是大小的区别罢了。
他凌迟就是仗着赵庆的名声,才敢如此折辱于他,何全越想越气,抓起旁边的酒坛,“吨吨吨”的就往嘴里灌酒。
何以解忧,唯有喝酒。
但何全都怒火冲天,喝酒已经没有用了,他准备干点儿别的发泄发泄,安排麾下小旗令驾着马车去接他两个相好过来,他火气太大,需要泄火。
说是相好,实际以前就是暗娼,后来被何全闻着味儿找上门去,公车私用了。
凌迟看着马车出门,等待了一会儿,神识如同雷达,屋内何全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里。
“浜浜浜”
凌迟敲响房门。
“谁啊?阿正这么快回来了?”
何全喝得五迷三道,晃晃悠悠打开房门,开门的瞬间就对上了凌迟黑暗中明亮的眼睛,还有灿烂微笑下八颗整齐的白牙。
何全瞬间酒意全无 ,还没来得及张嘴,便感觉脖子一痛,他人生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