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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暖道:“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这么暴力嘛。”
郁宅众人:“……”刚刚那个激愤的人是谁啊,现在又不要暴力了。
原本在一边围观的戈雅都忍不住问道:“暖啊,不暴力你打算怎么给迟茜姑娘伸冤?难道你指望平州州府会自己把儿子送过来为迟茜姑娘忏悔赎罪吗?!”
“对!”郁知暖一拍手道,“我就是要让平州州府亲手把自己的儿子送过来向迟家父母忏悔赎罪,然后一命抵一命,割下他的狗头去祭奠可怜无辜的迟茜姑娘!”
柳絮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这样……很难吧。确定……不需要暴力吗?”
郁知暖平静下来,淡定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字一句道:“恶人才会以暴制暴,我们是文明人,不用那见不得人的不干净手段。虽然不能暴力用解决问题,但是我可以经济制裁嘛。他不就是有钱嘛,我比他还有钱!他的权,也未必比得过我!”
容弈打量着郁知暖,越发觉得看不透她。但他很期待郁知暖所谓的“经济制裁”,因为容弈隐约觉得,郁知暖情绪激动、愤懑不平的背后,除了同是女性的共情难过,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
郁知暖转头道:“叶寻溪,你去写一封《告平州州府书》,简要说清他儿子的罪行,怒斥他教子无方,劝诫他把儿子送来浮城服罪,否则,庸州会开始对平州进行经济制裁,希望州府大人不要为了一己私欲,影响了整个平州的发展;也希望州府大人,有能力承担后果。注意措辞,写完后给我看一下,然后快马加鞭送去平州,我要立马知道他的反应。”
“如果他肯老老实实的让那个畜生为他的错误承担后果,那就选个‘好日子’,在菜市口当众把人砍了吧;如果他选择包庇,呵呵,那就请他准备好承担我的怒火!”
众人听着郁知暖的话,虽然有点违和,但莫名觉有些带感。
郁知暖朝着迟栖郑重道:“迟栖同学,我作为庸州城主郑重的答应你,你姐姐不会平白受辱冤死,我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迟栖又啪的一声猛然跪地,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城主大恩大德,迟栖感激不尽,便是当牛做马业也难报答城主大恩。”
“好了,起来吧。”郁知暖把人扶起来,“你既然叫我一声城主,这也算是分内的事,毕竟你和你的家人都是庸州子民,我怎会不管不顾!”
郁知暖随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安抚道:“虽然我会为你姐姐讨回公道,但是逝者已逝,你也该节哀。再过两个月你就要参加科举了,调整好情绪好好复习,其他的事情先不用管,我会盯着的。迟栖,你姐姐努力的背后,也是为了你,不要让她失望。”
迟栖收起眼泪,朝着郁知暖郑重的拱手行礼,然后挺直着身板离开了郁宅。
容弈看着郁知暖柔弱但坚毅的背影,忽然觉的郁知暖其实一直都很强大,甚至超越他们这些男子,便问道:“阿暖,对付平州你打算怎么做。”
郁知暖收起难过的情绪,平静的说道:“先等结果,如果他当真拒绝了,我要在浮城中心广场做一个简要宣讲,并且将那份《告平州州府书》发出去,之后,就开始我的经济制裁。”郁知暖想了想,补充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平州州府的秉性如何,是会徇私舞弊死不承认,还是会秉持正义把儿子交出来。总之,做两手准备吧。”
云默素来寡言少语,只平静的说道:“如果他拒绝,我们要做什么准备?”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郁知暖正色的布置道:“鹿鸣,知道结果是拒绝,你就立马安排人在中心广场搭一个台子,不用太复杂,庄重一点就行。”
“容弈,你去通知平州所有的郁氏店铺,连夜关停,人手全部撤回庸州,有特殊原因的报告上级,暂时停职拿基本工资。调回来的人手可以安排一些去京都,那边正好需要人。”
郁知暖继续说道:“云默,物流和快递除了已经签订的照常进行,平州区域内全部停止,尤其是平州州地肃城。”
“柳絮,我记得当初在平州买了好些花田吧?”
柳絮点点头:“是的,我们的花材大部分从南梵进口,有些急需的也在附近的花田采买。再过一个月就要开始收花了,平州位置比庸州偏南,气候更适宜花木生长,再加上这些年花材需求大,价格又好,他们把好些良田拿来种花了。”
“那不正好!”郁知暖道,“如果要制裁的话,今年的花一朵都不能从平州进,隔壁云州也有,另外再多找花弄月那边买吧,早点联系,他那边价格好,种类还多。”
郁知暖想了想,呢喃道:“还有什么呢?”
