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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会做律师,其他的事一窍不通,年轻时也没有想过学点别的啥的。”
沈先生悔恨当初没有给自己多留一条路。
“大千世界,能有几人真正做到未雨绸缪呢?”
陆先生安慰道。
两人连喝三杯,似乎酒更能回应他。
大部分顾客走啦,看看钟表都八点啦,第二瓶都见到瓶底,诧异是两瓶明明是45度,两个没有一点醉态。
沈先生徐徐站起来,走向前台,要点一瓶白酒,百般阻拦,无济于事,还是让他得逞。
酒味四散,大厅每个角落都能闻到。
到了九点多,他们竟然把刚买的那瓶一滴未留地干完。
好酒就是后劲强,沈先生吐啦,地板脏兮兮,还好大厅的晚餐已经结束,不然让人怎么还有心思吃饭。
得到他们的允许,把餐桌收拾干净,给他们倒了两杯温开水,庆幸的是陆先生还是有点清醒,把账结啦,返回座位时,不慎跌倒,摔个四腿朝天,汪梦远上前给他扶到位置上。
孟强跑到汪梦远的身旁,在他耳畔说,“哥,今晚我值班到十点,他们两个怎么办,”一脸委屈,不好的事怎么降临到他身上,若不是他遇到这档事,汪梦远或许已登上回住处的地铁。
沈先生醉的不省人事,衣袖上不少呕吐物留下的痕迹,而陆先生却是清醒,不过走起路来还是飘飘然。
站在旁边的张阿姨欲言又止。
小陈开门见山地说:“下班,你们也可以走啦,一会大门要关闭了,就走不出去啦。”
陆先生头倚靠沙发,手按在沙发上,支撑全身的体重,极力证明自己还行,两瓶酒对于都是小意思,看着好友,露出嘲笑的表情:“老板,可以让我朋友在这留宿吗?明早天破晓就走。”
张阿姨面带微笑道:“这里不能留人,你还是把你朋友送回去。”
小陈趁机解释道:“外面大门一关,这里空气不流通,缺氧对醉人极其不好,万一有闪失,我们都会吃不完兜着走,请你换位思考一下。”
漠北信誓旦旦地说:“盘这地方时,合同上都明文规定的不能留人在店里过夜的,你要体谅我们。”
张阿姨眨眨明镜的双眸,大方道:“你把他送回家,车费我们给你付。”
陆先生轻哈一声:“钱,有的是,不需要,行,我们现在走,”语气表现是是家财万贯似的,觉得再说也是白费口舌,只好手按餐桌徐徐站起来。
陆先生喊了几声沈先生,得到虚弱的附和声,将其左胳膊环抱住自己的脖颈,右手搂其腰,站起来却没有站稳,两人一屁股摔在沙发上,没有啥碰撞,若是跌在地板上起码也是一声哀叫声。
围观的人各怀心事,天经地义。
汪梦远在右边搀扶沈先生,孟强则左边扶着路先生。
汪梦远向店里的人打个招呼,会把他们带走的,随后四人就离开旺祥店。当走到地铁的时候,沈先生感觉肚子在排山倒海示意把他放在地板上,靠墙盘膝而坐,欲吐就吐不出来,一脸难受的表情。
微风的抚摸下,陆先生愈加清醒,扶着墙站着,有点难为情道:“两位小弟,十分感激,若不是你们两位,恐怕我一个人还搞不动他,一会再帮我把他送到地面,打的就可以啦。”
汪梦远和孟强无可奈何,只好点头答应。
张发科路过此经,看到这一幕,善意地提醒汪梦远:“帮到这就可以啦,你们快回去吧,不要惹事上身,”话毕,前进时不忘回头看几眼。
下班高峰期,来来往往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眼光,醉态和空气弥漫的酒气或多或少传达信息。
冰冷的地板,坐久了会伤身。只好一不做二不休,汪梦远和孟强带着路先生把沈先生塞进出租车,惊奇的是陆先生却没有坐上去,从黑色的皮包里扯出一张纸,潦草地写下详细地址,不管怎么讲,司机都不同意载他,除非有人跟车。
商量和恳求了几分钟,没有见效,路先生掏出钱包取出三张百元钞票塞在司机手里。“到时,扶他上去,在二楼,家里有人。”
司机觉得僵持下去耽误生意,人跟猪猫狗有仇也不能与钱结梁子,看在钱的面子上勉强答应,开车消失在五光十色的夜空中。
汪梦远轻轻的哎了一声,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一半,得知他就在附近小区住,送佛送到西,索性把路先生送回去,毕竟白酒是有后劲的,且车格外的多。
大家东扯西扯、有说有笑地走着。
酒后哲理多。
陆先生毫无顾忌地分享大学毕业后在上海的寒暄打拼,如何从端茶倒水翻身到崭露头角和怎么能在泥泞中爬起来,连经纬之术和看面相在生活的运用都说的头头是道。
汪梦远和孟强听得云里雾里,依然啧啧称赞。
汪梦远和孟强嬉闹着,一不留神,陆先生自言自语到前面很远的地方。
旁边有一辆车,开着散光灯,欲开启的样子,陆先生摇摇晃晃的撞了上去。
由于车头比较光滑,一下子滑落在车头前的地上。
司机从手机屏幕上抬起视线,恍惚看到一个人影,顿时惊慌,关闭引擎,全身发抖的走下车。
见状,汪梦远率先加速走了过去。
陆先生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司机没敢去扶,颤音道:“大哥,你这是怎么拉?”楞了几秒,“我好像还没有开动车呢。”没得陆先生回答,“你千万不要搞碰瓷这档缺德事,我的车上可是安有行车记录仪。”
“我......”陆先生的话语卡在喉咙里。
“我们不是那种人,他喝多了,很抱歉,让你惊吓了,实在对不起,是我们的错,没有看好他。”
汪梦远连忙说道。
“还好,吓坏了我,我可是上有老下了小,只是在这混口饭吃,去年就因碰瓷打了半年官司,耗了人大量的精力。”然后提高几个分贝,“马德,社会上有些人特么讨厌,不能规矩的赚钱,净搞些歪门邪道,多少闹的人心有余悸。”
“嗯嗯,是的。对不起。”汪梦远依旧觉得愧疚。