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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暖知道鹿鸣和花谢参与抢劫,更知道他们将计就计还有自己的安排,只是少不了用鲜血换取信任。到底是朝夕相处的伙伴,郁知暖始终放不下,折腾完自己茅草屋的一堆杂事,就主动到红叶父亲的药庐帮忙,因为她知道,那些人回来肯定会挂彩的。
看着天色渐晚,众人未归,郁知暖有些担心,一边碾药一边不住的伸着脖子张望。
红叶看到郁知暖这模样,安慰道“暖暖是担心两位哥哥吧。”
“是啊。”郁知暖自然的接话,“毕竟这是头一次……难免担心。往常他们出去……受伤严重吗?”
红叶皱眉想了想,“每次情况都不大一样,总是有挂彩的,但时好时坏。他们做这个的……本就是刀口舔血,哪里能平安无虞。”
看着郁知暖越发紧蹙的眉头,红叶又道:“不过三当家很厉害,简直就是能掐会算,每次出发前都会做好周密的部署,我听来这里看伤拿药的人说过,三当家每次都可以把伤害降到这么低。”
郁知暖想起来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那个男人,真的那么神?不过初次相见的直觉也告诉她,叶清风是个深藏不露的男人。
郁知暖问道:“红叶,你了解三位当家的吗?”
红叶摇摇头,“不是很清楚,我爹也不让我多问。当初我爹被陷害入狱,流放的时候得当家的相助才能逃脱,我们一家也终得团聚,爹爹只是告诉我不要听风声看作为去评价一个人,要看他的目的和初心,总之,他们三位都是我家的恩人。”
郁知暖浅浅一笑,这个李大夫倒是有见解的。
正说笑着,就听着一阵嘈杂由远及近。
“快让让,快让让!”
“准备纱布,再去打点热水来。”
“还有止血的药膏,赶紧拿来。”
郁知暖看着一群人抬着伤患进来,才知道他们回来了。垫着脚看了半天就见到了始终面瘫着走在最后的鹿鸣,以及挂在鹿鸣胳膊上的一张苦瓜脸——花谢。
郁知暖推开人群挤过去,看着花谢流血的胳膊,忙问道:“怎么呢?”
鹿鸣平静道:“受了点伤,不碍事的。”
“什么就不碍事啊!”花谢嚷嚷道,“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凭什么替我说决定没事!”
看着花谢还能这么中气十足的叫嚷,郁知暖也放下了半颗心。
花谢可怜兮兮的看着郁知暖,“念汐,我受伤了,好疼啊!”
郁知暖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无奈道:“我说谢谢啊,你还是个宝宝吗?”
“我就是啊!我疼,我很疼!”花谢恬不知耻的朝郁知暖一个劲儿的撒娇,还没等到正主的回应,就见红叶拿着药膏这纱布急匆匆的跑过来。
小姑娘看着花谢还在滴血的手臂,心疼的都要化作实质了。红叶上前小心的托着花谢的手,问道:“谢二哥,你还好吧?”
刚才还在撒娇的花谢立马真男人上身,随意的收回手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可是都流血了!”红叶急道。
“大男人流点血有什么关系!”花谢无所谓道。
郁知暖在旁边冷哼道:“呵,男人,脸呢?!”
花谢龇牙咧嘴的暗瞪郁知暖,偏偏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红叶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也不好发作。
红叶强势的拿过花谢的手,坚定道:“还是赶紧包扎一下吧。”还不等花谢反应,就自顾自的帮他清洗伤口。
花谢看着小姑娘眼底的担心,也不好一再推拒,只好呆呆的站着任由小姑娘折腾。
那边郁知暖见花谢有人照顾,也不担心了,悄悄的走到鹿鸣身边,用眼神问道:“成了吗?”
鹿鸣努力用自己的面瘫脸表达了“一切顺利”的信号。
郁知暖发誓,她真的是和鹿鸣对视了好久才解读出来这个信息。果然,和鹿鸣这样的面瘫,还是言语交流最是便利,直接问道:“今天出去发生了什么吗?里面受伤的是二当家?花……是怎么受伤的。”
“遇到埋伏,是的,挡剑受伤。”
三个词语回答三个问题,这很鹿鸣。
郁知暖懒得和这个语言表达困难者沟通,直接又扒开人群挤了进去,果然见到躺在床上咬牙坚持的林靖,好似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只见他一条腿血淋淋的,李大夫正忙着清理伤口。
郁知暖道:“李大夫,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尽管开口。”
李大夫慌忙的瞄了一眼,随口道:“把止疼的药丸再给二当家服一颗。”
郁知暖忙取了来,又拿来温水,小心的喂他吃下,一边又拿着干净的布巾给他擦汗。
孙皓担心林靖,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而叶清风却在暗中打量郁知暖的作为……今天的意外,会不会和她有关系?
然而这边李大夫还在进行简单的手术,林靖终于忍不住疼痛昏了过去。
李大夫看着满脸惨白的林靖,无奈的摇摇头。
孙皓见李大夫脸色不好,忙问情况如何。
李大夫看了眼林靖,道:“两位当家的,咱们出去说话吧。”
李大夫:“二当家的情况不太乐观,伤口太深,用了好些药才勉强止住血,还不敢让他乱动,随时都有崩开伤口的可能,若是护理不好,只怕……只怕以后走路都不平整。”
李大夫说的委婉,他们却听懂了,林靖以后很有可能会是个跛子。
孙皓懊恼的一拳砸在了树上,指节初都渗出鲜血,“都是我,要不是我赞成今日的行动,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叶清风脸色也不太好,还是安慰道:“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都不愿意的,那帮黑衣人来的太突然,而且身手矫捷,莫非真是官府那边派来的人?”
叶清风叹了口气,“也怪我,没有安排周全。”
沉默和压抑在两人之间流转,郁知暖躲在树后听着,说不上同情或是自责,只是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她找到李大夫,问道:“李大夫,您方才说是因为二当家伤口太深太大,容易裂开才导致……若是把伤口缝起来呢?”
“缝起来?”李老师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毫无惧色的小丫头,“如何缝起来,那可是血肉之躯啊!”
郁知暖心道现代社会打麻药缝针见怪不怪了,但对这些古人而言却是大胆了些。她谨慎的说道:“我方才听到了您和二位当家的话,这是我很早以前听过的法子,就是用干净的线将伤口缝起来,等伤口愈合后再裁开,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保证骨肉的愈合。”
“这……”李大夫到底是从医之人,也明白郁知暖话中的道理,只是用针线缝合伤口,未免有些太大胆了些。
“你确定缝合伤口二哥的伤就能好?”清冷又严厉的质问,咄咄逼人的语气,正是狐狸老三叶清风。
“不确定!”郁知暖不卑不亢道,“但总好过现在的听天由命。”
叶清风再次打量眼前这个较劲的小丫头,在她秀气的脸颊的看到几丝熟悉的影子,总觉得她不该长这样,应该更好看点才是。
叶清风收回自己胡乱的思绪,再次质问道:“你可知在肌肤里穿针引线是怎样的疼痛?”
“知道!”郁知暖继续坚定道,“可我更知道就任由伤口这么放置下去,很有可能感染发炎甚至失血过多而亡。”
“哼!简直夸大其词!”叶清风不屑道。
“其实……是有可能的……”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李大夫忍不住出口帮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