“还有道路!”容弈补充道,“陛下批下了你的道路规划,庸州这边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平州。”
郁知暖恶狠狠的点点头:“没错,还有最重要的交通,既然如此,那就不管平州了,先便宜了云州吧。”
“好。”容弈立马应下,满脸纵容。他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郁知暖背后的目的,甚至也想看看,如今的郁知暖在天耀,究竟能有多大的影响力。
当天下午叶寻溪就拟好了告书,郁知暖和容弈看过后没有问题就快马加鞭的送了过去。
平州就在庸州隔壁,不过两个时辰,当天夜里就送到平州柯大人手里。
正逢年节,柯大人一家正在用膳,他看着送来的急信,有些疑惑,接过后看了看,简直快气笑了。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庸州那位城主大人亲自写信告知,甚至还要自己把儿子送去庸州谢罪,简直可笑。
正妻朱氏看着老爷面色阴晴,低声问道:“老爷,怎么呢?”
柯护端冷哼了一声,道:“还不是你教出的好儿子,竟然做出这些事。做就做了,也不知道低调些,偏还漏出些首尾,叫人拿住话柄。”瞪了一眼儿子,抱怨道,“也是胡闹。”说罢把信随手给了身旁的妻子。
主位的老太太听闻这话,不满的撂下筷子道:“我的宝贝孙子怎么啦,怎么就胡闹呢?大过年的也值得州府大人在饭桌上教训他?!”
柯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老太太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便是亲爹也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几句重话。却不知正是这种无法无天的宠溺才造就了柯大少爷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的性子,也为以后的悲惨埋下祸端。
柯少爷压根不知道什么事,左右眼下有老太太护着,随口问道:“怎么了嘛?”
那边朱氏看完了信, 抱怨道:“儿子,你真是……家里那么多小妾丫头还不够,偏偏还要去招惹外面的,还闹出了人命,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太太不满的瞪了朱氏一眼,直接拿过信一目十行的扫了一眼,不以为意道:“不就是庸州死了个唱曲的丫头嘛,也值得上心,她是自己投井死的,又不是我孙子推下去,凭什么怪在我孙子头上!”说罢高傲的抬头扫了一眼畏畏缩缩的朱氏,不满的教训道,“你是他娘,总该是护着她的,‘如何是好’是你该说的吗?多给那户人家一些银子就是了,也值得为了这些小事吵闹。”
柯少爷一听“庸州唱曲的丫头”就知道是什么了,还“有情有义”的感叹道:“居然就这么死了,可惜了……”但眼底一点没有反思和自责,那份可惜平平的浮在表面。
朱氏看着婆婆的态度,又无奈的看向丈夫。
柯护端道:“我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送出去,但这次的事情也是个教训。那庸州城主郁知暖虽是个女子,但是颇有手段,和庸州州府唐大人私交甚笃,若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了也不好,回头为父写封信给老唐说叨说叨,你这些日子收敛些,就在家待着吧。”
柯少爷却完全没有抓住重点,反而一脸好奇的问道:“庸州城主是个女子,叫……郁知暖?长得好看吗?”
柯护端剜了他一眼,似乎不想和这个儿子说话。把信随手递给身旁小厮,放在火炉里一把烧了。
大约子时左右,蛰伏在平州府的暗卫迅速返回庸州,把平州州府柯家人谈话一字不漏的传给郁知暖,听完之后,郁知暖直接气笑了!
郁知暖:“我大约知道有人不要脸,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也是少见啊!”
容弈帮她拍拍后背,道:“阿暖,不要为了这种人生气。”
容弈虽然嘴上安抚着郁知暖,事实上他的火气也不小,尤其是听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柯少爷竟然敢打听郁知暖,胸口就是一阵无名火。
郁知暖深呼吸两口,平静道:“罢了,现在太晚了,你去把结果告知鹿鸣一声,请他明天一早安排人搭台子,就赶紧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暗卫拱手抱拳,恭敬的退身离开。
郁知暖又嘱咐了凝香,明儿一早告诉叶寻溪大批量印刷《告平州州府书》,争取明天下午她可以当着庸州百姓,将平州州府公子的恶性公之于众,让舆论去声讨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